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

遠行

我傷上加病在牀上一躺就又躺了一個多月。

在這期間,我大概弄明白了這個女尊男卑時空的基本常識,不過很奇怪的是有些事情不用靈吟告訴我,我自己就像已經知道了一樣。這種感覺怪怪的。

靈吟他一直細心體貼的照顧着我。知道我身體沒好不能出門,他會每天都帶回一束美麗的花放在我的牀頭;知道我沒胃口,他會親自下廚換着花樣的做東西給我吃;知道我心情不好,他會靜靜的陪坐在我身旁不發一言,只是拉着我的手似乎想告訴我他的存在。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在靈吟這般用心的照顧下,我身體是漸漸康復了,但內心的傷痛卻還在。靈吟知道我的痛苦,所以他什麼也不過問,只會在感覺到我需要時靜靜陪伴在我身邊。

說實話,與靈吟日久的相處,我對他已經慢慢從剛開始的陌生變成了熟悉,也從警惕懷疑變成了信賴。但有種感覺一直沒變,那就是對靈吟迷一般看不清他真面目的迷惘。

譬如:我們住的地方看環境看擺設就知道應該不是個小屋子,到哪都是打掃的乾乾淨淨有條有理,可卻連一個下人也看不見。現在爲止除了靈吟我沒有再見過其它人。還有,看靈吟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定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可爲什麼他不僅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甚至女紅都比我厲害?另外,靈吟他熟知醫理,尤其對毒物的熟悉和運用程度更是讓我歎爲觀止。

(笨,不然人家也救不了快要死的你嘛。)這件件樁樁不得不讓我對靈吟身上的迷團大感興趣。

“小依,吃飯了。”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剛還在想靈吟的事,這會兒一身打扮紅色似火的他就端着飯走進來了。

“靈吟,我現在沒有什麼胃口不想吃。”不知道爲什麼,這傢伙好像就偏愛穿紅色的衣服,這麼多天就沒見他穿過別的顏色的衣服。不過那種豔俗顏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小依,今天我是新做了百花粥你就嚐嚐吧,很好吃的。”聽到我不想捧他的場,靈吟美麗的臉垮了下來。這時的他真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靈吟,不是我不想嘗,而是真的沒有胃口,我很悶啊。”試想一下,一個多月躺在牀上不自由不能出門,何況還沒有解悶的東西消磨這種枯燥的時光,是個人都受不了啦。

“靈吟,你在救我的時候真的沒有見到我身邊的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我心愛的小提琴有沒有和我一起穿越過來,它可一直都是我隨身帶着的東西。不過,就算我有帶着它穿越了時空,只怕在我墜崖的時候它也‘凶多吉少’了。它是唯一少棟哥哥留給我的東西,想着想着我又有點悲從中來。

“沒有,當時我只看到了你。小依,你丟了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找回來。”

“不用了,這裡是找不回我丟了東西的。”它不屬於這裡,所以我纔會連它丟了。

“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找啊,剛好今天我收到了姐姐的信,她讓我去找她呢。不如我們一起同行吧。”

“姐姐?靈吟你有姐姐?”問完我就後悔了,靈吟有姐姐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大概是因爲平時我只看見過他,所以一直認爲他是孤家寡人的。

“嗯。姐姐她是經商的,一直在各地奔波,這次她似乎決定在一個地方久呆幾日,所以她寫信來叫我去找她。小依,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靈吟拉着我的衣袖像個小孩子一樣搖晃着。

“好啊,出去走走也好。”在廣闊的天地下旅行,心情也會好很多吧。

“太好了~~~~,那我馬上去準備,我們明日就起程去蜀州!”靈吟高興的跑了出去。

“蜀州?”輕念這地名,沒來由我的心顫動了一下,頭也開始有點疼痛。

我知道我腦後曾有一個大包,靈吟說可能是我墜崖的時候撞到哪裡引起的淤血塊。只是爲什麼我會在聽到蜀州這地名的時候頭痛呢?那地方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是遺忘了什麼?那裡究竟有什麼在等待着我?

馬車,馬車。馬車?馬車!!!

