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帶您去見一見另一位醫者,也許你們能一起將大人給治好。”男子此時已經不復原來的尖酸刻薄,但忽然想到了大臣需要有人照看,便對侍女道:“奈美,你帶這位醫者去隔壁的綱手大人那。”
“是~”侍女頷首應道。
隨後玄間就跟着侍女出了門,只是沒想到的大公子竟還沒有離去,看到玄間那麼快出來表情極爲複雜。
有驚詫,又欣喜,有讚賞,表情變化不斷,不過並沒有上前打擾玄間。
真要說起來,讓他有這番表現的,也只是玄間是第一個被侍女帶着出來的。不過後邊的纔是重頭戲,但他對玄間依舊沒有太大的信心。
光忽悠確實能刁難刁難那個女人,可是也只是暫時的。一旦說到關鍵問題上,那女人就像是無敵了一樣。就算有忽悠的人裝瘋賣傻,也依舊無濟於事。
被侍女帶着的玄間,來到了常常傳來吵鬧聲的木屋前。
沒靠近的時候不知道,當他靠近了聽到裡邊聲音的時候,才隱約聽清楚裡邊傳來的大多是女人剛硬的質問聲。
深知綱手脾性的玄間明白,這很綱手。
侍女欠身先進了木屋,之後退出了剛剛走進去的老者。老者鬚髮皆張,面露不岔,看到玄間了更是怒火中燒。
“半大的小子也敢來學人治病?”白髮老者沒好氣,更是臉色鐵青。
說起來同行相輕的事情很正常,玄間也沒有感覺太奇怪,只是微微給對方讓開了些:“有能耐您可以自己再進去,也許我也是一會兒就出來呢?”
玄間這一番話着實讓白髮老者語塞,但也不想示弱:“哼,那我就暫且看看!”
白髮老者還想再放些狠話,結果侍女走來白了眼老者:“那麼大年紀了還學別人出來騙人,還嫉妒年輕人有能耐,真不害臊~”
侍女本就長相甜美,儘管嘴巴不客氣,但聲音柔和彷彿不似在罵人。
白髮老者氣地發抖,正要發作,結果侍女跟着玄間進木屋的同時,回頭留了個鬼臉給老者。
“哼!”在老者發出冷哼的同時,侍女也關上了門。
剛一進入木屋,玄間就聞出了許多種藥材的味道。這個時候沒了爭吵聲,倒是多了些乾硬的東西“咔咔”被碾碎的聲音。
這不會是綱手在捏手指,由於實在受不了江湖騙子的叨擾,準備進門一個騙子就捶死一個吧?
玄間頓時心神緊張了些,跟在侍女身後通過了狹長的走廊,最終視線定格在幾片屏風上。
倒不是屏風有多好看,而是屏風後玄間看到了一個身影。
還沒等玄間反應過來,侍女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綱手大人,又一個醫者帶到。不過管家覺得這名醫者挺可靠的,希望你們能聯手醫治大臣。”
“呴(hou第三聲)~”綱手的聲音帶着質疑以及期待,“這次不是騙子了麼?雖說病急亂投醫無可厚非,畢竟我也只是想碰碰運氣,可來地都是騙子。你們就不能自己鑑別一下麼?”
侍女低着腦袋帶玄間已經穿過了屏風,在綱手看到玄間的那一刻,“噗”的一聲噴出了口中的酒水來。
空氣中頃刻間酒香彌撒,然而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
玄間略有略無地察覺到了綱手殺人的目光,起初擊中在侍女身上。結果侍女悄悄地移步逃了,目光就集中在了玄間身上。
看來連帶自己來的侍女也沒什麼信心,玄間心中不由自嘲。
“咔嚓~”相比起始終響起的硬物被碾碎的聲音,這次額外響起聲音非常地清脆。
本着遲早要對上綱手的心,玄間也講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儘管視線被雄壯的某物吸引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被清脆的酒杯碎裂聲被迫收回了目光。
見狀,玄間趕忙動起了腦筋:“此間有人在製藥?從氣味上來看,是活力人蔘,紅蠑螈,曼陀羅草,從藥理上來看,應該還需要葉起草,配置活力藥劑吧?”
此話一出,綱手緊咬的銀牙漸鬆並藏起,起身走到玄間身邊不斷審視:“我怎麼感覺……好像哪裡見過你……”
見當然是見過的,只是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啊~
想起當初還是跟着綱手去戰場的,茫茫人海中綱手不記得他也非常正常。
“可能是我的相貌比較普通吧,大衆臉~”玄間有些尷尬地笑道。
“唔~”當玄間說罷,綱手竟然一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一雙虎目意外地帶着疑惑之意,“挺酷的一個小夥兒,剛剛說地也非常正確。但是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串通了侍女呢?要知道有些人爲了名望金錢,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不知道爲什麼串通了侍女就可以成爲高級騙子,但玄間不依不饒,直視起綱手:“配置活力藥劑無非是爲了加快血液循環,大臣得了肝病,如此作法倒也可以替對方續一會兒命。可是要再這樣下去,大臣的身體會非常虛。如果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的話,活力藥劑也無濟於事。”
綱手眉頭微皺,收回了挑起玄間下巴的手指,雙手交疊胸前睨着玄間道:“你那麼說,難道你有辦法?”
這時綱手儘管依舊氣勢洶洶,但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只是嘴巴上依舊剛強。
察覺出對方的態度轉變,玄間心中竊喜:“辦法有是有,無非快刀斬亂麻。”
“綱手大人,木葉三忍之一。在醫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儘管我不是醫療忍者,但作爲醫者,也是清楚您的名號的。”玄間淡笑,眼神閃爍起光芒。
這光芒帶着敬意以及興奮,讓綱手一時不知所措,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凡事要講證據,那麼就顯露一下你的底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