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就這樣一直趴在我身上,一言不發,我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天花板發呆,外面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餓了。”我輕輕的說了一句,“額...你...餓了嗎?哦,對啊,都好晚了,你等着,我出去給你買吃的。”蘭蘭從我身上起來捋了捋頭髮,“你等着我啊,別亂動,我馬上回來。”蘭蘭說着便拿起手提包出去了。
過了一會,只聽見病房外發出了一陣爭吵聲,我仔細一聽,這不是蘭蘭的聲音嗎?難道和誰起了爭執,我抓着病牀的扶手慢慢把腿挪下了牀,只覺得渾身劇痛,特別是腳踩到地面的那瞬間,下體一陣劇痛襲來,疼得我直咬牙,我一步步攙扶着牆走到了病房門口,那麼一小段路,我疼得滿頭是汗,剛準備打開病房門只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握在門把手上的手停住了,“你到底要照顧這個廢人到什麼時候,我的天,你居然還說要一直照顧他,你瘋了吧。”,“那你要我怎麼樣,我也不想,但這個事情是因爲我才發生的,你不覺得這個時候離他而去太殘忍了嗎?”蘭蘭回道,“殘忍?這關你P事,這是他自己的問題吧,再說,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你自己也說過你和他沒一點感情,你和他攤牌,我們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現在出了這個事情不剛好是最好的藉口嗎?”那男的說道,“你別逼我好嗎?你讓我想想,我真不想這樣...”蘭蘭說,雙方沉默了一會,這時我隔着病房那模糊的玻璃看到,那男的緊緊的抱住了蘭蘭“好啦,親愛的,我也不想逼你,你自己再冷靜冷靜,你最愛的一直是我不是嗎?”,“嗯,我們還是別再這裡說了,我剛和他說我出去買吃的,你先陪我去買吃的吧,其他的我們晚點再說,我愛你。”只看到蘭蘭輕輕穩了一下那男的,兩人便手挽手一起離開了。
我握住門把手的手不停在發抖,想着我們在一起的2年,想着她前不久纔對我說的情深義重,這真的很可笑,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我真的很想衝出去揍那男的一頓,真的很想給那個賤人一巴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做不到,我居然害怕面對他們?
直到他們走遠,我纔打開了房門,強忍着渾身的疼痛,發了瘋一樣一瘸一拐的跑着,跑出了醫院,外面下着綿綿細雨,我冒着雨還在不停的跑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這一切帶給我的傷痛,不知道跑了多遠,雨也越下越大,直到全身力氣耗盡才癱倒在了一個小巷的角落裡。
我任由雨水衝打在我身上,不停的大聲狂叫,“啊~~啊~~~啊~~”,不知道叫了多久,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從小就讓我父母離開了我,好不容易靠自己努力走到今天,又要給我這樣的打擊,現在就連身邊唯一的人都背叛了我”我抱着頭不停了抽泣着。
“喲,這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傢伙,剛纔就聽到有狗在亂叫,原來是這傢伙!”
我擡起頭來,看到我面前站着5、6個年輕人,大概就20歲左右的樣子,頭髮紅紅綠綠的,“滾”我只說了一個字,“哎呀,叫我們滾,兄弟們,這傢伙活得不耐煩了嗎?影響我們清淨,現在還敢叫我們滾,我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厲害!”看起來像領頭的一個紅頭髮的傢伙說道,接着擡起腳就向我踢來,我本能的避開,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腿,用力一拉,便把他整個人拉倒在地,我藉着他的慣性也站了起來,我現在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全身還疼痛無比,我不停喘息着,“揍,給我揍死他”紅頭髮躺在地上大叫道,接着幾個人便一擁而上,一開始我靠着多年的訓練基礎還能勉強防禦幾下,最後真的是精疲力盡,只有抱頭躺在了地上任由他們不停在我身上踢打着,“都讓開”只聽見紅頭髮大喊着拿來了一根很粗的鋼管,眼看就要朝我頭上打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緊頭儘量減少自己的傷害,這時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擡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非常魁梧的大漢站在我面前,一隻手抓住了紅頭髮的管子,“媽的,哪裡來的傢伙,又一個找死的,兄弟們,揍他。”紅頭髮叫道,其中一個馬上衝了上來,只見大漢一腳便踢了過去,這腳非常快,看似很普通的一腳,卻好像封住了對手所有退路,我心理暗道:以我多年的訓練經驗都不一定能躲得過去這一腳;只見衝上來那傢伙被大漢一腳踢中胸口,直接飛出去了5、6米,砸在了後面的牆上便再沒有了動靜。
其他幾個傢伙瞬間傻了,只見紅頭髮顫抖的往後退“你...你...我們走着瞧。”隨後幾個人抗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傢伙便跑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