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久,後方遭遇了襲擊。此外,偵察部隊也發現正有一大波的敵人朝着我們這裡趕來,數目很龐大,我們需要儘管制定作戰計劃。”
“先派出部隊去接應後方的友軍,剩下的人準備戰鬥。不管這些人是怎麼冒出來的,我們目前唯一的應對方針就是與他們直接過招,日足!”
“明白,我會通知下去。”
日足領會了鹿久的意思,語氣變得極其地認真,隨即迅速離開此地。
命令很快就執行下去。
綿長的隊伍開始有了新的變化,前與後來了一次顛倒,將武器攻擊的方向對準了後方。
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一部分人留在原地依靠周圍的地形做好了戰鬥準備,一部分人則朝着被襲擊的友軍支援而去。
情報中提到,敵人的數量比此時的木葉部隊還要多。
一場苦戰在所難免!
而鹿久作爲此地的指揮,第一時間也通過秘術向水門所在的前鋒部隊傳達了消息,然後就開始佈置這裡的戰場。
很快,他就在地圖上找到了一處適合正面作戰的區域。
…
…
“先後退!支援已經來了,不要戀戰,等匯合之後再讓這羣鬼東西知道木葉的厲害!”
一名中忍動作有些變形地劃破對手的喉嚨,隨即朝後跳躍拉開距離。
他一邊後退,一邊示意同伴跟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凝重。
視線邊緣,他已經看到了正在趕過來支援的部隊,但是他的內心一點都沒有放鬆。
只有和此時的這些敵人交過手,才能夠明白那種扭曲感。
這些敵人,不是人類呀!
作爲木葉的後勤人員,他們的實力都不是很強,再加上突然出現的敵人數量太多。
所以在第一時間,他們就被包圍,然後被各種分割、圍殺。
付出極大代價突圍之後,敵人的追擊依舊迅猛,使得他們這些逃出來的部隊人數不斷縮減。
敵人是渾身慘白的詭異人形生物。
雖然戰鬥技巧和他們這些忍者相比很是稚嫩,但是那種悍不畏死的氣勢,卻讓他們感到畏懼。
“就只有你們這點人,其他人呢?”
前來支援的忍者看着稀稀疏疏百來號人的部隊,語氣有些凝重。
他手裡的動作沒有停,手裡劍很快扎進遠處的一名敵人身體,但是敵人身體一晃,隨即繼續向前奔跑而來,跟沒事人一般。
看到這個不畏死的敵人,這名忍者愣了那麼一瞬,隨即被拖着朝後方移動。
“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先離開這裡,其他人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
從後方逃出來的忍者一邊喘着氣,一邊對身邊幾名前來支援的忍者解釋道。
上千人的後勤部隊就這樣被圍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同時也心底一沉對敵人的實力有更多的忌憚。
“繼續後撤,大部隊還在後面,我們不能在這裡和對方交手。”
前來支援的忍者看着前方山坡上不斷衝下來的白色身影,再聯想到這名剛剛逃出來的忍者所說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於是剛剛纔趕過來支援的部隊幾乎是一個照面,和那些逃出來的後勤忍者匯合之後,就直接朝着後方飛奔逃竄。
而追擊而來的白絕,數目源源不斷,就好像潰堤的江河。
不過唯一讓這些逃竄的忍者安心的是,敵人數量很多,但幾乎沒有絲毫的章法,完全就是靠着一股衝勁在胡亂地追擊。
“哈哈!繼續追,這些忍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嘛!我要打十個!”
“乾死他們!我們可是無敵的!”
一個胸口插了數把手裡劍,但是步伐依舊穩健的白絕,臉上帶着肆意的狂笑,手裡拿着地上撿來的武器,衝在最前端。
他揮舞武器的動作,就好像是小孩子拿着一把玩具劍準備仗劍走天涯,動作極其的誇張。
有限的腦容量讓這些白絕很難去思考危險是什麼。
而恐懼、害怕這樣的人類情緒,他們也並不包含。
存在於他們腦海中的,只有盡力去拼殺這些忍者。
至於爲什麼,他們自己都無法想明白。
反正,幹就完了!
