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虎拿手指戳了我腦袋一下,罵我是個崽子,這事肯定不是東哥的意思,作爲東哥的小弟,所做的就是爲東哥排憂解難,怎麼就是少根筋呢?
從剛一見到曾虎我就覺得曾虎這人不咋樣,長得不僅矮,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都變了味道。
放在以前我肯定巴不得有人搭線讓我和王石和談,我就不用在捱打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所作所爲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東哥,表示的是東哥的團體,如果現在我向王石低頭了,代表的就是東哥向張天左服軟了。我能想到這些,曾虎肯定也能想到。
不過既然如此,曾虎爲何又要這樣做呢?
我靠在牆邊上,搖了搖頭,低聲說,不管怎樣,都還是給東哥說說吧!
曾虎聽見這句話,立馬就不幹了,大聲嚷道,你就是個崽子,東哥瞎了眼才認我做弟弟。邊罵我邊用手指錯我的腦袋。
他知道我是東哥剛認的弟弟,換做是東哥別的兄弟肯定不會對我這個樣子,可是曾虎像是絲毫不顧忌東哥的面子,我估摸在他的心裡我只不過是東哥剛撿的一條狗,什麼都不是。
我跟曾虎的談話就這樣無疾而終,中午的時候,我被王石打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校園,東哥帶着高一的四大天王還有我不認識的幾個人來教室裡找我,只不過我沒看見曾虎的影子。
當時我正趴在座位上睡覺,同桌張倩拿手臂搗了我一下,說是我哥來了,張倩看東哥的表情怪怪的,一點沒有怕的神態,剛看東哥的第一眼有點討厭,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了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東哥親自來教室找我,還帶了那麼多的兄弟,我心裡挺高興的,瞬間覺得自己的面子特別的大,我臉上堆着笑,小跑到東哥面前,叫了聲東哥好。
不知道爲啥,東哥第一句話盡然不是問我被打得事,而是拿下巴指了指我同桌,問那個女孩是我的同桌嗎?我點了點頭。
東哥看張倩的表情也特別的怪,目子裡有點哀傷,甚至還嘆了口氣,接着才問我是不是今天早上被王石給打了,又問我還手沒?還問王石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他們人多,我打不過,把王石怎樣打我,以及王石說的話,整件事的過程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東哥聽,說到王石要打東哥的時候,四大天王裡的劉華罵了句操他媽B養的,嚷嚷着要去打王石。
聽完整件事以後,東哥對着劉華擺了擺手,又對我說,讓我不要急,這件事肯定沒完,王石敢這麼囂張,背後一定有人撐着,讓我待會兒跟着劉華一塊去找王石,約個地方打樁。
從小到大,總的來說我都是個乖孩子,不惹事,就是一直被別人欺負,小的時候,被村子裡的大孩子欺負,說我父親無能,罵我是個沒孃的野種,聽見這些,我都只能找個角落小聲地哭泣,後來被送到養父的家裡,又是受着無盡的折磨,對於混這個字和混子的事情一點都不瞭解。
下了樓我問華哥,什麼叫着打樁,劉華看着我挺無奈的,先問我是不是和東哥有什麼血緣關係,又問我是不是有人託東哥照顧我,我都搖了搖頭。
“這就奇了怪了,東哥怎麼找了個小白做小弟。”劉華一副不解的樣子,緩了緩才把什麼叫着打樁的事給我解釋了一遍。
所謂的打樁,說白了就是打羣架,兩個有過節的人,約個地點,找些在某一帶混的有臉面的人,帶着一羣小弟,先是雙方的頭頭談,談不攏就打,談得攏就是勝的那一方說出一些條件,認慫的那一方必須無條件的執行。
華哥又說,自己跟了東哥這麼多年,只有一次打樁的時候,東哥認了慫,還有一次就是雙方和解了,除此之外,只要是聽見東哥帶頭打樁,對方要麼是在沒打樁之前私下裡解決掉,要麼就是談一兩句就認慫。
我有點嘴欠,就問東哥認慫的是哪一次,爲啥要認慫?華哥白了我一眼,戳了我腦袋一下,讓我以後最好別再東哥面前提這件事,這是東哥的傷疤。
王石和萌萌都在高一十四班,按照我們學校的層次劃分,越往後的班級成績和風就越不好,而十四班就是高一最後的一個班級。
其實在我剛來萌萌家的時候,萌萌不僅長得可愛,成績還特別的好,街坊鄰居老師們都誇獎萌萌,可後來慢慢的萌萌的成績就越來越的往下滑,到現在幾乎都在年紀墊底了。
劉華帶着我在王石的門口往教室裡望了幾眼,我瞅了半天都沒看見王石,倒是看見坐在最右邊靠着窗戶的萌萌,正側着臉睡覺,窗外有點高溫的太陽,把萌萌的小臉蛋曬得紅撲撲的。
萌萌太好看了,不知不覺的我看的就有點癡了,連十四班裡幾個混子模樣的學生過來給華哥打招呼,都沒發現,直到華哥那手臂戳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當時心
裡一直在想着萌萌,華哥給我介紹的幾個人。我就稀裡糊塗的叫了幾聲哥,連長什麼樣子都沒記清。
華哥跟着這羣人閒扯着,有個大個子問是不是東哥要打樁了,打樁的時候一定帶叫着他,華哥嘴挺嚴的,說着還不知道。看着他們又閒扯了幾句,王石也還沒有回來,華哥就帶着我走了。
“爲啥不跟他們說東哥要打樁呢?多個人不久多份力量嗎?”我傻乎乎的問華哥。
下了三樓,華哥才罵我真是個B崽子,打樁靠的是人心齊,不在乎人多,就剛纔那幾個人,真打起來,絕逼的全慫貨,轉個身就跑沒影了。最後,華哥說,行了,你先回教室去吧,待會我一個人去給王石說就可以了。
瞅着華哥上樓的背影,我覺得他人比曾虎好多了,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笨,對於混子的事情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在校園裡又溜達了幾圈,我纔回到教室,好像認識了東哥以後我就越來越的喜歡出教室了,再也不喜歡呆在教室那個狹小的空間裡,以前總是害怕見到人,就連吃飯都是趁着沒人了纔去。
“以後,要是沒事,你還是離你的那個東哥遠點吧!”屁股剛一挨椅子,同桌張倩就漫不經心的給我說到。
我心裡想着這張倩也不是個好東西,自己被打得時候說我慫,現在背後有東哥撐腰,就讓我離東哥遠點,不過這些我都沒表現出來,還傻着問爲啥啊?感覺現在自己的這些僞裝,都是在和東哥以及東哥的圈子裡接觸以後所學到的,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能讓自己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不受人欺負就好。
也沒啥,反正就是直覺上覺得這個人不好,女生的直覺很準的,張倩想了想以後換了一種隨意的口氣說,似乎是要表現出自己的這句話是無意的。
我沒理她,心裡甚至有點看不起張倩了,覺得她有點小人之心,但我這個人知道感恩,上次被王石打的半死,是張倩送我去看醫生的,這個情分我能記一輩子。如果要是別人跟我說東哥的不是,我肯定就火了。
張倩看我沒理她,應該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就把剛纔說的話給我解釋了一遍,又問我東哥找我是不是要跟王石打樁?
我沒想到張倩一個女生盡然都知道打樁的意思,就問她你知道打樁啥意思不?張倩白了我一眼,說老孃要是連打樁都不知道,就白特麼活了這麼多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