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跟我去趟書房。”蘇煙步說。
“好的。”我回答。
“爸,你?”蘇蘇問。
“你都快要爲人妻了,我有幾句話和三三交代一下。”蘇煙步起身,慈愛的摸摸蘇蘇的腦袋。“爸爸,也只能保護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交給三三吧!”
“爸。”蘇蘇哽咽——怎麼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我摸摸鼻子。
“我先出去了。”蘇煙步說。
“好。”
“三三跟我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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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打破了書房的沉寂,我看錶,這進來都有十分鐘了吧!就這樣乾站着,真心累啊。——會不會是因爲蘇伯父怪我搶了他的前世的情人(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好吧,也不知道這句話是那個傢伙想出來的),所以在報復我......
“嗯?”蘇煙步擡頭,臉上寫滿了疑惑——暈,他不會已經忘了是來找我幹嘛的吧!
“爸,您不是有事情找我麼?”我提醒。
“哦、哦、哦。你等一下哈,我寫的最後一章看完了先。”蘇煙步說。
幹,這果然是在報復我,拜託,不要找這麼扯得理由好麼?我們不是要很嚴肅的討論關於蘇蘇和我領證的事情麼?
五分鐘又過去了。
“爸,您看好了嗎?”我估摸這看一章大概也有這個時間了吧?
“額,看好了,我現在在瀏覽時事新聞。你再等等。”
“那我能先坐下嗎?”這就是報復啊!我在心底嘶吼。赤裸裸的報復啊!
“長輩和你說話,你覺得你能坐下嗎?”蘇煙步挑眉。
幹。
淚流滿面。
算了,反正也站不死人!再說,我可是經歷過十二次軍訓、三十六次義工的牛燦存在。——咳咳,不要在意數字這些細節.......
“好了,我們講正事吧!”蘇煙步說。
“好的。”喜出望外啊!終於要開始了,我還以爲還要再站上幾個鐘頭呢?
“先搬張椅子坐下吧!”蘇煙步繼續說。
“啊?我還站着吧!”我愣了愣,果斷拒絕了——這肯定又是一個考驗。我討好似的說道:“您是長輩,在你面前,我怎麼好意思坐下呢?”
“剛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蘇煙步笑。
“您真的是在開玩笑?”我一臉狐疑。
“好吧,其實我是在報復你!”蘇煙步講實話。
暈,伯父,你敢不敢再直白一點。你這麼赤裸裸的講出了——好吧,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報復我?”我扯扯嘴角。
“對啊!”蘇煙步說,“叫你寫書寫的這麼慢——”
我去,這什麼和跟什麼啊!你不是說有幾句話要和我講麼?你不是說要開始講正事了麼?
“好了,好了。不要在深究這個問題了。”蘇煙步說。
“我們現在開始講正事。”蘇煙步繼續道。
“好的,您講吧!我洗耳恭聽。”我無奈,伯父今天不會因爲蘇蘇要出嫁了——準確的說,是先在法律上定下合法夫妻的關係,所以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吧?
“不,是你講。”蘇煙步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我,我講什麼?”我徹底暈了。
“講講《阿摩阿摩請帶走我》這本書接下來的發展情節以及最終結局啊?”蘇
煙步理所當然的說道,“對了,我很喜歡那個蘇俏,接下來的內容,你看着辦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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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別墅裡的楓林小道上,天已漸暗,幾聲蟬鳴入耳,一抹晚霞隨意的塗抹在天邊———好一副暮春晚景。
“爸爸——他怎麼說?”蘇蘇問我。
“就講一些——”話就卡在這裡了,讓我怎麼說好呢?“讓我怎麼說呢?具體細節也講不清楚了,額,好吧!”
我磕磕絆絆的,費了老大的勁兒也沒把話講明白。
“反正,反正爸爸已經同意了。”我只能講結果了。事實上呢?我簡單的講了我一下我的小說後,蘇伯父就把戶口本和蘇蘇的身份證往那桌子上一拍,完了來一句——“去領證吧!”
“嗯。”蘇蘇點頭。
“要不,明天就去領證?”我問。“順便把婚禮也規劃一下?”
“好。”蘇蘇心跳一泄——披上婚紗,這幾個字眼,撩動了多少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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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是刺眼的陽光把我喚醒,而是——
“起來啦!”感覺有人在撓我的腳板——還好我皮厚,繼續睡覺!
“喂——我咬你的哦!”