我知道,在沒有自行車,沒有汽車,沒有火車,更沒有飛機的古代我不應該要求太多。如果是窮人家趕遠路,靠的都是自己的一雙腿走;只有商富人家有錢有條件才能坐上馬車,而且靈吟他準備的這一輛已經算是豪華版的了。

可是我畢竟不是古人坐不慣馬車。所以,我忍無可忍之後不得不大叫:“救命啊~~~~~~~~~!!!!”喔~我的屁股~!前面是真叫,後面是叫在心裡的,怎麼說咱也是淑女嘛。

叫是叫了,不過也就只是發泄一下不滿情緒而已。因爲事情的結果仍無改變,二選一:用走的?用坐的?累腿還是累屁股?傻子都會選後者啦!所以,我仍是將坐馬車事業進行到底。

“小依,你再忍忍,過一個時辰左右前面就到臨州了,等進了城我就去找家客棧讓你好好休息休息。”靈吟也很心疼小依,知道她是真累了。

“沒事,我只是發發牢騷,你別放心上。”對着靈吟小白兔一樣的表情我就無計可施,有脾氣也發不出了。

“少爺,前面有樹擋道。”外面趕車的茹琴輕敲了一下車門示意,看到靈吟打開車門後說道。你別說,靈吟準備的這輛馬車隔音效果不錯,只要不打開車門和車窗就什麼也聽不見。

忘了向大家介紹,茹琴是這些日子以來我見到的第一個陌生人。當然,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出門那天我就已經看到他坐在‘駕駛員’的位子上了。靈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是隨行服侍我們的人之後就什麼話也沒了。

茹情大概和我差不多大,看樣子也就15、16歲左右。長相清秀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一身藍色布衣相配同色髮帶挽發,身上沒有一件多餘的飾品,在這男子都重外表的國家,茹情這種打扮真是稍嫌寒酸,尤其是和他那個一身紅衣又渾身掛滿叮呤鐺啷首飾的主子比起來,更顯如此。

“小依,你在車裡坐一會兒,我去把擋道的樹處理掉。”靈吟看着明顯在走神的小依交待道。此時他眼裡流露出了一點不同於往常的柔情,很努力的剋制下了很想摸上小依那絕美脫塵的手。

“嗯。”不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我現在還處於神遊階段。

“乖,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靈吟低語了一句就走出了馬車,他還不忘出來時細心的關上了車門,外面茹情已低首侍立在了一旁。

天使 ?惡魔 ?

剛一出馬車,原本還是小依眼中溫馴乖巧猶如小白兔的靈吟,此時臉上已斂去了天真純潔的表情,出現的是那一晚有着神秘氣息的男人靈吟。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冷傲妖邪等待獵物上門的黑豹。

“沒想到這次護‘鏢’的居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仙子妖影,更沒想到你盡是一個如此美貌的男人啊~”大道上,對面站着一羣人,在說話的正中其中一個穿灰衣的女人。

靈吟,原來他就是以用毒精奇,在12歲時便已聞名江湖被稱爲‘毒仙子’的男人。只因他爲人向來喜怒無常乖戾冷酷,行事手段更是殘忍絕情,所以只要是惹上他的人常常都還沒有見到他就大都去地府報道了,故而江湖中人又叫他爲‘妖影’。

“我當是誰,原來是青城派和曹運幫的人。你是叫餘基吧?”靈吟指的是那名灰衣女子。

“不錯,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怎麼,是早就已經看上你餘姐姐我了嗎?”

“你們是從‘霧雨小竹’就開始跟蹤我了吧?”冷如冰的表情和語氣,難以讓人把他和剛纔還向梅依撒嬌的小靈吟聯想在一起。

“不錯!妖影,你雖然厲害,但我們現在卻有這麼多人,如果想活命的話就放聰明點,只要你把‘鏢’交出來,我看在你長的這麼標誌的份上就饒你一命啊。哈哈哈哈”餘基開口便是調戲之言,引得衆人也是一陣鬨笑。

“公子,那些人存心找死,讓屬下去解決她們。”相反於靈吟對此的冷情,身旁的茹情卻已是臉帶怒色,雙拳緊握。

“不用了,也難爲她們跟了我們這麼多天,即然她們想早點遠登極樂,就讓我成全她們吧。你守在在這裡保護梅姑娘。”說完,靈吟向着那羣人走去。

“是,公子。”

毒仙子妖影一直是個渾身是迷的人,今天見到真人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男子。世人只道他善於用毒精於醫術但並不會武功,按理說這樣的人構不成什麼威脅,要殺他也不是難事。

“餘兄,那妖人走過來了。”人羣裡見靈吟向她們靠近都開始緊張了。

“不用擔心,據我所知,妖影他只會用毒並不會武功,我們只要小心警惕他下毒,不讓他有可乘之機就行了。”餘基其實自己也很緊張早沒有調笑輕薄之心。

可他畢竟是那個以男子之身在12歲時就出名江湖的奇人,由此可見他的危險度很高並非是一般的普通人。再加上江湖上對此人的種種謠傳,要說不害怕那纔是騙人的!

