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新生活,新夥伴的原因,天天,小李,鳴人三個傢伙越聊越興奮,大有“徹夜長談”的趨勢。
而受他們的影響,千酒這個“成熟的三歲小孩兒”也最終加入了進去。
拿出在源世界忽悠媳婦丈母孃的本事,千酒嘴皮翻動,讓這一晚的談話算是永久性的進入了“高*潮”狀態。
不過,興奮歸興奮,幾個小傢伙的身體還是需要發育的,在聊了大半宿以後,也都意猶未盡的進入了睡眠。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擁擠在小屋內的四人才有了些許醒過來的跡象。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小屋,也照亮了大通鋪上的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嗯~~好討厭啊……美代子姐姐,我還沒睡醒呢,你怎麼就把窗簾拉開了……”
迷迷瞪瞪之間,睡意仍盛的天天含糊而又非常不滿意的低聲嘟囔了一句。在嘟囔的同時,天天還伸出手臂撒嬌般的將懷中的東西抱得更緊了幾分。
“小李,鳴人,你倆鬧夠了沒?咱們可都是三四歲的老爺們兒,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倆老爺們兒,一大清早就抱我抱的這麼緊,過分了吧……把手拿開,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過來氣了……”
感受着從身上傳來的“摟抱感”,千酒暈暈乎乎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在源世界被女朋友抱住的錯覺。
若真是那樣,那千酒的反應絕對會是“微微一硬,翻身農奴把歌唱”。只是,源世界的女朋友哪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心裡明白,此刻抱着自己的不是小李,就是鳴人。因此,千酒也只好“微微皺眉,一聲嘆息把心傷了”。
連眼都懶得睜開,千酒伸手就想把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拿開。
然而,只是剛剛捏到那手臂,依舊沒睜開眼的千酒卻忽然發出了一陣“下賤”的笑聲。
“嘿嘿嘿嘿,真是沒想到,鳴人和小李的手臂竟然這麼柔軟光滑,摸起來比當年我媳婦的還得勁兒,嘿嘿嘿嘿……難道說,是因爲年輕,又或者忍者的體制原因?管他呢,先摸一會兒再說,嘿嘿嘿嘿……”
反反覆覆的摸索着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千酒“賤笑不已”的說到。
可是,就在他“想入非非,化身心理變態”之時,耳邊的一道嬌弱聲音卻讓他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美代子姐姐,你幹嘛呀……”
嬌弱女聲經由千酒耳廓聚攏,然後穿過耳膜,再通過其大腦中無數神經元的彙總翻譯,最終形成了一道炸雷,將他整個人都炸了個外焦裡嫩。
“我他媽把寧次的媳婦給睡了?”
猛地睜開雙眼,千酒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連眼睛的餘光都不敢往身邊延伸。
“是我一覺睡到了弟妹牀上,還是弟妹一覺睡到了我牀上?他麻痹的,這怎麼搞?感受到我內心痛苦的鍵盤俠們,我該怎麼做,在線等,急得快炸了!”
千酒一邊艱難的將“不聽從自己指揮”的臭手從那柔軟的手臂上拿開,一邊不斷地吞嚥着口水。
“根據我對自己的印象,哥們兒我睡覺應該還是比較老實的。對,我睡覺很老實。一定是弟妹一覺睡到了我牀上,也就是說,我纔是那個被睡了的,我纔是受害者。換句話說,這是寧次的媳婦是把他大哥給睡了,給他將來的大嫂戴了綠帽子。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照此分析的話,今天這件事兒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不一樣了……”
做了半天的自我安慰,千酒終於鼓起勇氣,極力小心的挪動起了身體。
“不要醒,千萬不要醒……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弟妹……”
頂着滿頭大汗,千酒一毫米一毫米的將自己的身體從天天這個睡成“八爪魚”的傢伙懷中向外拖。
終於,耗費了將近十分鐘,千酒總算快要大功告成了。
“呼,讓我輕輕的把手臂從你腦袋下面抽出來……對對……別動,別醒,別睜眼……”
“八嘎,小李你個混蛋,你竟然尿牀!我說怎麼做了一晚上發洪水的噩夢,都怪你,我的睡衣都被你尿溼了!哎,千酒,你幹嘛呢?”
眼看千酒即將大功告成,只差半條胳膊就可以將“睡覺門”事件化解於無形的時候,一道源自鳴人,而又極度不合時宜,甚至讓千酒心生殺人念頭的大叫卻好巧不巧的在狹小的房間內炸了。
與此同時,一道朦朧的目光也從千酒身體下方射了出來。
“哎?千酒,你怎麼和天天睡到一張牀上了?”
面對被鳴人吵醒過來的天天,千酒心中已然一片空白。
可就在這時候,小李這個把鳴人尿溼了的罪魁禍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關注自己溼淋淋的褲襠,反而是與鳴人一起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此時此刻,只剩半條胳膊被天天腦袋壓住的千酒,從動作上來看簡直“難以描述”。
側身半對着天天,一條胳膊扶着牀撐着身體,另一條胳膊則“託”起了天天的腦袋,你可以說他是想把手臂抽出來,也可以說他是要壓向前者。
雖然千酒知道自己纔是受害者,但事到如今,此情此景之下,即便他身體裡面是一個成熟的靈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鳴人與小李也許是兩個呆逼,但天天絕對不是。女生普遍比男生早熟,再加上火影世界的小孩兒本身就早熟,因此天天在某些方面絕對要比他倆明白的多。
“李洛克,鳴人,你們倆分明就是想借天天的手幹掉我,好繼承我的大青蛙錢包!”
基於以上原因,當天天舉起小沙包一樣的拳頭時,千酒算是徹底悲劇了。他終於明白,在火影世界,是不存在用“小拳拳捶你胸口”來表達愛意這種方式的。
身體不斷的飛舞在半空中,千酒除了親身體驗失重的感覺外,還知道了做人肉沙包的感覺。
“混蛋,你竟敢做這樣的事……”
天天內心羞憤的暴揍着千酒,而小李與鳴人這兩個遲鈍的傢伙則依舊一臉懵逼的在天天的小牀上看戲。
“喂,鳴人,你知道他倆到底怎麼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只看到千酒似乎在對天天做什麼,然後還沒做成天天就醒了,再然後就打了起來。以前我只覺得自己看不懂千酒,但現在看不懂的又多了個天天,哎,頭疼。”
“是啊,我也有同感。以前總覺得看不懂天天,現在又多了個千酒。哎,我也頭……我頭倒是不疼,就覺得這牀上有點潮,你感覺到了嗎?”
“混蛋!這哪裡是潮?這他媽叫做溼透了好嗎!你昨晚尿牀,差點把我淹死!你現在你還敢裝傻?看我不掐死你……”
說着說着,惹了事兒纔將注意力集中到“尿牀事件”上的兩個二傻子也在天天的牀上打了起來。
一時間,這個擁擠的小屋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