“咬吧、咬吧。”我嘟囔,迷迷糊糊的。
“啊——”
我一下坐了起來,媽媽呀——痛死我了。
“你還真咬啊!”我暈。
“對啊,不是你叫我咬的嗎?我的大官人都這麼要求了,我當然是儘量滿足你唄!”蘇蘇撐着下巴,坐在牀邊,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
“你這倒黴丫頭。”我抱怨,咦——等等。
“那要不用你的肉體滿足一下大官人我啊!”我壞笑着挑着眉毛。
“去死啦!這一點都不好笑!”蘇蘇大囧,臉瞬間就紅透了。
“就摸摸唄。”
“不行。”
“別這樣子啦!”我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你想都不要想了!”
“這樣子哦!”我努力擠眼淚。
“不行,不行!——好、好、好,算啦!”蘇蘇堅定了一會兒就動搖了——反正遲早都是他的,就當是被猶寒摸了!蘇蘇銀牙咬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了,“就摸一下,就一下!”
“好的,好的,就摸一下。”我滿口答應。
“不過,只能隔着——”蘇蘇扭扭捏捏地,好像是要補充什麼——卻不知爲什麼只講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再也沒有從她口裡出來了。
“隔着什麼?”我摸着蘇蘇的小手追問。
“沒!沒什麼!”蘇蘇氣憤的把手抽回來,“好了,好了,已經摸好了!”
“怎麼啦!”我一愣。
“你說呢?”蘇蘇瞪我,這次她都想把牙齒咬碎了——死三三,臭三三,我還以爲他想摸......想到這,蘇蘇的臉又紅了。
“對,他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蘇蘇越想越生氣——
“啊——”
我痛的尖叫,現在,我的左手臂和右手臂都各有了4個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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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是刷的雪白的牆面。
我們在做婚檢。
醫生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媽。
“麻煩,先出示一下‘婚姻狀況證明’好
麼?”穿着白大褂,可能會跳廣場舞的大媽說。
“好的,阿姨。”我家蘇蘇果然是懂禮貌的好孩子,她從包包裡取出兩張居委會出示的婚姻狀況證明。
“好的。”大媽結果證明,仔細瀏覽了一番,問:“那麼我先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吧。”
“您問。”我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戰鬥能力,決定還是不要輕易得罪大媽這個神奇的種族。
“你們都互相瞭解對方的病史嗎?”
“感冒之類的算嗎?”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很腦殘。
“比如說,是否有無性病、麻風病、精神病、各種傳染病、遺傳病、重要臟器、泌尿生殖系統疾病和智力發育情況等等之類的——”大媽擦汗,“感冒之類的小病不算。”
“你又性病嗎?”蘇蘇撇頭問我。
“要不要回家試試?”我生氣的回答,這種問題你怎麼好意思問的出口呢?
“不用了吧!萬一我被你傳染了這麼辦?”蘇蘇表示自己很擔憂。
幹!——我不說話。
“放心吧,等會會進行詳細的檢查的!”大媽再次擦汗。
“可是,阿姨,這個智力發育情況怎麼查?”我大奇。
“嗯——我覺得蘇蘇很有必要在這個方面進行仔細的檢查!”我補充。
“你要死啊!”蘇蘇柳眉倒豎,然後狠狠地把我的耳朵扭我了一個圈——“啊、啊、啊!要死啦!要死啦!”
好的,我們現在把鏡頭轉向大媽,嗯——大媽正在瘋狂的擦汗。
折騰了好久後——
“終於好了。”我說。
“哼。”蘇蘇左哼哼。
“怎麼啦!”
“某人惹我生氣了,等會兒不去領結婚證了。”蘇蘇右哼哼。
“這樣行了吧!”我果斷雙膝下跪——反正現在醫院也沒多少人。
疼女朋友的都是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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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的小夥子挺熱情的嘛——嗯,對的,他對蘇蘇表現的很熱情,喂,他老公我就在旁邊,你這樣子,真的好嗎?
我一邊吐槽,一邊填寫《申請結婚登記聲明書》
“你生日。”蘇蘇轉頭問我。
“十一月五號。”我鬱悶的回答。
“哪一年?”蘇蘇又問。
“九七年的。”我繼續鬱悶。
“填好了。”我說,把單子遞給了那個總體來說還算熱情的小夥子——他對我不熱情,對蘇蘇十分熱情,平均一下就是這樣子。
“你知道我生日、我住址?”
“那時當然——記一輩子!”我自豪,現在——坐等蘇蘇感動的痛哭流涕。
“嗯——記性不錯。”
暈。
“好了。”那個總體來說還算熱情的小夥子很不情願的在監視人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準備好的結婚證發給我了我們。
“哈哈——妞,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猖狂的摟着蘇蘇大笑。
“去死啦!丟不丟人!”蘇蘇用很小很小的力氣去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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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辭職,我要辭職!”那個總體還算熱情的小夥子在心裡咆哮——在民政局工作的一年,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一對對幸福的背影,然後望着自己的‘五指姑娘’,淚流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