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阻礙已經去除了,如果科摩羅還不能搞定,那我就只能趁早換一個代言人了。”王淵看着從地上掙扎起來的科摩羅,心中默默的想到。
當然這個人是必須要換的,只是遲早的問題,儘管科摩羅如今被王淵牢牢支配着,但是永遠不要去低估一個人,隨着手中的權力增加,野心也會隨之增長。
地位決定眼界,科摩羅畢竟知道很多王淵的信息,他現在不明白,並不能說明他未來就不明白,這種危險就應該在根子上掐滅。
“先等着他幫我穩住村莊的局面,畢竟被熟人掌管,更不容易激起大規模的反抗,等到奈格里深入人心的時候,這個知道太多的科摩羅就該被放棄了。”王淵輕飄飄在周圍轉悠,觀察着這個村莊的情況。
當然王淵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觀察這個名爲雅克的人有什麼打算,從他的神色來看,他可是不像是打算屈服的樣子,不過這也正常。
在王淵科摩羅到來之前,雅克纔是最大的得利者,狩獵隊長是他的好友,村莊的下一任村長就是他,但是科摩羅帶着奈格里的旨意出現,殺死了老村長,立刻就竊取了這個村莊大量的權力。
於公於私雅克都不能放棄,只不過在疫病的威脅下,現在村民都圍在了科摩羅的身邊,畢竟奈格里已經展現了祂的威能了,雅克相信如果他當時敢公然反抗,就會被那些村民壓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準備,有着極大威望的村長又被當衆咬死,雅克只能先忍下這口氣,等謀劃好計劃,再站出來反抗科摩羅,還有對方身後那個所謂的奈格里。
推開房屋的門,雅克深呼吸了一下,臉上重上堆疊起笑容走了進去,郎爽的笑着說道:“伊莎貝拉我回來了。”
“今天這麼早的。”房屋中一個金髮女人挺着一個半大的肚子,溫柔的說道:“我剛剛聽到外面好像傳來一些吵鬧聲,是發生了什麼麼?”
“嗯,確實有一些問題,不過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雅克笑着說道,言語之中滿是自信,他緩步來到妻子的面前,慢慢蹲下來,小心翼翼的伏在肚子上,笑着說道:“娜拉,爸爸回來啦,有沒有想爸爸啊。”
“那件事情並不簡單是麼?”感覺敏銳的女人卻看出了雅克的不自然,溫柔的說道:“我沒有關係的,你可不要爲了擔心,我可是來自塔古勒家族。”
“好吧,事情確實有些糟糕。”雅克看着妻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狩獵隊只有科摩羅回來,並帶來了所謂奈格里的信使與旨意,隨後還殺死了村長。”
“現在他已經在召集村民,確認向奈格里獻上額頭了。”雅克簡單的說明了一些情況,也放下了那些僞裝的自信:“我的理智在告訴我,我應該臣服,那樣就不會有危險。”
“但是我的心在告訴我,那是錯誤的。”雅克嚴肅的說道:“達克思和其他人死的不明不白,而村長也被對方施展手段殺死,但是村民在瘟疫的威脅下,卻不敢站出來。”
“如果我也不站起來,我會覺得自己會後悔,但是如果我站出來,真的招惹了瘟疫,那麼不單單對不起村民,也對不起你。”雅克眼中滿是無奈,一邊是錯誤的做法,一邊是嚴重的後果,這讓他陷入深深的抉擇之中。
“當你面臨艱難的抉擇的時候,那就去選擇你認爲正確的做法吧。”伊莎貝拉抱住丈夫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我會支持你的。”
“至於你說的奈格里,我想那可能並不神靈。”伊莎貝拉笑着說道。
“伊莎貝拉你知道些什麼?”雅克擡起頭看着妻子,他知道妻子並不是柯西人,她的出身也並不算簡單,知道許多的秘聞。
“那個所謂的奈格里,可能是一隻邪靈。”伊莎貝拉回憶着什麼說道:“那些邪靈有着種種魔力,但是也有着極強的限制,很難出現在世間,不過一般這些邪靈都是無理智的,不太符合你說的一些情況。”
“邪靈麼?”雅克點了點頭。
“在我的故鄉,曾經發生過一次邪靈事件,那次死了很多人,那個邪靈能夠操控濃霧,被稱之爲霧中的魔鬼,許多人都在濃霧中失蹤,到最後還是神恩教的大主教才淨化了些邪靈,也向世人恩澤了主的光輝。”妻子是個虔誠的神恩教徒,不過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感情,雅克尊重妻子的信仰。
“伊莎貝拉你是說,神恩教有解決邪靈的方法麼?”雅克抓住妻子話語中的重點,他本身就對於柯西人的萬物皆神不太感興趣,藉助神恩教的力量來祛除奈格里,雅克並不排斥。
“主是萬能的。”伊莎貝拉笑着說道:“奈格里就算不是邪靈,也差不多,神恩教是有着應對方法的。”
王淵站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思考着從對話中得到的信息:“神恩教?這個世界的超自然力量麼?”
這是個低魔世界,低魔不代表無魔,從那個被稱爲伊莎貝拉女人肯定的語氣中,她所述說的事情或許有誇大,但應該不是虛假的,說明那個神恩教應該掌握了一種超自然力量。
“他所說的霧中魔鬼,應該和我一樣,是個殘魂,操控霧氣的力量麼?”王淵吸取着對方話語中的信息,思考着各種事情。
“不管事情如何,起碼現在這個雅克不能留。”王淵看着還在思考的雅克,緩緩的飄動,神恩教已經形成了一個教派,相對於王淵肯定要強大許多,暫時不要去招惹。
遠在另一邊,還在向村民傳達奈格里旨意的科摩羅,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癢癢的,兩隻烏鴉也飛起來,落在另一個方向,引導着科摩羅向那邊走去。
科摩羅不敢怠慢,連忙跟着烏鴉前去,很快就來到了村莊一個房屋前,在裡面正是關押着村長的孫女,她被咬了感染了病菌,科摩羅以不然病菌傳遞的名義將其關押在這裡。
王淵也飄蕩在少女的附近,她正捂着手上的傷口,臉色慘白,柔弱的倒在地上,別有一番病弱美,但是這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干涉力涌出,少女捂着腦袋眉頭緊湊,之後便沒有任何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