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裡有什麼他們也不知道,有個帶路的也好。
慕容秋風見上官燁對他點點頭,便又從袖袋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一粒丹藥給上官燁。來這裡後,他們身上一般都會帶着藥,不過上官燁總要擔任衝鋒打手,所以這帶東西的任務就給他了,反正按照幽香的話來說,他們都是形影不離的,誰帶着都一樣。
上官燁直接點了那女子的穴道,讓她張口便把藥給拋了進去,隨後抓着女子的肩膀讓她坐起來,在她後背推了一掌。
女子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但是氣息卻是均了許多。上官燁又乘機檢查了下她,發現她是真的聾啞了,口中空蕩蕩的沒有舌頭,而耳朵也受過傷,顯然不是先天聾啞,而是被人以殘忍的手段給廢掉,時間還是很久,想來是年幼便遭了毒手。
可惜上官燁不是心軟的人,自然同情不起來,還沒等她緩過氣來,便站起身冷冷道,“帶路吧。”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女子又聾又啞,無法問出什麼。
但凡殘疾之人,總會有一處缺陷,另一處卻特別突出,女子雖然聾啞了,但是感覺卻極其的敏銳,能根據呼吸來判斷聲音的頻率得知這人的一些信息,就算聽不到,但是再次讓她遇到那聽過的聲音,她還是能肯定的認出來,而且她不能聽,但是卻懂得脣語。
看清上官燁說什麼,便溫順的點點頭,然後扶着地上慢慢的站起來。
他們也不怕她耍詐使計,反正無非就是開打殺人而已。
女子走在前頭,上官燁走在她後邊,拿着火摺子照明,慕容秋風在後邊,通道有些狹窄幾乎只能容許一人通過,而越走近,上方就越低,好像是一個斜坡一般,伸手上去都能輕易的摸到頂上。他們邊走邊猜測着通道對應的上方是什麼地方,這個地道深不可測,看周圍的石壁並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建造堆砌起來,而且入手光滑,顯然已經有不少年頭了,石壁上也有些溼潤冰涼,看來若不是這地道太潮溼了,就可能周邊都是水。
不過若是真是第二個猜測,能把地道挖的水中,也不可小覷。這工藝定然是一些較爲高級的建築師所爲,那麼定然也有機關。
上官燁在後邊握着慕容秋風的手,手指輕輕敲了敲他的手背,示意他小心一點。
大約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女子終於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們,隨後指了指兩邊,似乎在詢問他們要往哪去?
他們這才知道,已經都到三叉路口,上官燁簡單撇了那兩條道,問道,“都是通往哪裡?”
女子似乎猶豫了下,隨後比了一些手勢。
那些手勢並不是盲語,而是一些暗示專用手勢,作爲殺手和戰場上的將帥,自然需要一些手勢,所以他能看懂,慕容秋風就看不懂了。
上官也側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兩條道一條通往出口,一條通往核心地方。”
女子點點頭,眼中剎那間似乎閃過一絲詭色,只是很快,快得連上官燁都沒有察覺。
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好好探索一番,兩人都是很默契的選擇了那條通往核心地方的通道。
女子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或者擔心,似乎完全不怕讓別人發現他們的秘密一般,這也讓上官燁和慕容秋風最爲驚訝的,主要是女子連神色都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一直聽從的帶路,好似這裡完全和她無關。
又走了一段路,上官燁突然停下腳步,在後面的慕容秋風也只能停下來,疑惑的看着他。
而前面的女子卻好似感覺不到腳步聲回頭,見他們停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便多了絲笑意,嘴角微微一勾,然後掉頭繼續走,只是卻不是像之前那樣平緩,而是走了幾步後身影有些飄忽起來。
兩人都同時注意到她腳下,忽左忽右,忽輕忽重,很有韻律,好似踏着舞步一般。
慕容秋風也明白過來,看來是遇到機關陣了。而此時女子已經走過了陣法,正站在不遠處朝他們笑,那笑容中似乎帶着幾分挪揄和挑釁。
兩人都是天賦異稟的人,早已經就把那步法記在心中,對看一眼,點頭,便一前一後踏上那陣法中,輕巧的走過去。
女子見他們順利走過,眼中驚訝的神色越發濃重,但是驚訝中似乎又隱約多了些欣喜,轉頭繼續走。
這一路走着就沒有之前那麼輕鬆,幾乎是每個三十步邊會有一個機關陣法,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複雜,就算上官燁曾經被白峰老人專門訓練過陣法機關這些,在到後邊也開始心情凝重起來,其中有幾個陣法他只聽說過,卻沒有見過,而且還是絕學,看來這暗道的門派不簡單啊。
好在女子似乎也沒有想要刻意爲難他們一般,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安全的通過那些機關陣法,不然憑藉他們兩人,或許不會被這些東西困住或傷到,但是卻是要耗費不少精力和時間。
難怪之前那洞口會被關上,那些人也沒派人下來查看,這地方,估計一般人,就算武功再好的,只要不懂得機關陣法,別說走出去,就連發現都很難,若觸動機關,很可能命都會丟在這裡。
又差不多走了半柱香,沒有再遇到機關陣法,卻是好似走到盡頭一般。
女子回過頭,手輕輕放在脣上,對他們做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便擡手按下某一處牆壁,頓時前面的倒封閉的牆向上面滑動,抽了上去,露出一面門。
兩人互看一眼,都警惕起來,上官燁微微側身擋在他前頭,手放到綁在背上的刀柄,做出隨時都會抽出的姿勢。
門一打開,最先入眼的是門外顯眼的兩尊石像,看起來似乎是拿着三叉戟的士兵,但是讓他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石像瞬間動彈,好似發現他們的到來而轉身。
女子擡手在石門上邊的底部上劃了幾劃,那石像便轉回去,不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