而剛剛那個白絕的叫喊,似乎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只見落後於他之後的一羣白絕也嚷嚷着繼續衝鋒,毫不示弱。
所有的白絕就好像是在賽跑一般,不斷髮力朝着前方奔去,臉上帶着有些扭曲的笑。
而且因爲大部分都是殘次品,他們有的五官錯位,有的皮膚就好像被開水燙過,有的則左右兩邊身體很不協調。
這些加在一起,讓整個白絕軍團的詭異程度變得更加高,給那些不斷逃竄的忍者帶去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這個畫面如果非要找到一個貼切的場景來比喻的話,和琦玉記憶中狂奔的巨人們有一拼,不僅奔跑姿勢風騷,還喜歡在跳躍起來的時候來一個阿姆斯特朗迴旋。
將屬於他們的‘天真’表現得淋漓盡致。
嘭--
衝在最前面的一堆白絕突然被高高炸起,半徑十多米的地方被清理出一片空白。
各種殘肢像煙花一般被送入半空,隨後落到地面。
但是下一秒,後方更多的白絕繼續衝上前,填補了空白。
如果不是他們腳下被踩踏成肉餅的碎屍,就好像剛剛的爆炸不存在一般。
他們毫不在意同伴的死亡,臉上繼續保持着那種嬉笑的神色,嘴裡發出各種怪叫。
見到這樣的場景,正在逃竄的木葉衆人臉色再次一變。
特別是剛剛纔趕到這裡支援的那些忍者,內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敵人就是這樣,完全不怕死,而且只要不是致命傷,他們都會繼續戰鬥。”
一名之前和白絕交過手的忍者對身旁的同伴解釋道。
而且他還順勢給那些不明所以的同伴指了指後方。
只見他手指的地方,一些在剛剛的爆炸中被炸掉手臂或者腿的白絕依舊生龍活虎地繼續朝着他們追來。
儘管當作很滑稽,但是那種強烈的不適感依舊傳達到他們的內心。
“這……”
看到的忍者的臉色微微發白,畢竟這些敵人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雖然敵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正常的人類,但是沒想到連生物的定律都不遵循。
受傷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繼續砍人?
不過逃跑還是得繼續,該丟到地上的起爆符陷阱還是得丟。
至少能夠暫緩一下敵人的追擊步伐,不是嗎?
別看敵人跟個傻子一樣在追擊他們,但其實速度一點都不慢。
而且最恐怖的是,都已經追了這麼久,對方的速度一直都維持在某個節點左右,沒有變緩。
不過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敵人真的很蠢,那些普通忍者一眼就看到的陷阱,他們卻一股腦直接踩上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就這樣,一方追,一方逃,爆炸也在兩者之間不斷綿延。
其間,還是有部分的忍者被白絕追上,然後陷入了人海之中,最後消失不見。
而隨着追擊的不斷拉長,白絕的數量又一次震撼住他們。
之前偶遇時的那處山坡位置,白絕還在不斷洶涌出來,而他們已經跑出了一兩千米的距離。
“堅持住,大部隊就在前面!”
那些之前從白絕的包圍中突圍出來的忍者一個個都臉色蒼白,一副快要脫力的樣子。
於是還有力氣的忍者不斷給他們打氣。
這處平原的那邊,木葉軍團的戰陣已經緩緩地朝着這邊靠過來支援他們。
這是他們還能夠堅持着奔跑的原因之一。
嗖嗖嗖--
那邊的大部隊也看到了前方奔跑過來的忍者們。
日向家族的忍者第一時間就分辨出這些是屬於自己一方的同伴。
於是最前端的戰線裂開一道縫,將疲憊的他們納入己方的部隊,隨即朝着前方衝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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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雙方的距離到達合適的範圍,木葉這邊直接釋放出忍術。
漫天的絢爛忍術立即改變了整個空間的原本的色彩。
天空之上就好像是放起了煙花,紅的藍的黃的,各種各樣的色彩交織在一起。
“該死的,他們居然都在這裡,但是不用怕,我們依舊是無敵的!”
