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三代目帶着小李去了醫院,夕陽的餘光照耀在老人離去的背影上,照出了逝去與新生。
不知爲什麼,看到這一幕天天想起了火之意志。
以往,三代老頭經常跑學校來宣揚火之意志,天天總是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現在她或許有些明白了。這種明白不是真正意義的理解,而是一種感觸。
隨着三代目的離去,周圍的人也各自回去了,偌大的操場只剩下兩人,天天與寧次。
天天撇了寧次一眼,那傢伙雙手緊握,捏的死死的,連皮膚被指甲劃破了都沒發現。眼露不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不回家嗎?”天天開口問道。
寧次似乎沒有發現身邊還有其她人,被天天的聲音突然驚醒,他擡頭看向天天,怔了怔,有些茫然問道:“爲什麼?”
“嗯?”
“爲什麼小李能夠無所顧忌的向着自己的目標前進,他就沒有懷疑過自己會失敗嗎?他那種天賦,那種進步速度,在面對周圍的質疑聲時,難道不更有所遲疑嗎?”寧次雙目赤紅,情緒十分激動。
見到這樣的寧次,天天不由嘆了口氣。“你看到小李突破了身體的極限,自身受到了很大感觸吧!是不是覺得他爲什麼沒有像你一樣,對自己產生懷疑?”
寧次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天天,“你···你知道我身上的事?”
“我不知道,不過看你平日的表情就能知道,你對自己,對某種事物的恨意。”
“是嗎。”
寧次低吟,隨即扯掉了纏在額頭上的頭帶,露出了由符印組成的封印。
他指着頭上的籠中鳥說道:“日向家族,被分爲宗家和分家,爲了更好的掌控分家,分家的人從一出生起就會被植入名爲‘籠中鳥’的封印,這個封印能瞬間破壞人的大腦與眼睛。”
“嗯,很符合舊時代風格的做法,然後呢?”天天雙手抱胸,找了根單槓柱子靠着,滿不在乎的樣子。
“作爲分家之人,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論我怎麼努力也無法跳出爲宗家死去的命運,就如同我的父親一樣。”
“然後呢?你向命運屈服了?”
“屈服,怎麼可能。”寧次咬緊牙關,雙拳捏得‘嘎嘎’作響。“我怎麼可能像命運屈服。”
“可是····”寧次泄了氣,低落道:“可是,我又怎麼可能戰勝命運。”
“唉!”
見寧次的樣子,天天忍不住嘆氣,雖然早就知道了其中因緣,但從當事人嘴裡聽說,還是忍不住感到唏噓。
“所以,在見到小李打破了自己的命運後,你對自己的思想產生了懷疑?”
“是啊,既然小李能打破命運,那麼我也應該能打破命運纔對,可是,我完全看不到打破命運的曙光。”
天天來到寧次面前,輕笑道:“笨蛋。”
“欸····”
寧次怔怔的看着天天,不明白她爲什麼罵自己。
“明明見證了小李打破命運的過程,卻還不知道該怎麼做,你真的是個笨蛋。”
“到底該怎麼做?”寧次跪倒在地,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見此,天天轉身離去,行走間開口道:“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啊,可是呢,小李也不知道自己會打破命運吧,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證明一件事而已,想要證明就算是吊車尾也是可以戰勝天才的,所以,該怎麼做,能不能做到都不要去想,只要奮勇前進,堅信着自己能夠打破命運就好了。”
天天沒有回頭看寧次的反應,而是直接離開了校門。
不久,離開學校十幾米遠的天天聽到了校內傳出的哭泣聲,聲音中帶着解脫與輕鬆。
“看來這傢伙恨的只是對命運的不公啊,還以爲他恨着雛田的老子呢!”
天天臉上帶着笑意,她擡頭仰望逐漸升空的彎月,心裡感嘆:“這下,未來會成爲什麼樣子就真的無法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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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打開空曠的家門,偌大的客廳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與聲音。
半個月前,父母接到了大名的一大筆訂單,跑到火之國國度的總店忙去了,現在,偌大的家裡就剩下天天一個人。
換上拖鞋,天天直接從客廳螺旋梯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然後直直的撲到牀上。
今天,還真是發生了好多事呢,原以爲只有自己會脫離原來的軌跡,沒想到小李與寧次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未來一定很精彩吧!
懷抱着對未來的期待,天天死死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清風拂面,鳥兒鳴叫,太陽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地面留下了錯落有致的斑點。
天天準時從牀上起來,在浴室裡洗澡隨意打扮了一番後,帶着忍具袋大步出門而去。然後在街上快速跑了起來。
每日清晨圍繞木葉跑兩圈,這是天天給自己定下的晨練,兩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鍛鍊,從一開始的慢跑都氣喘吁吁到現在快跑也不流一滴汗水,可謂進步神速。
不過,天天也沒有在給自己增加訓練量,畢竟自己是走武器方面的路子,訓練量過大導致身體變硬的話,反而不利於武器操縱。
很快,天天跑完了兩圈,然後直接往學校走去,途中不忘買兩個包子和牛奶,在路上邊走邊吃。這兩年來,她都是這麼過的。本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今天,在去學校的路上卻碰見了三個眼熟的傢伙。
中間是穿着紅色無袖長衣,留着櫻色長髮的小女孩,左邊是穿着黑色短袖短褲,黑色的頭髮下冷着一張俊俏的臉蛋,右邊是穿着全身橘黃色運動服,頭帶防風鏡,臉上長有鬍鬚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小子。
這三個人,天天很熟悉。
小櫻、佐助、鳴人,火影忍者中的三位主角。
本來在木葉見到這三個傢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奇怪的是這三個人竟一起上學,而且從他們的表情與交談中,天天感到了滿滿的違和。
天天呆呆的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不由這樣想道。
“這個世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