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尿牀了?明明你的褲襠也是溼的,你憑什麼說是我尿的牀?”
“混蛋,我這褲子還不是被你給尿溼的?四歲的老爺們兒尿牀就算了,還冤枉別人,簡直丟男人的臉!”
“你說誰丟臉?我就是沒尿牀,天天的牀就是你尿的!”
乒呤乓啷的扭打之中,鳴人和小李根本沒注意到他二人已經被一雙怒火沖天的眼睛給盯住了。
原本,天天正在房間的大通鋪上單方面“胖揍”千酒,但在聽到小李那句“天天的牀是你尿的”以後,她整個人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怒氣值再次攀升了一個層次,猛地轉頭看了過去。
不過,也正是那倆二愣子的話,及時將千酒的小命從天天手下救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智商情商雙欠費的傢伙,總算是救了我一命啊。天天這暴脾氣,願上帝保佑你倆,保佑你倆比我更慘!”
頂着熊貓眼看着天天一步步的走到她的牀邊,千酒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們倆,給我從牀上滾下來!”
陰沉到極點的聲音如同北極寒風,輕輕吹過扭打在一起的小李和鳴人,讓這兩個褲襠溼漉漉的傢伙差點再一次雙雙尿了褲子。
“咕嚕……”
“天……天天……”
艱難的扭過頭,二人齊齊嚥了口唾沫,近乎顫抖的開了口。
“滾下來!”
至於天天,此刻看着自己粉紅色牀單上那一大片“意味莫名的黃褐色尿旮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小李與鳴人對視一眼,慌忙中真的從天天的單人小牀上“滾”了下來。
而隨着他倆下來,天天那張原本打扮的整潔可愛,滿是分紅少女風的小牀總算露出了它被糟蹋得一塌糊塗的“悽慘模樣”。
佈滿黃褐色尿旮旯的粉紅牀單被捲成了一團,枕頭掉落在牀下,被子耷拉在牀腳,甚至連牀頭的那個毛絨小熊都沒能倖免,胸口處的毛少了一大塊,也不知道是被誰啃的。
背對着衆人站在那裡,天天身上迅速涌出了近乎實質的濃郁殺氣。恍惚之下,千酒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瀰漫在其身上的紅色怒火。
“我尼瑪,這是要出大事兒啊!不行,得趕緊收拾包袱,先出去躲躲。”
說着話,已經被揍了一個遍的千酒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大青蛙”抱在懷中,然後躡手躡腳地下牀,悄悄走向了門口。
但還沒等他打開屋門,天天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千酒,鳴人,李洛克,我要殺了你們三個混蛋!”
“臥槽,是他倆尿了你的牀,爲什麼還要把我算進去?”
聽着天天的話,千酒不禁在心中哀嚎了一句。可無論如何,事已至此,當前形勢容不得他多想。儘管心中對小李和鳴人有萬般抱怨,但作爲他倆的大哥,千酒還是迅速回身一手一個拉住雙腿發軟,坐在地上的二人,打開房門,一溜煙逃了出去。
“我要殺了你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千酒三人似乎依舊能聽得到這若有若無的怒吼。
躲在樹林中,千酒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四周,在確定天天沒有追過來以後,纔算是徹底放了心。
在他看來,木葉十二小強身上被岸本隱藏起來的黑歷史已經越來越多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在稍稍平復了心情之後,他的注意力立即就轉移到了小李與鳴人這兩個罪魁禍首身上。
要不是他倆睡到了天天牀上,天天怎麼可能睡到他身邊?
要不是他倆大喊大叫,他怎麼可能沒有把“睡覺們”掩蓋過去?
要不是他倆把人家的牀給尿了,人家怎麼會火上加火,恨不得殺了他們仨?
這一晚上所發生的所有說不清道不明還無法查證的事情,歸根結底,都與他千酒無關。他好好的睡在自己的牀上,一覺醒來卻莫名其妙的“被睡了”。更可惡的是,“睡人者”居然還將怒火發泄到了他身上。
再加上另外兩個只會壞事兒的“傻兄弟”,千酒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除了質問小李與鳴人,千酒現在只希望將來在遇到寧次的時候,這兩個傢伙不會再給自己搞出什麼事兒來。
“他媽的,這到底什麼情況?昨天晚上不是咱們三個睡在大通鋪上的嗎?怎麼一覺醒來,你倆跟天天就換了牀?說,是不是你倆故意搞的鬼,還有,你倆到底是誰把天天的牀給尿了的?”
“是這傢伙尿的!一個四歲的老爺們兒,真丟人!”
面對千酒的質問,鳴人第一時間開口,將這口大鍋甩到了小李頭上。(話說,小李以後之所以留鍋蓋頭,不會是從鳴人這裡來的吧……)
當然,對於鳴人的指控,小李一愣,隨後就瞪着他那雙圓到不可思議的眼睛看向了鳴人。
“什麼叫我尿的!你的褲襠不也是溼的嗎,你怎麼不說是你尿的?”
“你還狡辯!我的褲襠是潮溼,你的褲襠是徹底溼透了!你看,我的褲襠現在都已經幹了,而你的還是溼乎乎的。要不是你尿的牀,爲什麼比我幹得慢?還狡辯,真是可惡!”
“誰狡辯了?我褲子比你幹得慢,那是因爲我……是因爲我跑得比你慢。你剛纔跑的跟兔子似的,風一吹,可不就幹了嗎。”
“我跑的像兔子?你一直跑在我前面好嗎……”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不管是誰尿的,反正都已經尿了,有什麼好爭的。”
眼見小李與鳴人又有要打起來的趨勢,千酒心一煩,張口訓斥到。
不過,千酒好心,憨貨卻無義。
千酒開口以後,兩人互相白了對方一眼,然後蹲到了前者身體兩邊。但還沒安靜兩秒,那倆貨卻又一起看向了千酒,然後同時問了一個幾乎讓他吐血的問題。
“千酒,今天早晨你在牀上打算對天天干什麼?”
“千酒,今天早晨你在牀上打算對天天干什麼?”
“噗!”
瞬間噴出一口老血,千酒的臉都綠了。
“什麼叫我打算對她做什麼!你們倆眼瞎嗎?沒看到是天天跑到大通鋪上,壓住了我的胳膊?我他媽只是想把胳膊抽出來,行嗎!”
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千酒張口就是一頓怒罵。
而就在這時候,一股濃郁的殺氣卻從他身後涌了出來。
天天,已然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