眼看着就要追上之前逃走的敵人,白絕們就看到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更多敵人。
面對敵人釋放過來的忍術,他們毫不畏懼,興奮地繼續向前衝來。
轟隆隆--
各種忍術落到白絕堆裡面,立即就讓大地出現空白,但很快,後面就涌出更多的白絕。
“這就是敵人嗎?”
鹿久看到了還在不斷從前方衝來的白絕,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這些傢伙似乎就是之前情報中出現過的疑似柱間細胞的人造體?
“那邊還有,那邊也有!”
他還在沉思,耳邊就響起了屬下的聲音。
只見除了正面,左右兩邊的地平線位置,都冒出了大量的敵人。
很快,木葉這邊的部隊就直接和正面的白絕部隊‘撞’上。
他們自然不可能一直躲在後面釋放忍術。
不說自身的查克拉是否足夠,就憑對方這悍不畏死的態度,這點距離用屍體也能夠填滿。
所以還不如趁着自身狀態好,直接和敵人近戰。
雖然敵人的數量比他們多,但實力卻又有差距,他們這邊明顯要強上許多。
畢竟這支作戰部隊其實才是整個木葉的戰鬥主力,實力很平均,大部分都是中忍。
面對鋪天蓋地的敵人,鹿久自然不會畏懼。
而且水門那邊的支援應該很快就能夠趕到,到時候情況就能夠變得更好。
…
…
“九尾人柱力的位置一直在緩緩移動,活動範圍就在木葉部隊的中間,不過她身邊還有一支極其精銳的忍者護衛隊。”
白絕從石頭中探出半個身體,臉上保持着平靜,對着一旁的長門說道。
自己等人的目標就是九尾,自然是必須將九尾人柱力的蹤跡牢牢掌握在手中。
“看來木葉並沒有吸取上一次的教訓,他們認爲自己還能夠保全九尾?無謂的掙扎!”
聽到白絕的情報,長門先是發出一聲冷笑,隨後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戰場。
如果是之前,因爲輪迴眼帶給身體的諸多負荷,他或許還要顧忌一下敵我的實力差距。
但是在移植了柱間細胞之後,輪迴眼不再是他的一種負擔,反而成爲了他的助力,那麼行事風格就又可以微微轉變。
他慢慢地從所坐的石頭上站立起來,地面似乎產生了一股引力,帶動着細碎石子慢慢跳動着。
“也許某些人無法體會到那種龐大的差距,那麼我有這個義務讓他們知道那種鴻溝,只有這樣,和平才能夠持久!”
白絕沒有說話,但是他似乎已經明白了長門的意思。
他循着長門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那支部隊,最後定格在波風水門的身上。
“你繼續去監視九尾,確保它一直處於我們的視線內,我收拾完這邊就去找你,九尾不容有失!”
長門背後的天道開始朝着天空飛去,轉眼間就來到了半空並且朝着遠處靠過去,而他自己則微微側目對白絕吩咐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白絕完全可以從其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堅決。
“我明白!不過,人柱力的感知很強,似乎已經發現了我的監視,而且她的能力很剋制我,即便是我也不敢靠太近。”
“不需要你接近對方,只需要確保對方在你的監視範圍之內就行,我應該很快就能夠趕過去。”
“那好!”
白絕沉入地面,臉上保持着玩味的微笑。
那麼,首先第一步就是清場!
長門看着木葉的人,輪迴眼綻放出燦爛的光芒,帶着一種沉淪一切的妖冶感。
嗖--天道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了。
“嗯,那是?!”
水門似有所感地看向天空,內心因爲剛剛封印掉幾名穢土體而產生的一絲高興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只見一個他記憶很深的身影已經飛到了自己等人的頭頂上空。
因爲高度以及自己等人的大意,此時才發現對方!
佩恩天道?!
