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她是誰?”魅沉着臉,看到林宏的表情,眼裡的妒忌一閃而過。
林宏半眯着眼。眼裡寒光一閃而逝,不鹹不淡道:“魅,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魅一驚,心一慌:“少爺,我知錯了。”雖然林宏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就像是問候般的話語,可魅知道,往往就是這樣,平淡無奇的聲音那纔可怕,她一直都知道少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可以殺人於無形。
林宏邪笑的睨了眼魅,切了一塊自己盤裡的牛肉溫柔的放到魅的嘴邊誘惑道:“不用這麼緊張,來,吃吧。”
魅僵着身子機械的張嘴吃了突然出現的牛排,偷瞥了他一眼,他滿臉微笑,可那笑卻沒低達眼底。魅艱難的說了句:“謝謝少爺。”
林宏一聽,皺眉,不贊同道:“叫我宏。”
魅顫抖了下仍乖乖的叫了句:“宏。”
林宏揚了個寵溺的表情,拿起一旁的香巾子,優雅的擦拭着:“真乖。”片刻後放下手中的香巾,嘴角仍保持着原來的弧度,眼裡盡是狠戾和嘲弄。
他當然知道魅在想什麼。林宏半眯了眯眼。殺機一閃而逝。工具始終是工具。當工具沒用的時候,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那些見鬼的情愛到地獄去談吧。
魅僵着點了點頭,不敢和林宏對視。垂眼瞥了眼孔言和顧小雨的位置,眼裡寒光一閃,滿臉殺氣,可在下一秒又恢復了自然的表情。
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只是林宏的一顆棋子,不單是她就是七色和其他兄弟姐妹都是,林宏只是把他們當成工具,用來殺人的工具。而魅不僅是殺手,同樣的也是林宏的牀伴,說牀伴是高擡她了,她根本就是林宏的泄慾對象。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眼前這個陰險毒辣的人。只要他對着自己露出那麼一絲溫柔,自己就會陷在其中無可自拔。
魅忍不住自嘲,心中有股無力感。是不是從她愛上他那刻起就註定了自己的悲哀,以前她的身體不是自由的,可心是自由的,可如今呢?就連心都背叛了自己。
孔言和顧小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兩人都很滿意這個位置,可以邊吃飯邊欣賞外景。
孔言和顧小雨拉着家常,顧小雨是個自來熟的人,聊什麼都在行。也不顯得生疏。
當魅瞥向他們的時候,顧小雨就感覺到了,她嘴上回應着孔言的話,眼卻不動聲色的隨着那寒光而行。魅?
“對了,我媽說你剛從國外回來,你學的是什麼?”
顧小雨沒回答孔言的話,因爲她看到了林宏,面上一喜。卻在心底冷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淡瞥了林宏一眼,回頭看着孔言無辜的問道。
“你剛問我什麼?”
孔言囧,她居然沒在聽。算了,吃飯吧。吃完趕緊回去,他好累。
顧小雨剛想說話這時服務員拿着一杯酒放到孔言的面前,孔言不解。他們沒點這個。正想詢問,那服務員就揚起個職業的笑容說道:“先生,這杯酒是那邊那位先生請你喝的。”服務員說着用手往林宏的方向比去。然後恭敬的退下了。
孔言眨着眼,朝服務員的手的方向看去,看到林宏笑着朝他點了點頭後就起身往自己這桌的方向走來。
顧小雨輕虛了聲。小聲道:“你認識?”
孔言搖搖頭,沒見過。
兩人轉頭看向來人的方向輕皺了下眉,孔言納悶。這人很高,筆直的雙腿襯着那讓人妒忌的身材比例。他看了眼他的笑容,很不喜歡,很冷,不過跟蘇洛的冷不一樣。蘇洛的冷大多是冷酷,冰冷。而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陰森,彷彿就是從十八層地獄裡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暗無天日的寒。
孔言下意識的輕縮了縮脖子,身體的本能告訴他要這人不安全,要把他處在隔離區。
顧小雨詫異的看了眼往他們這邊走來的林宏和魅後,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孔言。嘿嘿,有好戲看。
孔言惡寒。你那是什麼表情。
林宏一路笑着來到孔言身旁,魅穿着一身性感黑色吊帶裙,安靜的站在林宏的身後。微笑恰到好處,不親近也不疏離。
孔言淡定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眼都沒擡,在林宏剛要說話的時候先他一步說道
“對不起,先生,你好像送錯地方了。”孔言用眼神示意桌上的紅酒。
林宏輕笑一聲揚眉道:“怎麼會,送的就是你。”送錯?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錯這個字。
顧小雨不動聲色的看着。自林宏抵達他們桌前的那一刻她臉上就換了副單純無害的笑容。有點靦腆。眼神時不時的朝林宏看兩眼可又迅速離開。一臉潮紅,彷彿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魅笑容依舊,可在看向顧小雨的時候戾氣一閃而逝。顧小雨在心底偷笑。哼,憋不死的。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