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楊不方便評價別人的私事，想了想，說：“沈阿姨很睿智。”
莊佳頗以爲然，摸着自己心口點頭：“我也覺得這辦法管用，相親幾次後，心跳沒那麼快了。”
兩人邊走邊聊，到餐廳外面，於楊取了車，莊佳的眼睛頓時一亮：“於楊檢察官，你換新車啦？好漂亮啊！”
於楊淡淡“嗯”了一聲。
莊佳坐進車裡，試了試座墊，從車窗探出腦袋：“新車得不少錢吧？難怪姜瓷姐總說你工資高，從你們倆的車就能看出來！”
於楊：“……”
坐進駕駛位，於楊發動汽車，對莊佳說：“姜瓷的工資也不低，她不換車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莊佳好奇的問，“姜瓷姐的老吉普感覺都快報廢了，還一直在開呢。”
於楊說：“因爲換別的車，經不住她糟蹋。”
莊佳恍然大悟……
……
汽車上了路，平緩行駛在公路上。
已經快十一點了，路上的車輛不多，路況通暢。
莊佳坐在後座，看了看車窗兩側，覺得車速相當慢，不禁說：“不熟悉路的話，可以開導航，需要我開手機導航嗎？”
於楊平靜望着前方：“這條路限速40。”
市內有限速這麼低的路段嗎？
出了市內三環，於楊的速度終於稍稍加快了些，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莊佳瞄了眼路邊的杆子，標識着限速60，再看一眼前面於楊的車速，穩穩停在55的地方。
真是規矩得一板一眼……
莊佳鼻觀眼眼觀心，默不作聲坐在車裡，反正離她家已經很近了，就算開得再慢，最晚十幾分鍾也該到家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車速又變慢了！
這沒道理啊！都已經出了市內三環，車速怎麼又降了？！
莊佳看向車窗外，眼睜睜瞧着一個騎電動三輪車的漢子，瀟灑的呼嘯而去，很快不見身影！
莊佳忍不住了，“於楊檢察官……”
於楊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解釋道：“前方路段有學校，需要減速。”
“可是現在已經晚上11點了啊，學生們早放學了！”
於楊仍淡淡道：“不排除有學生上晚自習並在附近徘徊的可能。”
莊佳：“……”
莫名想起一件事……曾經有一次，她坐在姜瓷的車裡，被顛得七葷八素差點吐出來，姜瓷當時說：你如果坐過於楊的車，就會知道坐我的車是種享受。
果然啊果然……
路過學校地段，車速緩緩提上去，於楊說：“彆着急，就快到了。”
莊佳心想：您原則性這麼強，我就算急也沒用啊……
正想着，於楊猛然剎車，莊佳一腦袋撞在座椅靠背上！
——嘭！
“沒事吧？”於楊問。
“沒……”莊佳捂住額頭，痛苦的問，“剛纔怎麼回事？”
“一隻流浪貓。”
好吧，爲了無辜的小動物，她這腦門撞就撞了吧。
原本放在後座的檔案袋，在慣性下被甩到座位下，裡頭的資料照片全撒出來。
莊佳撿起來，一張一張放回檔案袋裡。
這些都是於楊工作上的文件，不適合讓旁人看見，他正想提醒莊佳，這時莊佳瞄見一張照片，隨口說道：“檢察官連盜竊案也管嗎？真夠忙的……”
於楊到嘴邊的話停住，狐疑的蹙起眉：“爲什麼你會認爲是盜竊案？”
“哎？”莊佳愣了愣，“不是嗎？戒指上的珠寶不是被人摳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