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大人……”
羽生返回木葉的時候,可謂是“衆目睽睽”之下。
站在壓塌了的木葉外圍圍牆的土堆上,正在以水遁控制火勢的大量木葉忍者們,對着羽生打招呼的聲音可謂是此起彼伏。
從外面的戰場上看,很明顯羽生大人剛剛與異常強大的敵人進行了戰鬥,並且粉碎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企圖顛覆木葉的陰謀。
儘管這些忍者們只是在灑灑水,但偉大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所以他們有種“見證歷史”的榮耀感……儘管“歷史”都是戲,但這個根本無人在意。
羽生稍稍停下腳步,他覺得大家好像過於熱情了,以至於他不得不停下來進行迴應,“各位,外面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敵人被我解決了……你們堅持一下,不要讓火勢蔓延開來。抱歉,因爲要專注於對付敵人,所以我沒有辦法控制好攻擊的威力。”
“羽生大人,這是難免的事情,後續的處理交給我們就好,我們絕不會讓大火燒過來的。”
一個用水遁用的快要脫水的忍者這樣迴應道,而這是在場的所有忍者的共同情緒……看看,多麼可愛的木葉人,多麼可愛的木葉話。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看看這位大人離去的背影之中帶着的一絲疲憊和一絲放鬆,在場的所有忍者們心中猶然生出敬意——疲憊是因爲剛剛的“大戰”,放鬆不正是因爲對於大家的充分信任麼。
總之在得到了羽生大人含蓄的勉勵之後,大家的工作熱情被再度調動了起來。
回到了村子裡之後,羽生髮現不少地方都燃起了火焰,但總的來說,好像木葉受到的損失十分有限——可不是嗎,這邊可是擺好了口袋讓那羣人往裡鑽的。
大量的忍者們正在來來往往,各種忙碌,處理着這一次內亂的殘局。
羽生看着看着,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稍稍不一樣的忍者,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應該是“根”的忍者……很罕見的,志村團藏居然不計損失的派出了自己的嫡系力量。
而就在羽生思考着這些事情、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他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志村團藏。
圍在團藏周圍的一個忍者小隊中的那四個忍者,在發現了羽生的時候,立刻變得無比警惕了起來。
羽生再次停下腳步,心想我就是想回個基地,怎麼就得一次又一次的停下來呢。
志村團藏也隨之駐足。
“團藏大人……”
團藏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忍者不用緊張,接着他讓這四人各自散去。
然後,這裡就僅剩下了這兩人。
“繩樹呢?”
團藏當先對着羽生問道。
“逃走了,那可是木遁,我攔不住他。”
羽生這麼說道,這話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的。
“是嗎?”團藏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他原以爲羽生會被繩樹激怒,然後就不會再有繩樹了。
沒想到繩樹“逃離”了……不過這點小節也無關緊要。
而如果接下來繩樹被帶回木葉的話,那死亡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不論如何,千手終於到此爲止了。”
“就是不知道二代會作何感想。”
不好說羽生的這句話究竟真的只是在好奇,還是在諷刺團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面對團藏的時候,情緒好像比想象的要平靜的多。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事情嗎?
對於承受了自己老師恩惠,卻無知到認爲她是個葬送千手的愚蠢之人的那些人,你本能的、發自內心的厭惡他們,覺得這些人根本不配活着。
平和的生活彌足珍貴,然而有些人卻半點都不珍惜,反而心心念念什麼榮耀、榮光,僅僅是你的出身,也會決定你對那些人的看法。
第一次之後的第二次,你對那些無可救藥的人已經沒有半點耐心了。
至於繩樹,反正他並不親近你,所以你自然不會親近他……更重要的是,身爲兒子的他也不認可三筱大人,所以你覺得他無關緊要。
總之,木葉發生了我們都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
這是一種合作。”
團藏的計劃,自始至終都沒有受到來自羽生方面一絲一毫的阻撓。
而在很多事情上,羽生從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情緒。
羽生對團藏隱隱的指責無動於衷,他只是垂了垂眼簾,說道,“我確實覺得他們不配活着,然而僅僅保留在腦海裡、未曾宣揚過的思想是沒有任何責任的……我只是三筱的弟子,又不是千手的門徒。
眼下的事情不過是我覺得千手該死,然後剛好千手死了,僅此而已。
這算哪門子合作?”
羽生搖了搖頭說道。
“有道理,我也僅僅只是二代目的弟子而已。”
團藏這人真的奇怪,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瞎指責的什麼東西,裡面根本沒有邏輯可言……羽生沒有迴應對方的這句話,然後一步一步的從團藏的身邊離開。
不過當他走到了那個小巷出口的時候,羽生又停了下來,說道,“千手可以消失,但毀掉千手的名聲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木遁的痕跡我已經徹底燒掉了,儘管還是有一部分人會有所懷疑……不過我覺得這次內亂可以定性爲敵國發動的恐怖襲擊,團藏大人覺得呢。”
“敵國的恐怖襲擊”?這是非常扯淡的說法,這種事情無論栽到哪個國家頭上,那木葉必須即刻對其發動反擊。
羽生的意思是讓團藏找一個聽起來合適的敵人,但不能是千手。
一腳換一腳,團藏不一定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