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我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我猜還是他太聰明瞭,我一去找他他肯定就知道我是什麼事了。他說破了是要我知難而退還是暗示我勸一下,看看他的表情,猜不出來。
“我覺得,你應該多添一點表情,這樣我就不會這麼挫敗了。”至少他要讓我先說明來意,或者他猜幾個錯的也行。
“是班主任要你來的。”沒有疑問,是肯定。他對自己永遠都是這麼自信嗎。
“就算班主任不讓我來我也會來的。”我踢着路邊的一個小石子,跟着它邊走邊踢,“班主任都跟我說你休學的事了,你爲什麼要休學?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嗎,我。。。。。。”
“他怎麼樣了?”吳少帥打斷我的話,沒聽我解釋,“今天他也沒去學校。”
“他的情況和你差不多,其實你們都沒有必要這樣的,原來你們算不上好朋友但也是朋友。現在他也沒怪你,你呢,昨天到今天,還沒想清楚嗎?”我把那顆石子踢得遠遠的,停下來看着他。
“你希望我去上學?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他沒管我,繼續往前走着。
“還不是被你氣的!人在生氣時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還不是一樣,說。。。。。。”
“說什麼?”見我沒說下去,吳少帥追問道。
能讓他知道班主任和我說的話嗎,我擺擺手,“沒什麼。”
氣氛有些沉默。
“聽我的,距離高考就三個月了,再加上放假,學習的日子也不多了,你辛苦了一年,也不想換個不好的結果吧。”
“我說過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意識到自己失言,我解釋說:“班主任培養你一年了,你忍心讓她失望?你的親戚好友都在看着你,你想讓去年的事再發生嗎?還有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怎麼樣?”
“我也希望看你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我們最後都考上自己最理想的大學不好嗎,一起奮鬥了一年,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水平。”我們選擇來複習,不就是不甘心自己去年的成績嗎,能有什麼比這個還重要的。
說着說着,就到了公園,這個時間學生都在上學,只有幾個老人在公園裡散步。我們倆在公園裡顯得很突兀。
我找了個石凳坐着,面前是各種金魚匯聚的池塘。看它們無憂無慮的游來游去,突然覺得做個小魚也不錯,遊人餵食就吃,不喂的時候就自己找食,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它們不用高考。
“你想得怎麼樣了?”吳少帥一直沒有說話,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他只是望着池塘,望着裡面的小金魚。“你想到什麼就說,我能接受得了的。”
“你回去代我向高湛道個歉。”
不愧是吳少帥,敢作敢當,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是自己太過了,所以肯低下頭來道歉,這麼說,把他勸回去上學也是很有希望的了。
“我不要,到明天你自己跟他說。”話說他怎麼知道我回去能見到高湛。“現在最主要的是你休學的事,明天,你會回學校對嗎?”
“我需要時間來靜靜。”
“你需要的不是時間,你只不過是想逃避。以前那個自信又自負的吳少帥哪去了,你會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不足在哪裡。現在你爲什麼這樣膽小,這點事就要逃避嗎?”
“。。。。。。”
“回到學校你會發現,什麼都沒有變,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同學只知道你們請了一天假,僅此而已。”
“有條件。”
爲了確定自己沒聽錯,我又問了一句:“剛剛你說什麼?”
“我可以不休學,但是有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都答應你。”對我來說,現在沒有比讓他回來上學更重要的事情了,不過能讓他提出的條件,不是什麼簡單容易的。
“姐,你回來了!”
一回到家,就看到客廳和以前不一樣了,地上好多還未串起的氣球,彩色燈在窗簾旁邊掛着,還有我房間裡的各種玩具熊都拿了出來。看這情況,不用穿拖鞋了,我直接赤着腳走進去,茶几上有一個大大的蛋糕,我才突然意識到,晚上是要幫高湛過生日。
路上想着吳少帥那個條件,忘記了該買生日禮物。
一小時前
“什麼條件?”雖然心裡沒有底,我還是問了出來。
“做我女朋友。”
沉默,再沉默,寂靜,再寂靜。
“你知道這個。。。。。。”他是開玩笑的,絕對是。
“當我一天的女朋友,這周正值放假周,所以會有一天的空閒時間,你的一天要以爲女朋友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即使你對我沒有感覺,至少我曾經擁有和你在一起的一天,這樣的話,我就答應你回去上學,不再想別的事,專心學習,也不會讓你爲難。”
“當真?你考慮清楚了?”
“我一直都很清醒。”
“我答應你,你明天就要去上學。”
“明天你會看到我的。”
又是女朋友,這個沒有像高湛那次容易過,那個是假的,而這個,是真真切切做一天的男女朋友。雖然他一再強調只要我不願意,他手都不會牽,完全尊重我。我還是不安,從未談過戀愛的我能做好女朋友嗎。
“姐你發什麼呆啊,趕快過來啊!”高湛用他那沒有受傷的手在整理桌子,這麼勤快,我在家裡也沒有怎麼幫媽媽幹過活。
“是啊晨夕,來幫媽媽忙。”
“來了。”
我甩甩頭,現在想這些幹嘛,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今天幫高湛過生日,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過。
“你的燒都退了嗎?手臂是不是還在疼?”我一隻手幫媽媽拿着氣球,另一隻手摸摸高湛的額頭,不燙了,看來苦心沒有白費。我舒心的笑着,又去查看他的手,看他能用手拿東西了,沒什麼大礙了應該。
真好,到最後所以人都好好的!
我們默契的沒有叫上同學,也默契的知道不能讓班裡人甚至認識的人知道這個情況。
那晚,儘管只有三個人的生日,我們還是把客廳弄得一團糟,媽媽沒有參與我們,在旁邊幫我們收拾着東西。
“姐你的臉像個花貓!”高湛頂着滿臉滿頭蛋糕在一旁嘲笑我,我也忍不住笑起來,從未見過高湛這麼滑稽,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幫他拍張照片呢。更沒想到,他的左手也是那麼靈活,我臉上沒有一處倖免於難的。
“疼!”
“怎麼了?”我停下正在抓着他的動作,“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了。”
“你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高湛吸着冷氣像是很痛的樣子。
我走進細細觀察哪裡被我碰着了,直到額頭上有多了幾塊蛋糕。“你騙我?”我抹抹臉上的蛋糕,也抓起一大把去追他。
“嘭!!”又一隻氣球爆了,不用說就是高湛弄的,第一個氣球破時我被嚇得躲得老遠後他就踩着氣球或者直接捏破。
“啊!!”
“姐,你原來這麼害怕氣球破的聲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