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作爲一介普通的男人,需要依靠自己男人的身份來獲得利益,對我來說都不蒂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更逞論我現在還添爲一個新生的帝國的皇帝了。
但是,這個中年男人的條件太優厚,優厚到我無法拒絕的地步。
同歷史上所有的打天下的人一樣,我們意外之中得到了廣州城之後,最缺乏的就是糧食了。而在人類大部分歷史上,只要有足夠的糧食,就意味着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更多的人口和更先進的技術,養活人類,是人類大部分歷史上最主要的命題。
雖然陸續有被滿清嚇跑的百姓們前來投奔我們,但他們大多數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們能給他們提保溫飽的生活,以及必要的安全。
雖然現在看來我們的民心還不錯,但一旦餓上一段時間,不要懷疑的,百姓們立即便會對我們開始懷疑,甚至拿起武器來反抗我們。無論造成他們貧窮的原因是不是我們造成的,只要他們餓肚子,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便會把怒火發向我們,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的。
可是,雖然人類大部分歷史上,糧食是缺少的,但對於官紳地主們來說,他們從來就不缺乏糧食,甚至,他們還有多餘的糧食去浪費。因爲按照統治階級們心照不宣的理由,百姓們一旦吃飽了,便會訴求更多的東西,歷朝皇帝是這麼做的,貌似太祖也是這麼做的。
可是,儘管知道許多地主土壕們家裡有吃不完的糧食,我既不能象闖軍們一樣要求人家全部交上來,也不能象大祖那樣,號召貧苦的百姓去打土壕分田地。作爲一個自認良知未泯的我,深知貧窮並不是光榮,富有未必就是可恥。或許有很多爲富不仁的人,但將人家的財富粗魯的掠奪過來,無論從法律來是從道德來看,都是站不住腳的,無論某人冠以何等光鮮的理由,都是赤果果的強盜行徑。
而這位中年人提出的條件,無疑對於焦頭爛額中的我們送來了及時之雨。雖然情感上來說,我十分不願意接受他的條件,但是,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拒絕這個條件。而且,對於男人來說,貌似我並不吃虧,人家的姑娘那麼年輕,而且昨天粗看之下,也算得上是天姿國色了。
可是,作爲一個後世的好青年,我仍從內心有些抗拒,建立互相信任的關係,真的要通過這種聯姻的方式?
“這個…”我有些爲難的皺了皺眉頭,“先生有此義助心意,李某自然是感激不盡。但婚姻大事,畢竟不能兒戲。再說了,李某已經年近四十,令愛如此年輕,是否對她有些不公平。再說了,男女婚事,還得講究個你情我願,先生是否先要詢問一下令愛的心意。”
“呵呵,沒想到先生還會如此刻板。莫說先生還不到四十,便是老夫我,現在快六十歲了,最年輕的愛妾也不過二十幾歲,比我這個閨女大不了幾歲,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再說了,我們也是講規矩的人家,自古男女婚姻,便是父母之命,我自己的閨女的婚事,我這作父親的替她作了主,她有什麼不答應的,再說了,以將軍現在的身份地位,小女又有何不樂意的?”中年男子輕鬆的笑道。
“這個,我們還是先問清楚一下令愛的心意爲好,先生說得有道理,但是李某還是希望能兩全其的爲好。”我無奈的撓着後腦勺。
“既然這樣,我也就問一下她也好。既然大將軍如此深明大義,想必小女就算嫁過去作小的,也不會委屈的。”中年男子緩緩
點了點頭,“不過,只怕我們都多心了,都怪老夫我一向對這個丫頭太過放縱,竟然跑到大將軍府上徹夜未歸,想必這丫頭早就對大將軍心有所屬,要不然,哼,看我不剝了她的皮。”
我只有繼續苦笑,她家閨女是錯把女兒當男子,喜歡上了我的張夫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中年男子靜靜的在客廳裡候着,我只好再度折轉內院,張真真正好步出來,我有些惱怒的瞪着她:“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那個小姑娘留在家裡了,你看,人家父親找上門來了,你看現在怎麼辦?”
“我昨天晚上不是告訴你了麼,人家姑娘已經答應嫁給你了,你不是答應了麼?”張真真也面帶不悅地神色,“爲了說服她,我可是費了不少口舌的,你還這樣不識好歹,是不是有了新人了,就忘了舊人了?”
“你難道忘記了出門前其它幾個姐姐和你交待的,你還把女人往我們家裡領,讓我回去如何和她們說。再說了,人家還那麼小,我都是個老男人了,這怎麼合適?”
