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看見他那副和別人一樣的表情就來氣,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顏家的大少爺也和那些市井俗人一樣?”
顏若羽面色有點紅,也有點窘迫,“對不起,第一次見姑娘的天姿容顏,在下逾越了。”
夜熙輕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琴做好了嗎?不好的話,我可不付錢哦!”
顏若羽也從剛纔的尷尬中釋然,“呵呵,我想姑娘你一定會滿意的。”
從小童手中拿過琴,和夜熙一起走到石桌上,將琴外面的綢布抽掉,露出了一把精緻的琴。此琴爲仲尼式,琴面以黑漆爲主,間有紅、黃色。蛇腹斷紋,螺徽。紅木雁足,呈五角星形,側面雕成齒輪狀,足底精雕細琢。背面龍池內左側刻有花紋。琴面雕刻有一朵百合,用紅色染成。
夜熙激動地神色無以言表,雙手顫抖的摸着那把心中所想所念的琴。摸着它的琴絃、摸着它的琴身、摸着它的紋路,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眼睛裡似乎包圍了一層晶瑩,眨眨眼,堵了回去。很感激的對着顏若羽說道,“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顏若羽見夜熙很高興,心裡也很是滿足,“姑娘不必客氣。既然姑娘得到了琴,不知可否爲在下彈奏一曲。我很想聽聽姑娘所奏的仙樂。”
夜熙有點不好意思,“這,,我已經有十年都未彈奏過了,怕是不堪入耳吧!”
顏若羽淡淡的笑着,“呵呵,昨天我可是聽某人說有‘意’者,哪怕是興手而彈也是仙樂哦!”
夜熙一時啞言,“你,,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彈奏一曲。可能有些生疏了,希望你不要見笑!”
溫暖的笑着,“洗耳恭聽。”
夜熙正襟危坐,一雙白玉般的手輕扶在琴絃上。隨着手指的翻動,一陣悅耳的音律飛盪出來。音色豐富圓潤,時而嘹亮、渾厚,宏如銅鐘;時而泛音透明如珠,豐富多彩,輕清鬆脆,有如風中鈴鐸;又如明亮鏗鏘,敲擊玉磬。按音中的各種滑音,柔和如歌,也具有深刻細緻的表現力。
一曲終了,夜熙也忍不住的對着顏若羽讚歎道,“果然聞名不如一見,顏家的制琴技藝果然是天下第一,這把琴乃是我見過最好的。顏若羽,我相信以你的技藝已經是這天下數一數二的。”
顏若羽淡淡的笑着,“呵呵,這一天下之大,又怎麼能用一個人的技藝做比較呢?怕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夜熙聽到這句話,深深地顫抖了一下。好熟悉的一句話,好像凌歌也這樣說過。
“不過,要說聞名不如一見,姑娘纔是這當仁不讓的人選。沒想到姑娘的技藝如此高超,這般年紀竟然達到了‘意’的境界,實屬不易啊!”
夜熙也淡淡的笑着,“你又說笑了。我還沒那麼高絕的技藝!就像某人說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呵呵”
顏若羽也笑了起來。
聊了片刻,夜熙對着他說,“今日和顏公子相談果然受益匪淺,顏家不僅是造琴的名家,竟還是書香門第,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顏若羽帶着讚歎,“要說這讓人刮目相看的應該是姑娘你纔是,不曾想過一位二八芳齡的女子竟有如此閱歷,對世間俗事的認知這般高深,讓若羽感悟很多啊!”
夜熙輕輕的笑了一下,“
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不同的經歷當然也造就了對世間不同的認識,這並不奇怪吧!”
顏若羽點頭附和,“姑娘所言極是。”
夜熙摸摸身邊的黑子,又開口道,“在這待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顏若羽一驚,連忙開口問道,“走?爲什麼這麼着急?姑娘不多玩幾日嗎?”
夜熙輕笑,擡頭望着天空,嘴角又彎起一抹弧度,口中喃喃自語,“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一個和我生命相提並論的事。已經十年沒回去了,他們,,還好嗎?”
看着這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心中又多了一份疼惜。剛纔那個表情看起是多麼的美,但又充滿了許多惆悵和無奈,這個一身都是謎的女子,到底是誰?
思索了一會兒,試探的開口道,“姑娘,我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
夜熙轉頭看着他,彷彿見到了另一個人,口中不自覺的念出,“凌歌,你,還好嗎?”
顏若羽心中劃過一絲傷痛。原來她的悲傷是爲了另一個人的,那人是誰?對她,,很重要嗎?
夜熙驚覺,帶着歉意,“對不起,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顏若羽輕輕一笑,“沒什麼的。”只是,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
“想知道我的名字?”
“嗯。”
“呵呵,好。那我們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那姑娘家住何處呢?”
“這個嘛!呵呵,四海爲家啊!不過,現在我要去葉國。以後我們有緣再見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