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夜幕出了包間之後。就大步往前走去。沈南禾跟在他身後。不近不遠的距離。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兩人一路乘電梯下樓。騰夜幕拿出手機。沈南禾只聽到他對着電話說。“都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過去。”
沈南禾眼球一轉。心中已經知道的**不離十了。大家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他們怎麼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還能不知道。
果然。騰夜幕掛斷電話之後。就徑自往門口處停着的黑色跑車走去。沈南禾跟他距離兩米遠。所以等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席的時候。她才走到他的車邊。
騰夜幕沒有給沈南禾上車的準備。只見他發動車子。跑車嗡的一聲。在沈南禾面前打了個轉。然後副駕的位置閃到她面前。沈南禾看着距離自己不到半隻手臂遠的車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眼皮都沒挑一下。想嚇唬她。
哈。
騰夜幕也沒想到沈南禾面無表情的。側頭看了她一眼。他眼中帶着幾抹戲謔的神情道。“上車。”
沈南禾脣角輕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騰夜幕開車很快。敞篷的跑車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被劈開的夜風。紛飛了沈南禾臉頰處的碎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澳門的夜晚跟香港差不多。甚至因爲是賭城的原因。所以更爲熱鬧和喧囂一些。
沈南禾側頭看着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子。霓虹燈迷幻了她美麗的臉龐。她卻忽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因爲她不可抑止的想到了那個人。
江祁沅。他現在真的在丹麥嗎。
哈。應該不可能的吧。江祁沅也不是傻子。第一時間更新
騰夜幕向來有開快車的習慣。但今晚卻把車子開的像是飛起來一樣。他有意嚇唬沈南禾。因爲他還沒見過哪個女的坐在他的車中。能夠像沈南禾這般淡定的。如果只給她臉部的特寫。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正坐在觀光遊覽車中呢。
只是無意中的一瞥。騰夜幕的火氣就上來了。
不過是一個‘冒牌’千金罷了。就算江守恆寵她。也不能改變她沒有江家血緣的事實。
以騰氏在澳門的地位。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非要巴結一個沒有血緣的外孫女。
騰夜幕心中說不上的煩悶。尤其是沈南禾的態度。他覺得自己被她侮辱了。
這一路快車飆到了一家名喚‘致命’的夜店門前。車子停下的瞬間。沈南禾只覺得臉都麻了。不着痕跡的瞪了眼騰夜幕。都怪他。
騰夜幕下車的時候。把車門摔得老響。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沈南禾隨即推開車門下去。他已經走出了一米遠。她也不着急追上去。只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行。
沈南禾隨意的瞥了眼周圍。路邊停滿了各種百萬甚至是千萬豪車。看來過來這邊玩的。都是非富即貴的。
邁步往裡面走去。才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就出來一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男有女。都喝得爛醉。其中一個男人撞到了沈南禾的肩膀。一側頭。剛要罵人。但是看到沈南禾。立馬就愣了一下。隨即笑着道。“hi。美女。一個人啊。”
沈南禾不語。眼皮都沒擡一下。徑自往裡面走去。男人哎了一聲。作勢伸手要去拽她。
沈南禾沒有回頭。卻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她手臂的瞬間。她穿着高跟鞋的左腳往後一踢。正好踹在了男人的膝蓋下面一寸。男人只覺得右腿一軟。下一秒就已經跪了下去。
夜店進出的人那麼多。衆人見狀。有的詫異有的嗤笑。他身後的夥伴見狀。一個個踉蹌着走過來。想要扶起他都費勁兒。
沈南禾趁着這功夫。已經邁步走進了夜店。
騰夜幕就站在夜店進門的走廊口。這一幕。他全都看在了眼中。見沈南禾走進來。他抱着雙臂。倚在牆上。邪佞的打量她。
沈南禾擡眼看向騰夜幕。進入夜店之後。燈光立馬變得更加昏暗和迷幻。騰夜幕倚在牆壁上。一張臉。有五分之三都是隱匿在光線之後。沈南禾只看到他的小半張側臉和薄薄的脣瓣。第一時間更新
有那麼個瞬間。她心底忽然一動。竟會以爲。面前的人。是江祁沅。
直到騰夜幕開口說話。沈南禾才猛然醒悟。
他說。“果然不是什麼真的千金大小姐。人前人後兩個樣。你外公知道嗎。”
他語氣輕佻。帶着十足的鄙視和嘲諷。
沈南禾聞言。勾起脣角。眼中滿是笑意。出聲回道。“原來你這麼看中我背景啊。只可惜我外公只有三個兒子。哦。不對。他還有一個親孫女。我妹妹。江桃子。她身上流的可是正宗的江家血液。不過她今年只有七歲。怕是你要再等十一年了。”
騰夜幕聽着沈南禾的話。他不怒反笑道。“整個江家。只有你是個外人。你真的不會覺得格格不入。或者說……覺得自己是被收養的嘛。”
瞧瞧。多難聽的話。
如果沈南禾真是一顆玻璃心的話。怕是當場就要碎了一地。
只可惜。沈南禾本不是這樣的人。個何況這幾年。她經歷過的事情。讓她早就練就了一顆刀槍不入的堅強心臟。
騰夜幕話音落下的瞬間。沈南禾就出聲回道。“雖然跟你不熟。但我卻莫名的想要告訴你。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跟江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了。”
騰夜幕聞言。自然想當然的以爲沈南禾是恨自己不是江家人。他嗤笑着道。“聽說你外公很疼你。拿你當掌上明珠。怪不得你要在他面前裝的像個人似的了。就憑這份榮華富貴。普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你也一定特別害怕失去吧。”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楚全貌的人。似曾相識的口吻。同樣惡毒的語言。
沈南禾無數次的想要抽離。但卻越發的覺得。自己是神經病了。所以纔會把現在的場景當做是四年前。把現在的騰夜幕。當做是那時候的江祁沅。
深吸一口氣。沈南禾強忍着隨時都會涌上來的酸澀。趁着眼中的水霧還沒有聚集的時候。沈南禾開口道。“是啊。太害怕失去了。所以趁着我外公還愛我的時候。趕緊找一門好親事。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