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代理老闆?我是長安客棧的廚師!你叫我廚師就好”
聽到聲音,慕容復爲之一愣,扭頭看去,只見一位廚師打扮的高挑女子面容冷淡的站在那裡。
這女子極美,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嫺雅。烏髮如漆,肌膚如玉。
只是她的臉色極爲冷淡,彷彿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而對方的氣勢也讓慕容復微微挑眉,對方居然是一位先天巔峰的高手!
沒想到這長安客棧的底蘊居然這麼雄厚,在廚房裡面還隱藏着一位這樣的高手。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
上次自己在這裡,對方沒有出現。
而且他發現,在這女子出現的一瞬間,韓天成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得極爲警惕與忌憚,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顯然對於這個廚師,韓天成心中有很大的陰影。
廚師見慕容復不說話,自言自語道:“算了,等會兒再說吧,先把這些人都給弄死。”
說着,她直接衝向那些人。
這讓慕容復更加驚訝,雖然廚師是先天巔峰。
但那少閣主身邊可是有着數位先天高手。
哪怕是先天巔峰也不是對手。
可是見對方的樣子,好像很有把握!
“保護少閣主!把這個女的給我直接弄死!”
“是,隊長!”
隨着齊聲的應和聲,剩餘的幾位二流高手紛紛衝向出事。
但是讓慕容復有些驚呆的是。
只是眨眼間,那些二流高手就被廚師一巴掌一個,全部打飛。
這廚師......
居然這麼強?
慕容復有些目瞪口呆。
正死死纏住的不歸客的隊長見到這一幕,瞬間怒火沖天:“廢物!真是一羣廢物!”
現在他恨不得親自上場,但是沒有辦法。
不歸客雖然受傷,但是怎麼說也是一流高手,哪怕他已經是二流巔峰,想要纏住對方,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正捂住眼睛的少閣主感知到有一道極強的人影向自己走來,突然殺豬一樣的大吼起來:“救命!救命!父親救命啊!”
“你,讓我有些失望啊。”
隨着一聲嘆息,一箇中年人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看着廚師,微微一笑道:“女娃,停下吧。”
廚師瞬間停下,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正在與那先天巔峰高手糾纏的不歸客見到這人,瞬間就瞋目裂眥:“聶天和,居然是你?!”
聽到這,圍觀的衆人頓時一片譁然。
“聶天和?!那不是天殘閣的閣主嗎?!”
“天殘閣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對長安客棧動手?”
“天殘閣是怎麼敢的?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二流勢力,據說其閣主聶天和也不過是半步大師級別的武者,跟長安客棧這種勢力,根本就沒法比啊。”
......
慕容復面容冷淡的聽着衆人的話,心中很是平靜。
天殘閣,長安城四閣之一。
對方這是來者不善啊。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而是微微一笑道:“應該還有一個吧,一塊出來吧。”
“這位少俠好感知啊。”
隨着一道輕笑聲,一位身着紅衣的男子也是從虛空中踏出,面帶笑容的看着慕容復,笑道:“少俠你好。”
這位紅衣男子身後,則是跟着面色陰冷的廖羅。
此時的廖羅雖然仍然少了一條胳膊與腿,但是身上的氣息很穩定,顯然傷勢恢復了很多。
“你是?”慕容復有些疑惑看着紅衣男子,明知故問道。
“你tm找死是嗎?沒看到我在這裡嗎?!”
廖羅瞬間就炸毛了,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跟在自己兒子身後,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又是誰?爲何在這裡犬吠?”慕容復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廖羅,讓後者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
“父親。”就在廖羅想要繼續怒吼的時候,一旁的紅衣男子忽然伸出了手。
聞言,廖羅瞬間就焉了,自己雖然是對方父親,但他的地位比對方可低多了。
“你好,我叫廖桓。”紅衣男子彬彬有禮的介紹着自己,只是他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似的。
“血月樓樓主是嗎?”慕容復笑着說道。
“一些虛名而已,少俠不要在意,與少俠的身份比起來,我這邊不足一提。”廖桓很謙卑的說道。
“那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慕容復單刀直入的問道。
“很簡單,希望您可以讓出長安客棧。”廖桓笑道。
“爲什麼?”
“長安客棧畢竟是長安城本土的勢力,哪怕您來自天下頂尖的勢力,畢竟不是長安城的人不是?”
“你tm找死呢?!”一旁的不歸客聽到這話,直接怒吼起來。
“客兄,稍安勿躁。”慕容復也沒生氣,不歸客見此,也不在說什麼。
因爲他相信慕容復肯定會解決這一切!
慕容復笑眯眯的問道:“那你,又是爲什麼來呢?”
“我?我與天殘閣主是多年好友,這次是他邀請我來的。”廖桓也是笑着回答。
“不錯,正是我邀請他來,希望您可以讓出長安客棧。當然,我並不是眼饞長安客棧的勢力,而是您戳瞎了小兒的雙眼,這件事應該不能這麼算了吧。”聶天和也是臉色陰冷的接過話,笑着回答,“您放心,不管是柯琴師,亦或者是韓天成,或者說是那邊的那位廚師,我都不會動他們,讓他們繼續在長安客棧裡面任職。”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心中一顫。
這聶天和可真狠啊,不僅要把慕容復給趕出去,還要接手慕容復的全部手下。
這麼一來,對方跟長安客棧根本就一點點聯繫都沒有了。
氣氛就這麼僵硬下來。
聶天和與廖桓都是默默的看着慕容復。
等待對方的迴應。
如果對方答應,那最好,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這長安客棧。
如果不答應,反正自己也佔據了道義的上風。
慕容復沉默了一會,隨後滿臉苦笑道:“你們倆怎麼能幹這種事?這可是會得梅毒的啊!”
