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戰最終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大蛇丸和羅砂打了個兩敗俱傷,雙雙退戰,木葉與砂隱也放棄了死戰,開始繼續互相磨着對方。
也許是此時的大蛇丸還沒有真正的來到他戰力的巔峰,琦玉記憶裡的羅砂應該就是被大蛇丸殺死的,沒想到這個時期兩個人居然打了個平手?
“想好了嗎,琦玉?”林雙手抱在胸前。
“嗯,我申請了回村。這裡的戰場似乎已經不再適合我。”琦玉點點頭,自從那天的戰鬥結束,琦玉就有了離開戰場的想法。
“以什麼理由?傷病?”林有點奇怪,幾個月前要求來前線的是琦玉,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要回去的也是琦玉。
“宇智波不想參戰需要理由?”琦玉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擡起頭,看着高他一個腦袋的林。
雖然現如今的琦玉纔剛剛七歲,身高卻來到了一米五左右,最近的的身高更是一天一個樣,可能和他天天用查克拉刺激細胞有關?
琦玉也不在意自己的變化,高點也好,不會再有人叫他矮子。
“呵呵。”林聽到琦玉的話,翹起嘴角。
“也行,止水最近也開始獨自接任務,你回去可以和他做伴。”林示意琦玉,把手搭到他的肩上。
不得不承認,眼前如此年輕的琦玉,真的很有天賦,實力也只會比自己弱一線,死戰之下也只會是兩敗俱傷的下場,自己可不會琦玉那種變態的忍體術。
“去和大蛇丸大人說一下吧,正好他早上說要找你。”
林輕輕拍了幾下琦玉,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
站在原地,琦玉陷入了思考。
大蛇丸找自己會是什麼事?那次戰場的表現,讓見過的木葉忍者都承認了琦玉宇智波天才的名號,肯定了他不遜於上忍的實力。
這樣的情況自然在戰後得到了大蛇丸的賞識,也讓琦玉和大蛇丸多了交集,但也僅僅限於上下級的交流。
“去了就知道了,管他的。”心裡想着,挎着刀,琦玉就邁步走向大蛇丸的帳篷,那是一處綠色的大將帳篷。
一路上,也是遇到了許多忍者,琦玉比較冷漠地點點頭,那些忍者也是一臉正常,並沒有覺得琦玉有多高傲,至少琦玉迴應了他們不是嗎?
站在帳篷外,琦玉正在想怎麼讓裡面的大蛇丸注意到自己,聲音就已經響起。
“是琦玉吧?進來。”還是那樣具有磁性的男聲,讓琦玉繃直了身體,大蛇丸的語氣很平淡,沒有多大起伏。
“嘩啦!”拉起帳篷的簾子,琦玉走進去。
很黑暗,讓徒一進來的琦玉有點不適應,眼睛失去了瞬間的視野。
琦玉眯着眼睛,看到了門正對着的位置,那裡有一個人影盤坐在那裡。
“大蛇丸大人。”微微低頭,琦玉走近過去站定。
大蛇丸帶着有趣的眼神看着琦玉,嘴角微不可及的上揚,流露出笑容。
看着眼前面色蒼白,眼神有點勾人的大蛇丸,琦玉沒有多說。
“琦玉還是這麼見外呀?”大蛇丸看着琦玉在離他兩米處的位置停住,舌頭舔了一下嘴脣。
他對這個宇智波的後起之秀很感興趣,實力和潛力俱佳的後輩。
“大蛇丸大人叫我有什麼事嗎?”在大蛇丸的示意下,琦玉盤坐下去,坐到了大蛇丸右手邊的墊子上。
“只是想找琦玉聊聊天,難道不可以嗎?”大蛇丸的眼神有着一種侵略性,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琦玉。
“自然是可以。”沒有露出懼怕的神情,琦玉和大蛇丸對視着,從他的眼睛裡似乎看到了自己。
“琦玉還真的有趣呢,之前你是我認識的宇智波中讓我感興趣的人之一,現在我覺得你是宇智波里最吸引我的人了。”大蛇丸嘶啞着聲音,臉上繼續保持着微笑,說話間甩動了耳朵上吊着的紫色勾玉。
“很榮幸,大蛇丸大人。”琦玉並沒有感覺到壓力,大蛇丸的眼神裡並沒有其他奇怪的慾望,只有一種欣賞?至少琦玉是這樣認爲的。
“有沒有想過來我手下,你的年紀正好可以成爲我的弟子。”大蛇丸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在第一次遇見琦玉的時候就說過,如果琦玉能夠在戰場活下來,他不介意發生點什麼。
“可以嗎?”琦玉看着大蛇丸的眼睛。作爲三代火影的弟子,如果收一個宇智波的人爲弟子,那不就是把他納入了火影一系?
“難道不可以?”大蛇丸反問,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大人不要忘記我可是宇智波。”琦玉回答,臉上是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平靜。
“琦玉也不要忘記我可是木葉三忍之一呢。”大蛇丸有點好笑,他不覺得收一個宇智波家的人需要考慮什麼,經驗火影一系的人和宇智波一族的關係並不怎麼樣,甚至說是不好。
但誰在乎?他可是大蛇丸!
