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夕意志漸漸清醒,她發現南沫就坐在牀邊望着自己。
“你醒了?”南沫激動的握着她的手,摸着她的額頭,“退燒了”
“嗯,扶我起來”硯夕迴應着,並繼續補充道“南沫,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南沫順勢把硯夕攙了起來,手也不肯撒開。
“我…我這幾天想練雙子交給我的咒語”硯夕坐了起來,但臉色依舊不好。
“不行,這條咒語差點要了你半條命!”
“疼!”硯夕掙開他的手。
“對不起”南沫這才意識到剛剛握着硯夕的手。“爲什麼?”
“到了加冕那天,我還要實施咒語,那天是要對付伯爵的,我想盡一份力,不想到時候暈倒了,你們還要照顧我。這樣是沒有勝算的!”硯夕嚴肅的解釋道。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懦弱無能,天真爛漫了。如果可以她願意自己手刃伯爵來報家族之仇!
南沫想了想是有道理“可以,但你每次發動咒語,我必須在場!”
“好!”硯夕爽快的答應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硯夕示意南沫從窗戶逃走。
南沫一個箭步就飛了出去。
硯夕躺在牀上裝病弱弱的說了一句“進來”
木遙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右手拿着酒瓶,臉頰微醺泛紅,走路有些不穩。
自言自語道“妹妹呀,你說你就是個被利用的人,爲什麼房間一點都不冷清。不公平…”她搖搖晃晃的走到硯夕牀前扶着牀沿“不公平…不公平”木遙幾乎嘶吼起來“你憑什麼搶我的東西!搶我的屹哥哥,搶我的王位!”
硯夕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是嗎,你自己沒本事留住這些,就把氣撒在我的頭上?”
這些話徹底激怒了木遙,木遙伸出手,一根藤蔓從她的手腕上長了出來,很快勒住了硯夕的脖子。
硯夕用力掙脫,並沒有用。她沒想到昔日安靜,友好的姐姐現在要殺了我…她譏諷的笑着
木遙聽到自然不好受,就更加用力,在最後一刻,屹安一劍下去砍斷了藤蔓,木遙栽倒在地上。
屹安抱着硯夕,詢問她有沒有事。硯夕搖搖頭“沒事”
屹安轉過頭惡狠狠的盯着木遙,木遙瞬間醒酒,跪倒在地。
“阿硯,你想怎麼處置?”屹安看向硯夕。
“殺了”硯夕說出這個詞時沒有絲毫猶豫和同情,她也不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竟是自己的姐姐。
屹安揮揮手,侍衛就把木遙拖了下去,木遙已經瘋了,發出刺耳的笑聲。
房間裡的人已經走完,屹安告訴硯夕兩週後就是加冕儀式。
硯夕也和他說了練習咒語的事情,並且說服了他。
每天晚上硯夕和南沫都會在後花園練習,咒語一開始練習時五臟六腑像被火燒一樣,但後來逐漸適應了。不僅如此硯夕一直研究着反向咒語,總得把聖器毀了,這場三大家族的戰爭纔會結束…但還是參謀出來。終於到了加冕儀式的前兩天,他們三聚集在後花園討論着最後的計劃:
硯夕“我想將計就計,成功當上女王,在我給聖器解開結界順便拖住伯爵,同時你們乘機行動打倒侍衛。然後你們牽制伯爵,我試圖摧毀聖器。雖然…不一定能成功,但總得試試!”
終於到了加冕儀式,雙子服侍硯夕更衣,這次的衣服不像上次,這次的更加精緻。
她一襲雲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邊流霞的紅衣,攔腰束以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間,有芬蘼的鳳凰花瓣偷偷散進在她寬大的衣袖裡,妖冶的裙襬隨着微風輕輕起伏,好似涌動無邊血色,又似天邊燃燒的火焰,從紅塵深處滾滾而來,似將燃盡這萬丈繁華。
她一步一步走到會議室,觀察着。侍衛比平常多一倍。伯爵,屹安,南沫站在一側。另一側是三個聖器,和一個皇冠。硯夕踏上紅色的地毯,慢慢的走向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