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被棠棠的話噎住,偏偏那地方堅挺依舊,哪怕扯上褲子,也遮不住難堪。
再擡頭看,發現棠棠已經氣呼呼的走了。
怎能不氣?在拍賣會上見到他時,心生歡喜,以爲他是特意來找自己的,結果見了面,卻不給她好臉色,還吼她。
她越想越生氣,滿肚子委屈:“看一眼怎麼了?憑什麼吼我?以前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他也看過我的啊!”
他不但看過,他還吃過呢,她也沒因爲這個就吼他呀!
步子不知不覺慢下來,棠棠面露遲疑,仔細回憶了片刻……忽然覺得不對。
以前雖然看過,但是……貌似每次都沒看清楚。
真是吃虧!
……
顧涼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他頹廢的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腦海中回想起剛纔發生的種種,就感到無比的糟心。
忠貞這個詞,因伴侶存在而存在。
單身男人沒有守貞的概念,在外面遇到合適的,碰巧自己也有需求,尋歡作樂是常態,更沒道理爲一個心中另有所愛的女人去禁慾。
誠然,顧涼的糟心,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被棠棠抓包的難堪,但更大部分原因,是棠棠的反應。
她絲毫,當真是一絲一毫,也沒表現出……醋意。
所以,她完全不在乎那個女人在包廂裡做過什麼嗎?
哪怕他真的和別的女人發生些什麼,她也無所謂?甚至可能會好奇的睜大眼睛在一旁觀摩?
顧涼擡起手臂壓在臉上,懊惱痛苦得已經不想再睜眼面對這個世界了。
褲襠處忽地一涼。
顧涼:“……”
移開手臂垂眸看,棠棠蹲在沙發邊,偷偷扒了他的褲子,正專注的端詳那物。
顧涼默默吸氣,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暴躁的情緒,問:“你怎麼回來了?”
棠棠嚇一跳,吃驚的看他:“原來你沒睡着啊!”
顧涼怎麼可能睡得着?他頭疼不已,撐着胳膊坐起來,“你在做什麼?”
“不做什麼……”棠棠目光閃爍,餘光仍瞥着那裡,“就是看看……”
說完,又擔心他不讓她看,趕緊補了一句:“你連不認識的女人都讓看,憑什麼不許我看?”
她一臉認真,還挺講道理。
顧涼無奈的閉了閉眼,問她:“看夠沒有?”
棠棠烏黑的眼睛瞄來瞄去,360度觀瞻一番後,不屑的撇撇嘴:“哼!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醜死了,每天晚上頂得人家覺都睡不好……”
她這話說得,可就太讓顧涼心裡搓火了。
顧涼登時黑着臉拎起她,拽到面前逼問:“現在嫌它醜了?以前你哪次不是舒服的直哼哼?!”
“就是很醜嘛。”棠棠扭開臉,用餘光瞟着他,小聲嘟囔,“豬大腸吃起來也是很香很美味,可它長得確實醜啊,難道你覺得豬大腸漂亮嗎?”
顧涼的一張臉黑得已經能滴出墨來……
她居然,居然把他的……形容成肥腸!
顧涼直想掐死她!
棠棠毫無自覺,難得有機會親近,趕緊湊近他四處嗅嗅,“好奇怪,剛纔那個女人,爲什麼說你很有味道?……不就是酒味嗎,她也太沒見識了。”
她偷偷瞄一眼顧涼,見他沒有抗議,便得寸進尺的扒拉開他的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
親一下,臉頰貼上去,暖暖熱熱的,還能聽見砰砰的心跳。
啊……
她在心裡喟嘆:靠在這個位置,最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