“我很樂意,但似乎沒有什麼時間接受大蛇丸大人的教導呢!”琦玉有點遺憾,對於大蛇丸此時拋出的橄欖枝,他是真的沒有預料到,但不妨礙他心裡的想法。
這個時期的大蛇丸,似乎已經開始人體實驗,似乎這場戰爭結束就會被三代發現,在木葉46年或者47年離村。
所以,也就是明年或者後年,大蛇丸就會離村。
“那好吧,聽說琦玉你申請離開前線,如果你改變了想法,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大蛇丸露出有深意的笑,蒼白的臉頰,金色的蛇瞳,延伸到鼻翼的眼影,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妖冶。
“那多謝大人了。”
大蛇丸嘶啞的聲音被保留在腦海,點點頭,琦玉起身離開。
大蛇丸似乎有所預料?轉身的琦玉有一種大蛇丸勘破一切的感覺,那雙眸子,讓琦玉久久不能忘懷。
“真的很有意思呢,這樣的孩子!”大蛇丸舔舐着嘴脣,他似乎看到了琦玉未來的樣子,那樣的宇智波會是怎麼樣呢?
閉上眼睛,大蛇丸沒有強行收琦玉爲弟子,也是有他的考慮。也許現在還不是時候?
帳篷裡閃過一道光,琦玉拉開簾子消失在門口,獨留大蛇丸繼續安靜地坐在黑暗裡。
“呼!”站在外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琦玉感覺無比輕鬆,大蛇丸並沒有給他施加多大壓力,讓他感到緊張的是自己無形裡想象出來的擔子。
“走咯!”環視一圈營地的全景,琦玉覺得是時候回村子準備一些事了,馬上也到了木葉45年的年關。
“真的要回去嗎,琦玉?”挎着刀,琦玉用手掏着耳朵,顯露出一副沒有在意說話人的表情。
“喂!琦玉,至少尊重一下我呀!”佐木咬牙恨恨地說,他在琦玉離開的最後時刻才知道這個消息,這讓他感覺很奇怪。
他不信在戰場那麼勇猛的琦玉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退出前線。
“嗯,反正一會兒就走,你還要說什麼。”琦玉知道佐木是一個悶騷的性格,只有和他熟悉的人才知道佐木是多麼的話嘮,所以不準備接佐木的話,這樣佐木自己就會消停。
“好吧,好吧。你有你的打算,不是嗎?”佐木無可奈何,幾次的同伴經歷,讓佐木真正地把琦玉當做了夥伴,他也知道琦玉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嗯。”拍拍佐木的肩膀,兩人的身高差不多,雖然年紀差着將近一半。平民出生的佐木似乎營養不良?只比琦玉高了那麼一點。
“多保重吧,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琦玉邁出步子,留給佐木一個背影,腰間的刀晃盪着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你也是呢,琦玉!”佐木的聲音很小,但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的琦玉還是聽到了。
……
隨着傷病部隊,琦玉作爲護衛,經過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回到了木葉村。
出行還是少年,歸來卻已不再年少?這樣的話用在琦玉身上並不適用。
琦玉也才離村大半年,遠沒有到那種衣錦還鄉,物是人非的程度。
作爲護衛,交接完任務,琦玉走在了熟悉的道路上。
回家的路?似乎還有點溫馨,儘管琦玉沒有覺得過去多久,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卻真的可能是幾輩子才能遇見,幾次生死經歷不就是幾次人生?
到了木葉已經是下午三點過,花了兩個多小時交接完一切,走在回家道路上時,夕陽的餘暉已經開始揮灑在人間。
沒有什麼變化,和離開的時候幾乎完全一樣,只是木葉變得冷清,就連商業街都沒有多少人。
“嘎吱!”推開自家的大門,琦玉看到了廚房裡亮着的燈。
“是止水嗎?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琦玉沒有回來,我也很好。”
宇智波香的聲音響起,她聽到了有人進來。這個時候會來找她的,這段時間只有那個經常和琦玉在一起的宇智波止水。
廚房的門被打開,帶着一個圍裙的香婆婆出現在琦玉的面前。
空氣似乎一下安靜,金黃色的落日餘暉讓這個院子變得不真實。
“呀,是琦玉!”香婆婆手裡拿着一個盤子,裡面裝着一些東西。
她一隻手捂住嘴,不敢相信,臉上還掛着驚訝。
“是我呢,香婆婆!”琦玉看着那個讓他熟悉的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讓他覺得親切。
把雙手展開,琦玉主動走過去,抱住還在驚訝的宇智波香。
“嗚嗚。”宇智波香這麼大的年紀,似乎都有點嗚咽,控制不住她的情緒。
“琦玉出去這麼久,婆婆都快認不出來了!”一手摸着琦玉的後背,宇智波香明顯感覺到了琦玉身高和身材的變化。
“嗯,琦玉還是婆婆認識的琦玉,不是嗎?”琦玉的聲音很溫柔,不像戰場上那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