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失去了夕陽支撐的雪山陷入了黑暗,一道金鐵交擊聲響過,黑暗中迸發出了星火。
這星火不是來自其他,而是玄間和伊藤洋子所用神隱互擊時擦出的火花。
對於突如其來的攻擊,玄間雖然不懼,但還是不太想讓事情繼續惡劣下去,便急忙問道:“爲什麼要襲擊我?”
只見伊藤洋子輕笑了一聲道:“我以爲你應該會有點男人的火氣,怎的,沒能得到神隱的認可,就甘願這樣灰溜溜地離去?”
“天色已黑,就算有再大的能耐,都不應該在這裡動手。”玄間依舊保持着冷靜。
可伊藤洋子跟本不聽,在不經意間再次揮刀。刀擦着風聲發出一道急促的呼聲,猶如黑夜中死神的低語。
見事情無法遏制,玄間只得根據聲音的由來,發動回擊。
天已黑,月光悄然撒落大地,讓身處雪地的兩人都能依稀辨得對方的身影。
可也正是這樣,伊藤洋子的興致更濃了,刀刀勢大力沉,根本不給玄間喘氣的機會。
被逼得無可奈何的玄間只得奮力回擊,逐漸地也將斬擊揮到呼呼作響的程度,逐漸拉平了形勢。
雪山頂部正好比較平坦,兩人相鬥也還有周旋的餘地。只是兩人都處於高強度對戰中,要周旋也只是憑着直覺。
這個時候的伊藤洋子比起以前要強上很多,刀起刀落時有疾風相伴,威力倏而如巨石天降,倏而稀鬆平常。
玄間知道,對方也是在攻擊中融入了刀勢,就是還沒有到融會貫通的地步。
幾番看下來,對方並沒有使出神雲三幻居合術,而能用出刀勢的攻擊多爲一板一眼的砍擊。豎砍,橫砍,斜砍,反覆來反覆去就那麼幾招。
琢磨透了對方的招式,玄間就逼迫着伊藤洋子無法用這些砍招。在一次變幻了招式後,玄間驟然發動了自己的刀勢,將她無法附上刀勢的招式瞬間擊潰。
兩把神隱被擊地嗡嗡響,伊藤洋子的手順着神隱一齊被彈開,趁着這空檔,玄間的長刀一揚,架到了她的脖間。
“呵,口裡說着不要,最後下手還是那麼兇狠。”伊藤洋子氣呼呼地把刀插在了地上,雙手抱胸。
玄間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冷聲質問:“非親非故的,我就非得吃虧麼?”
“你不吃虧,出去叫我爺爺揍你!”伊藤洋子齜牙兇了下玄間。
這一兇,玄間微微愣神,然而伊藤洋子突然低聲問道:“你可知道,這刀爲什麼叫神隱麼?”
說着伊藤洋子再次拿起了插在地上的神隱,玄間也眼睜睜地看她拿起來,可突然神隱消失於無,隨即一陣風呼嘯颳起。
一時看不清狀況的玄間,看到伊藤洋子揮起的手,就警覺了一些,側身躲閃開。
哪知伊藤洋子的手勢和刀的軌跡有偏頗,“刺啦”一下劃破了玄間的衣袍。
對方的刀隱身了,這還是玄間第一次碰到會隱身的刀,當即心中謹慎萬分。
努力地和伊藤保持一定距離,開始觀察起她的攻擊習慣,試着摸透對方的攻擊。
然而令玄間沒有想到的,明明保持了一把神隱長度的距離,可突然的氣浪向面門襲來。
難不成神隱還有變長的功能?
玄間心中警鈴大作,快速躲閃。
可伊藤洋子又突然做出了讓玄間心驚肉跳的姿勢,已然半蹲下了身子,拔刀姿勢就位。
這一就位就不可能停下,可玄間依舊看不到神隱在哪,這到底要如何抵擋?
上回被伊藤洋子擊敗地悽慘,這回估計也不好過,難道要逃麼?
玄間心中響起了無數的聲音,也可以說是無數的猜想。
神雲三幻居合術有固定的招式模樣,努力回想的話,玄間也是可以推算出伊藤洋子的攻擊前奏。
也就是說,要打斷伊藤洋子積累最後的至強一擊,並非不可能。
可是這神隱無形無影,有時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要不是還能看到對方的手,可能連抵擋都不可能做到。
不過事實上,玄間確實沒能做到抵擋。剛剛也只是堪堪躲過攻擊,其實最讓他擔憂的,是神隱好似金箍棒一樣的功能。
如果剛剛不是伊藤洋子刻意激射出來的查克拉氣浪,那麼擁有金箍棒一樣伸長功能的神隱簡直不要太強。
就剛剛幾下粗淺的交手下來,神隱可以隱去刀身隱去聲音,還能變長,再加上山頂低溫磨鍊出來的硬度,比起三代火影的金箍棒只強不弱。
那什麼七把忍刀,也就兩把能和這些神隱相比。而這種武器放在鐵之國都有點制式武器的意思,足足有十把。
在感嘆這些神隱強大的同時,玄間也暗自心傷,那麼強的武器竟然一把撈不着。
不過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神隱,雖然根本不知道如何激發它的功能,但是能使用這刀也足夠讓他心潮澎湃了。
見着伊藤洋子神情專注的樣子,他也稍稍有些理解。本後退了半步的右腳移回了左腳邊,雙手握刀擺出了作戰的姿勢。
見此,伊藤洋子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這悶葫蘆似的傢伙,竟也有點火氣了。”
玄間沒有理會伊藤洋子,一步踏出,突然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清冽的刀芒徒然大綻,可綻放了一會兒後又驟然消失。
消失的速度極快,整把刀消失於無,讓玄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鏘~
沉悶的金鐵交擊聲響起,伊藤洋子眼裡閃着驚訝,但更多的是興奮。
“本來想着要不要和你說怎麼用這神隱的,看來你自己學會了~”
在玄間稍有錯愕之際,伊藤洋子的方向徒然有氣勁傳來,讓他心神一凜。
當下錯身閃開,可終究是慢了些,氣勁擦着他的肩膀而過。氣浪擦過之處,衣袍崩碎,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