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蛇丸往上游走的時候,千酒他們那邊也正做着準備。
“香磷,你看我這模樣,是不是很有氣勢?”
站在河邊,千酒背對着陽光,一臉冷酷的看着香磷說到。而聽到這句話,後者先是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後捂着嘴,輕笑着說到:“氣勢……不太足,不過,倒是挺可愛的,嘿嘿嘿。”
“啊?”
聽到香磷的評價,千酒先是一愣,然後頓時蔫兒了。
當初大蛇丸與君麻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可是氣勢十足,瞬間就後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所以如今他也想利用這一點,以便能更容易帶走後者。
然而,要想擁有那種氣勢,他一個小屁孩兒的確是想多了。
“君麻呂比我歲數還要大一些,沒有那股先聲奪人的強大氣勢,我怎麼能初次見面就收服他呢?氣勢……氣勢……看樣子,必須又要藉助第三等級召喚術了,但是我現在的查克拉……”
苦惱的撓了撓頭,千酒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他不想通過咬香磷去恢復查克拉,畢竟小姑娘纔剛剛從黑暗中逃出來,這麼做太殘忍。另一方面,他又必須通過召喚獸獲得足夠強的氣勢,以便初次見面就在君麻呂心中建立足夠高大的形象,進而把他拿下。
“怎麼辦啊,我需要查克拉……”
“千酒……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就在千酒左右爲難之時,一隻纖細的胳膊忽然伸到了他眼前。
“香磷,你……”
看着香磷胳膊上的牙印,千酒瞬間呆住了。
不過,香磷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笑着說到:“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負擔嗎?既然不是,那就讓我幫你吧。”
聽着香磷的話,再看看她堅定的眼神,千酒沉默了半分鐘,隨後嘆了口氣,張嘴咬了下去。
不得不說,香磷的這項能力的確神奇無比,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千酒所剩無幾的查克拉就徹底恢復了。只是,他沒看到的是,自始至終,被咬的香磷都是一臉微笑,沒有因爲疼痛而產生半分的異樣表情。
“快去做你的事吧。”
看千酒恢復了查克拉,香磷笑了笑說到。而前者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召喚空間最霸氣的東北虎給召喚了出來。
“大傢伙,我們先去藏起來。”
帶着香磷一起爬到老虎背上,千酒輕輕一拍它的大腦袋,命令到。
而就在二人一獸剛剛躲進密林,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就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來。這個身影的主人,正是君麻呂。
“又是孤單一人了。”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徘徊……”
“這裡是……”
步履蹣跚間,君麻呂低頭站到了河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君麻呂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幅畫面。
而隨着那幅畫面的產生,君麻呂也迅速把頭轉向了一邊。順着他的目光,一朵美麗的花朵,正在孤單而努力地綻放着。
“那時候的……花。爲什麼要在這裡綻放呢?”
看着眼前的花朵,君麻呂等待了兩分鐘,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或者說,他的心裡沒有給自己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
於是,一股莫名的怒火忽然從其心底涌了出來。
“爲什麼不回答我!連你也在無視我!在這種地方,明明不會被任何人看到,你就算再美麗,又有什麼用!”
大吼一聲,怒火中燒的君麻呂猛然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等待已久的千酒終於及時出現了。
“請住手!”
沒有預料到這裡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其他人,受到驚嚇的君麻呂猛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然後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就算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就算承受着無盡的孤獨,它依舊選擇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它知道,它的綻放不是爲任何人,因爲它知道,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也許現在的你無法理解,但就像這朵花,你的出現,不正好看到了它最美麗的時刻嗎?”
“你的出現,正好見證了它的美麗。正如我的出現,見證了你一樣。或許你還無法看到自己的優秀與不可或缺,但我卻能看到。你的身上有着很多人無法比擬的天賦,你的意志裡有着很多人都沒有的勇氣。無論過去經歷過多少黑暗,那都是爲了讓你更好的見證光明,更好的對待這個世界。”
站立在十米高的巨大東北虎腦袋上,千酒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對着君麻呂說到。
至於後者,此刻早已經呆若木雞了。雖然他能看得清對方只是個小孩子,甚至比他還要小,但在聽完後者的話以後,他卻覺得後者身上籠罩着一種無與倫比的光芒,就如同此刻溫暖的陽光,讓他沒緣由的生出一股心安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信服。
一時間,君麻呂蒼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兩朵紅暈。
“人,真的不是爲了某種意義纔出生的嗎?”
“當然不是。”
示意東北虎趴下,千酒慢慢的走到君麻呂面前接着說到:“記住這句話,活着本身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你可以睜開眼睛看到陽光,打開耳朵聽到鳥鳴,通過鼻子聞到花香,張開嘴巴吃到美食。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張開雙手,擁抱身邊的親人,朋友還有夥伴。”
說着話,千酒便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率先張開雙臂給了君麻呂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
被千酒抱住,君麻呂整個人都幾乎都石化了。
從小到大,他在輝夜一族都只是被當作工具對待,生活在狹小黑暗的空間中。在那時候,他曾無數次問自己,爲什麼他會在那種地方,爲什麼他明明沒有做任何錯事卻要被關押。他想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如果有的話,能不能告訴他答案。
而就在此刻,他彷彿忽然間明白了。
也許,眼前的人就是神。
也許,眼前這個人的話就是答案。
也許,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活着的意義,就是自己永遠的歸宿。
輕輕的揚起嘴角,君麻呂同樣慢慢張開雙臂,交出了自己從小到大的第一次擁抱。
“我叫做千酒,是來接你的,跟我回家吧。”
感受着君麻呂的擁抱,千酒頓時大喜,然後帶着他一起爬上虎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