如果不是爲了這趟‘鏢’的巨大賞金,自己是怎麼也不願意與這個男人爲敵的。現在向自己走來的妖影全身上下像透出了一種美,仿若花一般的美。那會是什麼樣的花呢?

可是他這種猶如妖花的美卻讓自己頭皮發麻背後發寒。這時候,真的是有點後悔了,不知道今天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呢?只有小心加小心的堤防着他了。

靈吟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沙地上的一個一個腳印彷彿是刻在那羣人心裡一般。她們都全神貫注的謹防着他,相比之下,靈吟就顯得悠閒得多。

一陣輕風吹過,長髮隨風飛舞,他輕輕的揚起了手,捋了捋被吹亂後不小心垂落在前額的長髮。只是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已經讓人心掉漏了好幾拍。她們都爲這似人似妖的美人兒失了魂,哪怕他是一朵巨毒的花朵也甘心死在他的腳下。就像飛蛾明知道前面是火,卻還是忍不住的飛身撲向前去。

在離那些人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靈吟停下了腳步。大概等了三秒種,他轉身移步走了回去。

“怎怎麼?你害怕了?若是怕了就把‘鏢’交出來。”餘基仍是死鴨子嘴硬強撐着硬氣說道。

“怕?我嗎?”沒有停下,靈吟向馬車走回去。茹情見此景居然什麼也沒說,只候在了車前,臉上已無方纔的怒色。

“即然不怕,爲什麼要逃走?”

“哼哼”悶聲的冷笑。

“逃走?還有這必要嗎?對於死人,我向來懶得收拾。”微微轉頭用那雙勾魂的桃花眼瞄了一眼餘基。

“你你什麼意思?”無知的恐懼感從心底升起。

“茹情,我們走。”靈吟這次什麼也沒有回答,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駕~~!”茹情駕起馬車就跑。

“站住!”餘基還想飛身去阻止,但剛一挪步,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種撕心裂肺巨大的疼痛瞬間佈滿了全身,而且還不光如此身上更是奇癢難忍,只能用手去抓,可是這種癢不限皮肉好像是出於骨髓一樣,她們雙手不停的抓撓,抓破了皮,摳下了肉。碎肉滿地,血流如柱,慘叫聲聲。

一時間本是黃沙布地的大道上立刻被鮮紅色替代了。餘基她們一羣大約二十幾個人就在這種殘忍血腥的情況下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前的那一剎那,她終於知道了屬於妖影那朵美麗花的名字——那是隻開在冥界地府的彼岸花。

妖影,他就是一朵地獄花!

“公子,梅姑娘沒事吧?”茹情知道公子很重視這位梅姑娘。

“她沒事。”靈吟輕舒一口氣。不想讓她看見血腥的場面,更害怕讓她看見血腥的自己,所以才讓茹情寸步不離的守在馬車旁,只爲了謹防她的窺視;所以才用最快速的‘腐血毒’解決了她們而自己不沾一滴血,只爲了怕她會心生疑慮。

誰知道剛回到車上才發現,這個一直讓自己擔心憂心的傢伙居然在神遊之後就呼呼大睡會夢周公去了,真是讓他一時哭笑不得。

“小依,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靈吟一下一下輕輕的撫着梅依的頭髮低喃道。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哪怕是讓我與這個世界爲敵,我也再所不惜!”這是他對她的誓言,生死不棄的誓言。

熟睡的梅依並沒有聽到靈吟的誓言,也沒有發現他此時的心意,因爲在她的睡夢裡似乎有很多人影都在叫她,很多陌生卻又熟悉的場景在轉換,但卻有一個痛苦的聲音一直在對她說:“依依,我愛你,我沒有背叛你!”

“嗯~”靈吟能感覺到梅依睡的好像不踏實,她翻了翻身,聽她好像說夢話一般的吐出了一句話。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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