羽田一手一把雜草種子興沖沖地往回趕時,卻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地向他籠罩。
羽田打開防盜門,進入客廳,‘奇怪,那兩隻藏獒怎麼這麼安靜呢?’然後走向自己的臥室,心想將草種子撒到仙人球花盆裡進行試驗。
“不許動,別出聲,舉起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羽田身後響了起來。
同時羽田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發現一把二十多公分長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羽田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歹徒隨時都可能襲擊自己,而自己是背對着他的,逃跑的可能是非常渺茫的,眼下也只能先按照歹徒的要求來做了,於是他把雙手距離起來。
“很好,你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做乖孩子很聰明,若不然可能會吃點苦頭,好了,你現在把雙手舉起慢慢地轉過身。”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羽田舉起雙手,慢慢地轉過身來,拿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只見這個男人戴着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若走在大街上,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強盜。
“好了,手放下來吧,讓我看看你攥着什麼好東西。”因爲羽田手握草種子,舉起手的時候拳頭是攥着的,讓面前的這個盜賊其了疑心,故讓羽田打開手看看。羽田只得把雙拳打開。
“哈哈,沒想到你還有收集這種東西的愛好,不錯不錯。這個我們不要,你就繼續攥着吧,我們一起上樓上去研究研究你叔叔的那個保險櫃吧,走,你先請。”
嚴劍南發現羽田手裡的是草種子,沒有什麼危險性,所以就讓羽田繼續握着了,沒想到這卻成爲他最致命的錯誤。
羽田走上樓,來到叔叔嬸嬸的臥室,一個黝黑皮膚,脖子上紋有蠍子的男青年正在用便攜式氣割清除保險櫃的金屬材料。保險櫃眼看就要被打開了。
“老大,我們馬上就可以收工了,希望這次別讓我們失望啊。”蠍子一邊切割一邊跟劫持羽田的男人說話。
“閉上你的烏鴉嘴,趕緊幹活,這小子的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眼鏡盜賊不耐煩道。羽田被夾在兩個盜賊之間一時也無計可施。羽田心想自己才十五歲,根本不是眼前這兩個強盜的對手,況且對方手裡有武器,自己手裡卻只有草種子。寶瓶村總共才六十多戶,叔叔家所在的地方又比較偏僻,如果自己放聲大喊被別人聽到機率也非常渺茫,反而會招致盜賊的報復。看來自己只能智取不可用強啊。自己有什麼優勢呢?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吸收、釋放生命精華的特殊能力了,可自己剛剛獲得這個能力,他並沒有發現這個能力有什麼殺傷力啊,再說他只發現這個能力對植物有用,對人類和動物有沒有用他根本沒有做過實驗,看來只能用這個特殊能力嚇唬嚇唬這兩個可惡的盜賊了,希望能把他們嚇唬跑吧,如果自己嚇唬不跑。
‘老天保佑’
羽田閉上雙眼•••
“人活着,總得創造點價值吧,你們這樣竊取別人的勞動價值,真的就心安理得嗎?”羽田閉着眼睛故意裝作深沉道,同時他把雙拳指向了兩個盜賊。
“老實點!小子別在那給我裝神弄鬼的,老子用不着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我上課,把手放下老老實實的一邊呆着,免得受那無端的皮肉之苦。”眼鏡盜賊有點生氣道,同時他拿着匕首逼近羽田。
就在眼鏡盜賊距離羽田一米半左右的聚利時,兩團團奇異的綠火分別從羽田的兩個拳頭上冒了出來。可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綠火嚇住了,眼睛盜賊停了下來。眼鏡盜賊行走江湖多年什麼幾乎情況都見過,可是拳頭上憑空冒綠火還是頭一次見。
“小子,小小年紀魔術玩的不錯啊,可惜啊,我不是從小被嚇大的,你這障眼法不好用,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封建迷信。今天叔叔就教教你什麼叫唯物主義,眼鏡盜賊揮舞着大手像一隻飢餓的大灰狼撲向了羽田。
羽田本來是想嚇唬一下這個盜賊,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窮兇極惡,居然完全不把自己的異能力當做一回事。十五歲的羽田面對着這種事,完全沒有了主意,眼看盜賊就撲過來了,在恐懼的驅使下羽田把右手的草種子灑向了盜賊的臉上,同時把生命之焰也瞬間開到最大,對着嚴劍南的面部噴薄而出。
