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澈看着密密麻麻的鏡片,倒吸了口氣。突然,一片鏡片脫離了陣型,直直撞向白羽澈。
白羽澈直接融入淺藍鏡片。
白羽澈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草裙!白羽澈直接迷惑,他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是個原始人的。
“咕咕。”,一個聲響在前方響起。那是個怪物,有着烏鴉的頭,以及人的身體。
此時,‘白羽澈’已經被盯上。白羽澈想跑,但根本動不了。
“咕咕。”,怪物又叫了一聲,然後,向‘白羽澈’跑來。準確來說,是跳。
噗嗤,毫無阻礙,那怪物直接用手洞穿了‘白羽澈’。
‘白羽澈’吐出一口鮮血,吐了烏鴉一臉。烏鴉轉轉頭,“咕咕。”,一雙漆黑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
‘白羽澈’看向它的眼睛,突然,它的眼裡多了一片淺藍色鏡片。鏡片在白羽澈眼前無限放大,白羽澈再次融入其中。
白羽澈又來到了那片充滿淺藍色鏡片的空間,但,他發現有一片鏡子已經變成灰色。
“共情?強制輪迴?”,白羽澈猜測道。
還未仔細研究,又有一塊鏡片衝出,撞向白羽澈。
……
灼人的火焰沖天而起,將整片夜空都點亮了。‘白羽澈’抵抗着熱浪,在火堆旁跳着詭異的舞蹈。火堆上是一個赤裸男人,身上有着詭異的記號,他還有着一條蠍尾!這是個玄災!
‘白羽澈’混在人羣中間,隨着他們一起高聲呼喊,“烏拉!烏拉!”
跳了一會兒,人羣停了下來。‘白羽澈’在此刻,竟感到腹部突然出現一股暖流,自己的身體也變得更加強壯!
那股暖流就像是世界賦予的!
火堆中的男人突然發出吼叫,‘白羽澈’被嚇了一跳。同時,這具身體自己轉身。‘白羽澈’看向男人,男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
陰風四起,密林之中,兩道黑影不斷追趕。後方人影突然從手中爆射出一把長槍,自己卻是因爲反震力慢了速度。
藍銀色長槍疾行,呼嘯而出,有游龍之勢,直接將前方身影釘在了樹上。
後方人追上,月光下,被釘住的人,此刻已不能用人來稱呼,完全是個失智的怪物。雙手已變成了藤蔓般的長條,其腦袋更是裂開,像朵花。並且怪物的脖頸上有一個印記,像個眼睛。
……
點點燭火搖曳,將房中下棋的兩人影子不斷扭曲。其中一人笑道,“很不錯的想法,不僅逃過了一劫,甚至還能因此實力大增。”
在他對面,一團黑袍上附着一幅白色面具,面具上帶有點點血跡,“你不是一直沒把握髮動反叛嗎,這次有我相助,皇位觸手可得。桀桀。”
“話雖如此,但誰知道皇兄那邊會不會有如今天追殺你的能士呢?”
“只要這一城人,都被我煉化,今天的捉鬼人全都是渣滓。”
男人伸手將棋子全部推散,攆一粒白子,重重點在正中間,“我被封38城,只要速度快,讓你吃個7、8、9城不成事。”
“桀,桀,真是狠辣。”
“一般般,這些賤民能幫我奪得皇位,算是死得有所價值。”,男人笑道。
棋盤上,白子因爲男人的巨力,已然破碎一角,像只破碎的眼。
……
一間木屋內,男人驚恐的看着,面前憑空爬出的怪物。男人從牆上取下一柄短型砍刀,微顫着腿,走向怪物。
“喝啊!”,男人鼓足勇氣,舉刀劈下。
“叮。”,一塊石子直接擊落砍刀,隨後,木屋被人破門而入。來者一腳不僅踹碎了木門,更將男人踢到了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男人昏死。
來者是個留有極長蠍尾鞭的女孩。女孩平復了氣息,“幸好,幸好,趕上了。”
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小刀,女孩朝怪物走去,卻是掠過了它。但,手中的刀還是快準狠地插到了怪物頭上。怪物化作一灘灰色的水,直接滲透地面,不見了。
將怪物殺了後,蠍尾女直接消失,就像是被空間吞吃了一樣。
女孩擡頭看向昏黃的天空,不禁感嘆,“這就是無量空處!”
……
蓮座上,一個光頭僧人正在誦經,在他身前還有五名孩童,生機勃勃。夕陽照在僧人頭上,十分晃眼。
孩童們聽他念經已有幾個時辰,現在又被晃眼,都有些不耐煩,其中一個較大的孩子問道,“喂!禿驢,你到底要幹什麼?”
誦經被打斷了,男人也不生氣,微笑道,“儘管未到最佳,卻也是到了酉時。該讓你們瞭解了。”
僧人大喝一聲,“看好了,小崽子們。”
伸出右手,成手刀狀。一股灰色氣流從手掌心噴涌而出,卻是不消散,“這叫玄陰之力,能破萬物。”
僧人揮起右手,斬向自己左手,削鐵如泥!斷臂處,鮮血噴射!五名孩童直接被嚇傻了,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還因此被僧人的血噴滿一嘴。僧人此時卻是笑呵呵,左臂處竟是有些許金斑出現。隨後,一條手臂直接恢復,地上那條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成了碎屑。
僧人用新生的左手,摸了摸孩童的腦袋,“這叫玄陽之力,能生白骨。”
……
伸出手,卻是寸步難行。明明空無一物,但就是感到了阻礙,或者說是一種牴觸。
女人收回手,憑空抽出一柄長劍,是件玄具。劍身呈紫金色,整體如蛇,扭扭曲曲!
但,不可否認,它是把好劍。
“嘶嘶。”,一條紫色小蛇從劍柄出爬出,同時竟口吐人言,“你要過去?”
女人點點頭道,“嗯,‘雷霄’幫幫我。”
小蛇緩緩遊向屏障,同時嚴肅的說道,“儘管不確定,但,那邊的世界應該不適合我們。”
突然,一道黑色鐵鏈爆射而出,從那道屏障中。小蛇,女人全都被洞穿!
瞬殺!一個黑影走出,看體型,是個小孩,臉上有着一張嚴密的黑色面具。
小孩抓住女人屍體的頭髮緩緩回到了屏障中。除了一地血跡,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