“得了,你就別這樣了,你看着人家年輕漂亮,心裡早樂開了花了吧。我這些天沒有時間伺候你,你不是總對人家臭着張臉?再說了,人家現在有了身孕了,也不能照顧你了,收個新人來,不是正好照顧你麼?”張真真毫不示弱。
“你懷孕了?”我震驚地瞪着她,“你怎麼搞的,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了,還天天往軍營跑,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我不幫你看着軍營裡,誰來幫你?”張真真沒好氣的瞪着我,“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有數,我只是在軍營中看着,做事情自然有人的,不勞你操心。再說了,人家小姑娘一晚上都在我們家裡睡,你要是不要人家,人家以後還怎麼嫁人了?”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無辜,可是再無辜,我也只好接受下來。
這時候我才知道中年男人姓蒲,祖上乃是阿拉伯商人,僑居廣州也有幾代了,我也難怪,這位叫蒲昕的小姑娘,會有些西方的特徵。
我的便宜岳父心滿意足的領着蒲昕回家去籌備婚禮去了。因爲在他看來,雖然他女兒嫁過來只是作小的,但他也是這廣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嫁女兒是個大事,可不能含糊。
而且,爲了表示他的誠意,他離開不久,就讓家丁送了幾十擔糧米到各種粥鋪,也算是救了燃眉之急。
婚禮進行得很隆重,蒲存德將廣州城的許多富紳地主都叫了過來,而且,各個都是送來了不菲的禮物。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送禮的作法,可是人家一片盛情,只好命令衛兵收下來。我看到,當我命令衛兵將禮物收下來的時候,這數十個商賈富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婚宴之上,我感覺到這些富紳們都想同我親近,可是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後來我主動給他們敬了一杯酒之後,氣氛才熱烈起來,幾杯酒下肚,人也有些飄飄然,說起話來,似乎也隨意了許多。我也得到了不少商家的承諾,他們答應將不遺餘力的支持我們對廣州的統治。
果然,無論在什麼時候,酒桌上都是解決問題的好地方。雖然酒桌上說的話未必都算數,但許多事情卻是始於酒桌。讓一向對酒桌文化深惡痛絕的我,不由又想到了許多。
得了這幾十戶商賈富紳的幫助,對於治理廣州城,我們更加得心應手起來。
可是,酒宴之後,想着新房中的新娘
子蒲姑娘,我卻有些忐忑。
雖然我也是久經花叢之中的人,按理說不至於如此不安,可是,我和我這位未來的小嬌妻只是匆匆一瞥,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如今卻要睡在一張牀上,對我來說,別提有多難爲情了。
好在,喝了點酒,都說酒爲色中媒,我帶着微微的醉意鑽進新房的時候,有了些許的膽子。
可當我的手觸摸到蒲昕小姑娘的時候,明顯的感到小姑娘有些抗拒,我不由酒也醒了大半,恍然想起,和其它幾位女子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多少有些感情基礎了,和這位姑娘這樣子,倒確實讓我不好下手。
我麻利的脫了自己的外套,在蒲昕的身邊躺了下去,輕柔地說:“晚了,早點睡吧,你要是還不習慣,我們以後可以慢慢來。咱們慢慢理解,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
“沒…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小姑娘怯怯地說,一點都沒有我初見時的彪悍。
然後緩緩的除去了自己的外衣,僅着單薄的內衣鑽入了被子,但我能明顯的感到她在微微的顫抖,不由溫柔的探出手去,將她攬向了我的懷裡。
感覺略有些冰涼,小姑娘縮了縮身子,往我懷裡鑽了一下,似乎不那麼顫抖了,我不由愛憐的親向她的小臉頰,小姑娘開始笨拙的迎。合我…
雖然我我努力的想要溫柔,可是小姑娘似乎一直放不開,再加之人家也是初經人事,自然不能太過放肆,草草便了了事。
可當我喘過氣來,不經意的睜開眼,卻驚覺牀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影,差點就要叫出聲。
“怎麼樣,感謝我吧,蒲妹子是不是比我們都要年輕漂亮?”張真真笑盈盈地看着我。
“張將軍…”蒲昕一聲尖叫,立即就要鑽入被子中。
“妹子,有什麼好害羞的,和這個壞人在一起,你以後就要逐漸習慣他的荒YIN無道的。”似乎是爲了驗證她的這句話,張真真不脫下鞋子,掀開被子的一角,擠到我的身邊躺下道,“一邊去,讓我和蒲妹子說些悄悄話。”
然後不顧不管的擠入了我和蒲昕的中間。
我不由大窘,緊張道:“你不是說你懷了孕了嗎,還要來?”
“你說什麼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想些邪惡的東西,”張真真惱怒的掐了一把我的柔軟,“你要不嫌累,姐姐我倒是願意奉陪,可是你還行麼?要是不行,老老實實的躺在一邊就行,別打擾我和妹子說話。”
“張將軍,”蒲昕聞罷更是一臉羞澀,目瞪口呆的望了張真真一眼,又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睡吧,睡吧,”我知道,儘管身邊躺着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但是她們兩個彼此尋找信任感的這個晚上,我大概是睡不好了。
沒想到,本來就沒有睡了,次日一早,蒲存德就找上門來了。絲毫不理會我一臉倦容,興奮地說:“我聽說玻璃製品是由將軍手下的人在經營的。”
“是啊,怎麼了?”我有些惱怒的瞪着他。
“這個,小女既然已經嫁給了將軍,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在想,賺錢的事情自然給別人還不如給自己人賺不是。大將軍放心,以老夫的爲人,絕不會讓將軍吃虧的。”
“也罷,說說看,你還有什麼要求。”看着蒲存德有些狡黠的眼神,我立即又釋然了,既然這場聯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倒讓我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