他眼神一凝,瞳孔猛然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後退!後退!”
水門快速回頭,對着還在愣神的屬下們叫喊道。
雖然因爲之前的戰鬥,隊伍變得很散亂,但是他憑藉着對敵人實力的瞭解,知道大家此時都位於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
視線內的佩恩已經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水門內心的警鐘也在不斷大作。
淡藍色的眼眸中閃過凝重,他知道這次要出大問題了!
“是佩恩!”
“快後退!”
“對方是曉組織的首領!”
水門的提醒讓一部分的忍者反應過來,他們擡頭看向那天空中的身影,並且很快反應過來那是誰,臉色都在剎那間出現了鉅變。
不需要繼續言說,他們自覺地朝着遠處逃竄。
上一次在木葉,這裡的大部分都經歷過那個場景,所以都覺得此時的畫面似曾相識。
他們不敢深想,只期望對方的大招不會這麼快就落下來。
之前獲得一定優勢的興奮也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但他們的動作比起那張開雙臂的佩恩來說,依舊是慢如螞蟻。
“神羅天徵!!”
天道冷漠地注視着下方密集的忍者部隊,眼神在某個瞬間高度凝聚,隨後直接釋放出了忍術。
白光在空中綻放,隨後迅速朝着周圍席捲,然後一瞬間就趕上了那些早一步逃竄的忍者。
空氣似乎在剎那間凝固,所有人的表情定格在臉上。
有恐懼,有驚慌,各種不好的表情都一一浮現在衆人的臉上。
白光越來越強烈,很快就將他們的表情照得模糊不清,而他們的身影也逐漸被光芒所遮掩。
轟隆隆--
大地開始怒吼!
這一招來得實在是太突然。
幾乎是看到天道的瞬間,所有人的第一個念頭都是快點拉開距離。
這是之前在木葉被留下的陰影。
但很快他們一部分人就反應過來這麼短的時間,想要逃出被攻擊的範圍幾乎是不可能的,倒不如齊心協力使用忍術進行抵禦。
但機會就是這樣轉瞬即逝。
當那部分理智的人想清楚這一點的時候,天道的忍術已經來到近前。
一切都爲時已晚!
從遠處看着這邊,是一個形似蘑菇的氣流衝擊向周圍,最後淹沒了範圍內的一切。
這一幕,讓人感覺無力。
當一切恢復平靜,地面上的一切都被推平,新翻出來的泥土飽含着溼意。
之前還散亂地分佈在這裡的那支木葉部隊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不至於灰飛煙滅,但是大部分的忍者都在那長門強化後的一擊下致死。
只有處於外圍並且跑得快的人,才勉強保留下了一口氣。
不過依舊是身受重傷,被埋在了岩石以及泥土之下。
唰--
水門出現在忍術的邊緣位置,左右兩邊的手夾着兩位忍者。
一個阿斯瑪一個凱。
那個時候,離他最近的就是這兩人,迫不得已,他只能做出選擇。
他的目光看向中心位置,面沉如水。
“這……”
凱以及阿斯瑪都撲倒在地,像是還沒有從這突然的變化中緩過神來。
“又是那個傢伙!”
凱雙手握緊,兩眼瞪得溜圓,看向了那邊緩緩下落的身影。
之前因爲開啓六門擊敗自己的父親,所以他退出八門遁甲之後正處於一種虛弱狀態,所以在對方動手的時刻很難反應。
“大家……就這樣死了?”
阿斯瑪就好像是看到了之前在村子內看到的一幕,那些被堆積到一起燒掉的屍體,那些死在和此時同一招的人。
這樣的忍術,居然短時間內對木葉使用了兩次。
他眼睛紅潤,胸口不斷起伏。
但之前在和團藏戰鬥之時,他就受了一些不輕不重的傷,此時一發力,不由咳嗽起來。
“沒事吧?”
水門抽出一把苦無,眼睛死死盯住那正緩緩走過來的身影,詢問身邊的兩人。
沒想到敵方的首領這麼快就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