聽到慕容復的話,衆人懵了一下。
梅毒?
天殘閣與血月樓想要接手長安客棧,跟梅毒有什麼關係?
長安客棧又不是青樓,這裡可是很乾淨的。
聶天和與廖桓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
就在衆人很是不解的時候,慕容復又開口了。
“唉。”他嘆息一聲,一臉悲天憫人的說道,“你們兩個居然都有龍陽之好,你們可知道,當你們的菊花都被那啥的時候,細菌可是最多的,這樣患梅毒的概率可是很高的。不過我說實話,你們的心可真狠,居然連自己的兒子跟父親都能獻祭,就是爲了自己的一個機會。”
這次,聶天和與廖桓兩人雖然不知道‘菊花’跟‘細菌’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也隱隱約約的能猜出來。
對方這個時候居然敢這麼說他們!
“你tm玩我呢?找死!”
聶天和第一個忍不住了,直接朝慕容復飛撲而去。
一身修爲也是徹底爆發。
人羣頓感壓力,一些不入流的人更是直接癱倒在地。
“這聶天和,居然是一流高手?!天啊!對方居然隱藏了這麼深!怪不得敢對長安客棧動手,原來已經是一流高手了!”有人一臉呆滯的說道。
“不對!你們看,聶天和此時雖然強大,但是他氣息還是有些虛浮,顯然剛剛突破不久,或者用什麼特殊方法強行提升!當然,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是一流高手,估計其他三閣也會對他很忌憚了。”也有一些人,能看出此時聶天和的狀態,認真的分析道。
“小子!死吧!今天不管你是誰,都得死!”聶天和看着慕容復,一臉的猙獰。
哪怕對方能對抗先天巔峰又如何?
他可不是先天巔峰的廢物,而是一位一流高手!
他對自己很自信,對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慕容公子!!!”
不歸客見到聶天和居然對慕容復動手,瞬間怒吼一聲,就要朝那邊撲去。
但是卻被那隊長死死的纏住,他再次怒吼一聲,將那隊長打的吐血連連。
只是後者根本就不退,因爲他明白,只要自家的閣主將慕容復給殺了,那一切都結束了!
廚師看到聶天和對慕容復動手,微微皺眉。
只是她也沒動,因爲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她明白。
對方既然這麼說,那對方一定是有底牌的。
她沒必要衝上去送死。
“你好像對自己很自信啊。”慕容復擡頭看着聶天和,笑着說道。
“自信?在你面前,我自然可以自信!”
說着,聶天和一掌拍下,僅僅是這一掌的氣勢,就讓那些三流高手胸口發悶。
更甚者,直接癱倒在地,一臉蒼白。
看着自己的巴掌馬上就要落在慕容復的腦袋上,聶天和陰冷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
只要對方死了,這就結束了!
“龍兒。”
忽然,就在巴掌將要落下的一瞬間,慕容復開口了。
“哼!”
旋即隨着一道冷哼,一道美麗的人影出現在慕容復身前,後背貼着慕容復的胸口。
小龍女也不廢話,直接擡手。
“轟!”
衆人只聽到一聲巨響。
聶天和在空中噔噔噔連續後退了幾步。
“你......!”
聶天和看着突然出現的美麗人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與邪.淫。
自己明明都快成功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現!
不過沒關係,等自己接手長安客棧,一定會把對方摁在牀上,好好的讓對方......
想着這些,剛纔落入下風有些不好的心情也是瞬間恢復。
“就這?”
慕容復站了出來,笑着說道。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無語。
又不是這小子自己擋下的,怎麼這麼猖狂?
“還就這?”
聶天和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陰沉,對方算個什麼東西?
要不是對方身後的勢力讓他頗爲忌憚,他早就吧對方給弄死了!
哪怕對方身後有兩位先天高手,也不行!
就在聶天和愈發生氣的時候。
一旁的血月樓主廖桓開口了。
“聶兄,莫要急躁。”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怒火的聶天和沉默了下來,微垂眼瞼。
顯然他很是聽廖桓的話。
這讓慕容復更爲驚訝了,他直接驚呼出聲:“難不成你這一臉小受樣子的廖桓,居然還是個功??”
“你tm說什麼呢?!”
聶天和直接怒吼起來。
對方說的話,具體意思他不懂。
但是還是能猜出來一個大概的!
就連廖羅也是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兒子。
難道對方一直不找女人,就是這個原因?
這次,就連廖桓都有些生氣,他臉色陰沉的說道:“慕容公子,小心禍從口出。”
“不好意思,我長這麼大,從來不明白禍從口出是什麼詞語,你要不要教教我?”慕容復笑眯眯的回答。
旋即,他頓了頓,繼續道:“哦對,我說你們爲什麼反應這麼大?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嗎?”
“慕容公子......!”廖桓臉色極爲難看。
聞言,慕容復一臉驚奇,隨後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不成是便秘......哦不對,變異了?有什麼症狀你給我說啊,我可是一個專業治病的人!你是不是腦袋不舒服?還是下面不舒服?我告訴你,有一個包治百病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啊?我以人格擔保,絕對有效!”
“那是什麼?”廚師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慕容復一臉自傲,“不管是哪裡疼,切掉就好了,不管是什麼地方,一刀切就完了!頭疼切頭,吊疼切吊!”
“慕容公子,你真的牙尖嘴利啊!”此時廖桓眼中的怒火根本就無法抑制。
哪怕他在怎麼能忍,被慕容復如此陰陽怪氣,也有些繃不住了。
“那不成......你沒有?!”慕容復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啊,我說你怎麼會弒父,原來是因爲沒有那東西,沒法傳宗接代啊,怨我怨我,沒考慮到。”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