當嚴劍南靠近些時,發現小男孩手上的綠色火焰並沒有多高的溫度,心想一定是一種魔術的障眼法,所以當火焰向他面部襲來時也沒有去躲閃。當情急之下的小男孩把手裡的東西撒向自己時,嚴劍南也沒有躲開,因爲他知道小男孩手裡只是一些雜草種子而已,不會對人構成什麼傷害。
然而讓嚴劍南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他感覺自己臉上、額頭和脖子上有數處鑽心的疼痛,他條件般的從那團綠色的火焰中退了回來,同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呀~!!疼死我啦,這又是什麼鬼東西,”眼鏡盜賊迅速的用手在面部和脖子上抹去,憑手感他覺得自己摸到的東西是一棵棵小青草。
“啊?!!老大你,你、你、你的臉上、脖子上拳都長了青草啊,這、這麼可能啊。”正在用氣割破壞保險箱的蠍子盜賊聽到老大那淒厲的叫喊聲,馬上回頭看看是什麼情況,可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自己老大臉上長草了,從老大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可以看出這些草的威力,於是他趕緊跑跑過去扶住嚴劍南。短短几秒鐘嚴劍南已經疼得站不住了,蠍子讓嚴劍南輕輕地坐到地上。
豆大的汗珠漫過金色的眼鏡腿,順着耳朵根子吧嗒吧嗒滴落在地板上,眼鏡盜賊疼得幾欲昏死過去。蠍子男看着嚴劍南被這幾棵草搞得死去活來,就要用手幫眼鏡盜賊把草拔出來。
嚴劍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阻止了他這位忠實的兄弟的舉動,有氣無力地
說道:“蠍子別拔呀,這幾棵邪草好像是把根扎進了我的骨頭裡,碰一下就疼得鑽心,啊~”嚴劍南嚥了口唾沫繼續小聲道:“趕緊走,這個小子邪性的很,我懷疑他也不是人類,他的左手裡還有一把種子,千萬別被撒到身上,要不然會,會,會很慘。”說完最後一個字,眼鏡盜賊接着就昏死過去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羽田也非常的意外,沒想到自己的生命之焰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功效,居然就這樣輕易地把這麼窮兇極惡的強盜給制服了,看來自己的特殊能力並不是沒有殺傷力,而是自己對它的很多功能還完全的不瞭解。
剛纔對眼鏡盜賊使用的生命之焰只消耗了羽田不到一半的生命精華儲量,他現在完全有能力把眼前的這個盜賊也一併收拾了,可是他看到眼鏡盜賊昏死後就猶豫了,難道自己把這個傢伙殺死了?羽田可從來沒殺過人啊,他有點害怕,於是低聲問道蠍子盜賊:“你試一下你的同夥還有呼吸嗎?”
聽到站在一邊,手上冒着綠火,渾身散發着邪性的男孩在喊自己,蠍子不禁一個打了一個冷顫,心想:‘老大啊,你還想讓我走,可人家不放呀,人家讓我試試你還有呼吸嗎?難道要趕盡殺絕嗎?今天可算是載了,任務失敗就不說了,可憐我至今連個老婆也沒有啊。’
蠍子知道自己反抗可能會重蹈嚴劍南的覆轍,心想眼前這個孩子年齡明顯不大,如果他只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孩子自己還是有可能逃跑的,於是把嚴劍南小心地放在地上,用膝蓋跪着挪到羽田跟前,如搗蒜般的給羽田磕頭:“小神仙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真是罪該萬死啊。您就看在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識數的小女的面上,放過我們這兩條狗命吧,我保證出去以後棄惡從善,決不再幹這偷盜的勾當了。”蠍子說的是聲淚俱下,非常的悽慘。
羽田看這盜賊可憐的摸樣不覺好笑:“就讓你試試你老大還有沒有救,至於嗎?你應該知道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不過呢,我小小年紀還真不想殺人,如果你們以後棄惡從善,今天就放過你們這兩條狗命,閃開,讓我看看你的老大還能不能救活。”
“多謝小神仙不殺之恩,小神仙真菩薩心腸。”聽到自己沒有性命之憂,蠍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趕緊爬到嚴劍南身邊,幫助羽田救治老大。
羽田用手試了下嚴劍南脖子上的動脈,發現人只是暈死了過去,他把手放在眼鏡盜賊的面部,暗暗運起了功法吸收嚴劍南身體上那些小草的生命精華,但見羽田手掌亮起了淺綠色的光芒,接着眼鏡盜賊臉上的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最後只剩下一堆褐色的枯草,用手一拂全都倒落在地上,嚴劍南的臉上光潔如初。其實話羽田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救他,但總不能讓他帶着滿臉的草去醫院吧,那樣會很容易把自己暴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