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玄間被告知了要自己脫光了跳進浴桶裡泡澡。
玄間也沒糾結,在兩人都出去後,光溜溜地進入了浴桶。
這不進不要緊,進去了之後身上被螞蟻纏身一般,又疼又癢的感覺直襲腦門。
就在玄間撲騰了幾下想要跳出浴桶的時候,御前三番冷着臉走進來:“那麼點疼痛就受不了了麼?仔細感受一下身體各處,這藥效發揮地很快,疼痛正是因爲傷勢正在被恢復!”
被御前三番那麼訓誡一遍,玄間也冷靜了下來,開始細細體會藥效。
一開始的時候螞蟻般的疼癢讓他無法靜下心,不過開始將注意力移到別處後,疼痛也減輕了些,也能夠細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誠如御前三番所說,傷口處在發燙,而且那種癢得像蟲爬的感覺似乎就是肌肉在被修復。
感慨於藥效的恐怖,玄間也漸漸放下了心,開始安心泡起藥浴了。
結果御前三番好像不打算走,讓玄間很是疑惑:“前輩,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麼?”
這時玄間才發現,御前三番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壺泡好的茶,手中也已經拿起了一杯熱茶:“沒什麼正事,就是聊聊。年紀大了,就愛嘮嘮嗑,能說說你的刀勢是怎麼練成的麼?那麼濃郁的殺氣,應該不會輕鬆吧。”
“我是木葉村的忍者,在戰爭來臨的時候,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戰爭可不是看我是小孩就可以放過我的,要是不能擊敗對手,那麼就得留着戰場上了。”玄間說罷,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刀光劍影。
要是沒去想還好,回頭一看都不知道原來已經體驗過那麼多次的生死危機了。
儘管生死危機不是一下子就來,而是一步步慢慢來,但越到後邊,就越是兇險。
像後來人手不夠的時候,玄間就是被扔出去的孤棋,而且是不管生死的那種。要不是刀術磨礪出了刀勢,想要存活可能都非常困難。
那段時間天天會經歷大量的戰鬥,最艱難的時候,他回到木葉大營就暈過去了。
“原來是戰爭啊,那還真是……”三番感慨着欲言又止,喝了口茶後沉聲道,“我有時候在想,武士精神到底是存在的好,還是不存在的好。鐵之國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戰爭了,人民安居樂業生活還算過得去,成長出來的武士就像呵護長大的花朵一樣。有武士精神的少,就算有,也脆弱不堪。”
說到話題沉重處,三番站起了身,拉開了門,看向遠方:“鐵之國現在的狀況,也是太安逸的結果。所以我想要是以後整個世界都和平了,那麼武士和忍者都不需要再存在了吧。”
玄間也順着三番的目光看去,天上竟下起了雪來,風呼呼地吹進來,給玄間剛好降降溫。只不過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非常不利於光溜溜的玄間。
“阿嚏,阿嚏。”
玄間連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幽怨地看向御前三番。
“嚯嚯嚯,抱歉。每次感慨的時候都喜歡看看國家,總想這個國家能夠給我指條明路。”御前三番也感覺到了涼意,搓了搓手,又將門給拉起。
重新感覺到溫暖的玄間就把身子潛地更低了些,讓藥浴剛好只留下腦袋:“前輩也不用太擔心,其實鐵之國一併不絕對安定吧。路邊那些鐵甲武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雖然說有他們在,無人膽敢鬥毆,但新來的武士觸犯規矩也是有的吧。還有老資格的武士起爭執的時候,也會動刀劍吧。”
“那也是小爭端,武士這種力量,太強了也會和忍者一樣,非常危險。喔,說起來過幾天帶你去看看刀劍山脈,我想你會對我說的話有更多感觸的。”
“刀劍山脈,那是個什麼地方啊?”玄間張大了嘴巴,看御前三番往哪走,眼睛也往哪飄。
“刀劍山脈,也就是選擇你心之刃的地方。鐵之國每年都會從匠之國購買大量的刀劍,插到刀劍山脈的特殊結界裡。經過這特殊結界的改造環境影響,刀劍山脈中的刀劍都有着一般刀劍沒有的特性。”
“什麼特性?”玄間好奇道。
三番正視着玄間:“你覺得刀劍,有自己的心麼?”
這聽起來好像要選劍靈似的,讓玄間呆若木雞。
不過九年義務教育讓他很快冷靜下來:“應該有吧,比如重心什麼的……”
聽到“重心”二字,三番的嘴巴自動歪了下,火氣上來了就是罵咧:“什麼重心,這哪能一樣?先輩說,刀劍有自己的心,只是它們不擅於表達,又或者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在表達罷了。重心這詞,太片面,去了刀劍山脈你可別再亂說。”
其實按照科學的眼光看,刀劍就是各種金屬混合凝固在一起。
雖說金屬是無機物,看起來沒有生命,但其實金屬元素也都是在運動的。而死與活也是人類作的標準,說不準那些元素看待人,覺得人也是死物。
有機物和無機物的生與死,也僅僅是角度不同。畢竟在本質構成上是一樣的,都是能量的具現。
要說劍有心,那麼這心可能表現在劍的整體上。和人一樣,人總說用心去感受,可心並不在心臟這個位置上。
這個心可以解釋成身體散發出來的意志,那麼放到刀上就是刀身上散發出的意志。
雖說目前用的刀越用越順手,但是始終感覺不到刀的意志,就感覺刀是死物,是一件工具一般。
要問爲什麼要和刀劍溝通,玄間也只是說:因爲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