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止水搖搖頭後,將懷中的佐助教給了鼬,然後檢查起傷口起來。
“我這有救急繃帶。”
“傷到脾臟了,如果這時候取出苦無,血順着傷口進去了就糟糕了。”
“那我送你去醫院。”
“我自己去好了,剛剛的動靜應該會引來監視家族的暗部,你留在這裡善後。”
聞言,鼬四處看了看,族人親人的屍體還到處躺着,眼中哀傷一閃而過,鼬沉默了。
止水見此,將手搭在對方肩上笑道:“不要傷心,雖然這確實是件很難過的事情,但家族和村子的矛盾也由此解決了。”
說完,止水頭也不會的走了,不過因爲傷口的原因,他走路一瘸一瘸的。
鼬看着慢慢離去的背影沉默不已,他知道止水比自己還要傷心,只是現在作爲年長他必須肩負起擔當。
那不讓自己看到的臉上,此刻一定淚流滿面了吧!
鼬如此想到,然後大步跟了上去。
“鼬···你——”
看着從身邊追來並扶住自己的鼬,止水滿臉驚訝,連臉上的淚水都忘了擦。
“你說的對,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父親母親還有族人的大家他們死去固然傷心,但也因此得更加珍惜眼前之人。”
“······原來如此。”
止水的內心一暖,不在多言。
宇智波宅邸在木葉的郊外,距離木葉中心的醫院有一段無人窄路。
此時,一層烏雲飄過遮擋了月光,道路瞬間暗了下來,唯有路邊昏黃的燈光照亮着點點事物。
正攙扶止水前行的鼬,眼角餘光突然在路邊的燈光下瞥到一名女人。
‘嗯?’
鼬怔了下,立即轉頭看去,確實有一個女人站在路燈下。
不過對方的身體有些高挑,以至於上半身肩膀以上的部位都處在黑暗中無法看清。
“是誰?”
鼬對着女人方向做出了防禦的動作。
對方不可能是路人,因爲不可能存在自己從對方身邊路過都差點沒有發現的路人。
止水也捂着腹部看向那裡,對方穿着有些輕靈,上身時長袖短胸衣,下身身齊膝的短褲,身後圍着裙襬,腰間繫着亮銀的寬腰帶,雖然看不見臉,但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某些氣息。
很危險,這傢伙很危險。
止水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不,這傢伙真的是人嗎?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就像是一件絕世兇器。
“不用警惕,因爲...警惕也沒用。”
聲音很輕很淡漠,說着,女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張很俏的臉,可是對方淡漠的表情卻讓可愛一詞與其不沾邊,而且那紫色的眼影也讓對方看起來更加成熟。
最最重要的是眼神。
女人的眼神飽經滄桑,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因而變得淡漠古井無波。
不過······
對方額頭上帶着木葉的護額。
這讓鼬與止水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不認識,但既然是同村人應該不會發生衝突吧!
“你有什麼事嗎?”
“我在追一個叫漩渦面麻的傢伙,不過······”
說着,女人看向了鼬懷中的佐助,接着道:“不過,貌似已經被解決掉了呢!”
“那個漩渦面麻是什麼人?”
鼬向女人質問道,就是因爲這個面麻宇智波一族纔會······
“不要緊嗎?”
女人沒有回答鼬,而是看向了止水,“你的脾臟都快要被捅穿了,不早點治療的話會死的。”
“這點不用你費心,還是說說那個面麻的事情吧!”
雖然止水不知道面麻是誰,但鼬會在這個時候問出多半是那個搶佔了佐助身體的傢伙了吧!
“好吧!本來還想給你治療一下來着的。”
說着,女人看向了鼬說道:“其實知不知道他又怎麼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想想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處理纔對。”
“之後的事還有什麼難處理的?”
“你們這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吧!”
女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雖然是面麻搶佔了佐助的身體屠滅了宇智波一族,可是外界並不知道,而現場又只有你們兩個有能力辦到這樣的事情,你說等到明天宇智波滅族的事情傳出去後,村子的其他人會這麼看你們?”
“就算嘴上不說也會懷疑是你們乾的吧!”
“真是荒謬,我們身爲宇智波的族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懷疑我們吧!”
面對止水的反駁,女人一陣搖頭。
“有什麼不對的嗎?”鼬問道。
“不,正常而言沒什麼不對,但是如果有人在暗自挑撥企劃着什麼呢?”
“你什麼意思?”
兩人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因爲某個大孝子要救出他的母親,所以他需要把忍界搞得一團糟,在未來我破壞了他的計劃,於是他又開始了第二輪計劃,而計劃的核心就是佐助。”
“佐助······”兩人驚呼。
“沒錯,佐助有着萬中無一的資質,是被選中之人,他的將來會無比耀眼,然而是走向光明還是走向黑暗這需要人來指導,佐助是一個感情豐富又脆弱的傢伙,很容易陷入某些看不見的陷阱中。”
“然後,你們可以想想,在宇智波準備造反,村子早有所覺,團藏準備暗地解決宇智波的大環境下,宇智波一族被滅的真相是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當然了,對於沒有親眼見到一切的佐助而言,你們說出的實情是真相,其他人在特殊準備下說出的謊言也是真相,更何況,‘佐助是你親手殺掉了族人’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會告訴佐助的吧!這樣一來就更容易引起造成你們是在騙他,而暗地裡引導他的人才是真相的情況。”
······沉默
鼬與止水低頭陷入了沉思,對方話中透露出來自未來的信息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而是她所說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確實是很高。
就算沒有那所謂的孝子,但忍界從來不乏野心家,如果有人想要挑起木葉內訌,那麼這件事也很容易成爲對方打開堤壩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