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在此告辭了。”
在四郎的診所裡調查了一個多小時後,自來也帶着天天向愺日佴告辭。
“那裡,我們也希望儘快結束這件事情,勞煩兩位大人了。”
“那麼,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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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村外,山腰瀑布下的池水邊上。
兩人來到了這個無人的地方後,天天迫不及待的問道:“這裡可以說了吧,在診所裡發現了什麼?”
“你自己看吧!”
說着,自來也將診所帶走的病歷表遞了過來。
天天有些疑惑的結果病歷表翻看起來,起初還沒什麼,但是隨着翻開的頁數增多,表情突然驟變,有些不敢相信。
“這·····”天天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自來也替她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這是小平四郎在長壽村的行診記錄,上面記載了到他這裡看病的病人的病因以及情況。”
“可是,這怎麼可能!”
天天依然不敢置信,她從新翻看了病歷表,上面同樣記載了小平千葉與愺日花子的病例。
姓名:小平千葉
性別:女
年齡:132歲
病因:年齡衰老,細胞組織缺乏活性,因傷風病引發死亡。
姓名:愺日花子
性別:女
年齡:38歲
病因:脊骨軟質化,因摔傷引起骨骼破裂,骨髓流失引發死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位阿婆和愺日佴的妻子不是還活着嗎?”
天天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她雖然沒有檢查她們具體是否死亡,但對方細微的呼吸引起胸口平緩起伏的狀態是騙不了人的。
這時自來也面色嚴肅道:“我檢查過那兩人的身體情況,以她們的身體機能不應該還活着。”
天天猛然擡起頭來,死死盯着自來也,問道:“什麼意思?”
“在之前,你離開村長家時,我也藉由查探病情爲由檢查了小平千葉的情況,就如同在愺日佴家裡的情況一樣,她們兩人身上毫無生機,卻違反常理的活着。”
“也就是說,她們是活死人?”
天天知道,自來也可能會一些應急處理,但絕沒有什麼醫術本領,藉口檢查病情爲由接近兩名病人,不過是爲了以忍者的手段檢查情況罷了。
作爲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其經驗以及觀察力都是毋需質疑的,在檢驗身體情況這種小事上,經由他親自檢查後得出的結果,是不可能出錯的。
“活死人嗎?還真是形容得恰當呢!”
自來也自嘲的笑了一聲,接着說道:“這本病歷表上記載的都是記載着小平四郎從去年到現在的就趁記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上面記載的人中,應該還存在本已經死去,卻以活死人的姿態躺在各自家中的人。”
·········
天天沉吟思考。
按照慣例來說,自來也的推測應該沒問題,而且想要驗證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去其餘村民家中拜訪一下就清楚了。不過,爲什麼村長和愺日佴都說是小平四郎在自己妻子身上做人體實驗而導致她們昏睡不醒。
是他們故意說謊,還是小平四郎向他們隱瞞了妻子的病情?
不,在之後村民們有請其他醫生來檢查過,他們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妻子的狀況纔對。
到底怎麼回事?
想了半天,理不清其中關係,天天有些焦躁起來。
這時自來也出聲提醒道:“別先入爲主的去瞎想。”
‘先入爲主?’
天天被自來也的聲音驚醒,她怔怔的看了自來也一眼,對方則投來信任的眼神。
‘這傢伙早已想通了答案,之所以不說,是爲了鍛鍊我的思考能力。’想到這裡,天天的心情平復下來。
自來也提醒自己不要先入爲主,我哪裡先入爲主了?
天天細細思考,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天天眼神明亮起來。她想通了其中關鍵的地方了。
自己先入爲主的以爲村長和愺日佴已經知曉妻子的病因,所以纔會產生他們說謊的錯誤判斷。
其實只要稍微仔細想想就應該明白了,村長和愺日佴只是普通的村民,他們只知道自己妻子是中了傷風和摔斷了腿這種不致命的傷病。還以爲她們只是病情惡化昏睡過去了,其實她們早已經死了。
小平四郎向他們隱瞞了病人已經死去的事實,然後在她們身上做研究,用醫術將其救活,只是這種救死人的醫術還沒完善,所以病人一直昏睡不起。而小平四郎則試圖完善這種醫術,一直在病人身上試驗用藥。
這一情況被病人家屬誤認爲,小平四郎已經喪心病狂,拿自己親人做人體實驗,還害得本來只是輕度傷病的親人病情嚴重化,導致一直昏睡不起。
而後請來了醫生檢查,知道了病人的情況也只會認爲這種情況是小平四郎實驗造成的,因爲這些外來醫生並不知道病人們早已死去一事,他們只能從病人家屬那裡聽來病人以前的病狀,而那些家人都是農村村民,醫學常識並不普及,只能憑藉以往的經驗進行判斷。於是就有了這完美的誤會。
至於小平四郎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告知病人家屬,病人已經死去一事,這其實很簡單。沒有那個家屬會讓自己的親人給人拿去做人體實驗吧!
‘四郎在她母親去世後,立下誓言,一定要成爲一名醫生,根絕世間所有絕症。’天天想起了村長和愺日佴說起小平四郎生平時說過的話。
世界上擁有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亦有多種多樣的絕症,即便是作爲醫療忍術之祖的綱手也無法做到根絕所有絕症。所以能夠復活死人的不死醫術就成爲了唯一希望。
爲了完成這一醫術,小平四郎在自己外祖母以及曾經一起長大的好友身上做起人體實驗,即便失敗事發,被當做殺人犯也沒有放棄,哪怕這些病人已經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也沒有過他們。
恐怕,在小平四郎的想法裡,這些病人本已經死去,如今雖然飽受病魔折磨,但好歹活了過來,只要待他完成真正的不死醫術,就可以將他們真正的治好,到時就圓滿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