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的前夕

傍晚,靈吟和我一起用飯的時候,他的臉就是臭臭的,一張紅脣嘟的老高,一有這樣子出現也就表示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但是,我也的確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或是什麼人惹着他不高興了?難道是他知道了早上我在心裡罵他的話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又不會讀心術。

“靈吟,你怎麼了?”一回房裡,我就問他,至於後面那句‘是不是吃錯什麼了?’我考慮再三後,硬給吞了下去沒開口問。

“哼……”喲,難得啊,這傢伙居然也會丟衛生眼給我啊?

“你是不是又想到他了?”他說話帶生悶氣,腮膀子鼓啊鼓的,讓我想起了水面上青蛙的樣子。

“他?你說誰啊?”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就是,就是你一直寶貝的那另一個繡着男人名字荷包上的人啊。”他說相聲哪?說話這麼繞,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他說的那個男人是‘蝶衣’。

“你說的是他啊?我現在沒有一點記憶,所以連他長的是圓是方都不知道,就算他現在站着我面前,我也不認識他啊。”我說的實話,沒有記憶的我根本不知道這蝶衣是什麼人。

“可是你一直都很寶貝那個荷包。”靈吟邊說不時還拿眼睛盯着我不放。

“它們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嘛,再說又是我做的,當然寶貝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果然

“你做的???你是說這荷包是你做的??而且還是做給別人的,你是不是準備送給那個叫蝶衣的男人啊?肯定是!一定是!絕對是!”嘩啦啦………靈吟醋缸打翻發,他馬上哭紅了眼,水滿金山囉……

面對這樣的靈吟我本不想向他解釋說明,畢竟現在遠離無理取鬧的男人是最好的方法,可是眼見端着藥進房來的茹情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害得我真有點覺得自己好像是天下最負心女子的感覺一樣。你說我冤不冤啊………

“好啦好啦,靈吟不要了哭嘛,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啊。”

“哼……!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說着說着,還是拿那雙哭紅的眼睛緊盯着我不放。

“唉……”我知道了啦!受不了這個任性的傢伙。“我也會做個漂亮的荷包送你的,好不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那我等着了。”剛還哭着的人,下一秒就破涕爲笑了,這變臉功夫真是和狐狸有得拼!狐狸???爲什麼……突然對這場景感覺那麼熟悉呢?

“啊…………!!!!我頭好痛!!!”剛想回憶些什麼,像撕裂般的疼痛又出現了,我坐在椅子上捧頭哀嚎。

“小依,小依你怎麼樣?不要去想了,不要再去回憶些什麼了,記憶沒有就沒有吧。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會保護你的,小依,你聽見了嗎?茹情,快把藥拿過來!”靈吟不再和梅依鬧脾氣,趕忙擁緊了她顫動的身體,不停在她耳邊說話。

“不,不,不用了。我不想喝。我沒事的……”呼,捱過了剛開始的一陣,只要不去用力回想什麼,就沒什麼大礙。

“不行,你一定要喝了它,只要喝了它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靈吟接過茹情手中的藥把它端到了我面前,他今天難得這麼堅持。但是

“不要!”我知道靈吟是爲我好,但也實在是不想喝那麼苦又黑漆漆的藥啊,每次喝了以後的確是不會有這種頭痛的事情發生,可心裡就有了一種空空的感覺。

“小依,你……”靈吟見我如此,本就因被我剛纔嚇到的臉更又是慘白了幾分,他把藥回放到了桌上。

“好啦,我知道了啦,等一會兒就喝,總行了吧?”唉,就是受不了他這樣讓人心疼的樣子與可憐的表情。

“咻——”沒有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

“???茹情怎麼了?”等發覺的時候茹情居然站在了我的身後。

“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梅姑娘,藥快涼了。”茹情在說話的時候,靈吟和他在一瞬間交換了一個眼神,像在傳遞着什麼信息。可惜,一向神經遲鈍我始終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小依你快把藥喝了吧。”說完就把剛放回桌上的藥又一次端到了我的面前,苦啊………

滿滿大半碗一看就很苦的藥,我的眉頭真的要揪到一起了。雖然以前天天都有喝,可自從上路遠行以來就沒再喝過了。現在,5555…………哭的心都有了。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

“靈吟,這個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吧,藥我會喝的。”

“你喝完我就去休息啦,小依,你快喝啊。”茹情的眼神告訴自己,外面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可是我怕苦啊,這是你知道的嘛。”

“那我讓茹情去拿點蜜餞來給你。”

“不要,茹情他又不知道我喜歡吃的是哪種啊。”

“那,那我去給你拿好不好?”自己先出去解決那些人也是不錯的主意,這裡讓茹情保護小依,自己也放心。

“嗯。去吧。”我儘量表現的很平常。

果然,靈吟在考慮了再三,低語交待了茹情幾句什麼就轉身離開了。一分、二分、三分……房裡只剩下了我和茹情。茹情這孩子好是好,就是平時不怎麼多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總感到他對我有些敵意。難道我在他眼中真的成了欺負他家公子的負心女人了???

“梅姑娘,請把藥喝了吧。”

公子只會醫術和用毒,雖然普通人傷不了公子,但公子他並不會武功,這次來的都是江湖上有些名號的人物,他實在很擔心公子的安危,可惜公子讓他守在梅姑娘的身邊保護她。面上雖沒有什麼,可心裡已經十分着急公子那邊了。

“切……”(受小夜影響了。)沒想到走了一個大的,還留一個小的。不過,嘿嘿嘿嘿……大的都搞定了還怕你這個小的嗎?

“哇,好苦喔。”爲此,我咬咬牙喝了幾大口後,叫苦連連。

“怎麼靈吟還不回來啊?怎麼去了那麼久啊?不會有什麼事吧?”每說一句,茹情的拳頭就握緊了一分。

“梅,梅姑娘,我,我去看看公子吧。”茹情稍稍遲疑的詢問我,頭也回望了一下門口,他能感覺到房門外已是殺機暗涌了。乘他回頭的一瞬間我把剩下的藥全倒在了身後的盆栽裡,然後等茹情回頭看到的就是我裝作全把藥喝完的樣子。

“好的,你去看看吧。告訴靈吟藥我全喝完了,讓他不用去找蜜餞了。啊…………我有點困了。”奇怪,今天明明睡了很長時間了,怎麼還是那麼困呢?眼睛快睜不開了,睏意陣陣襲來。

“是。那我先下去了。”茹情很滿意的看着犯困的梅依躺上了牀,爲免有人乘他不在時進入房內傷害梅姑娘,他環顧四周的動靜,在門口下了迷魂散後才急急尋找公子身影去了。

今夜是滿月,銀色的月光淡淡的灑在人間,透出了一絲朦朧又迷人的氣息。花庭院內,紅衣、美人、月色這三個因素本應該可以構成一幅很美的畫面。但可惜,美人自身散發出的凜冽殺氣和冰冷寒氣已經超越了他四周的種種殺氣。

“公子!”聽到喚聲,一個身影已經以極快的步法來到了美人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守在小依的身邊嗎?”如果她這時跑出來看到他即將接下來要做的事,那該怎麼辦?想到這個,妖影差點就想要下手殺了這個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屬。

“公子放心,梅姑娘已經喝下藥熟睡了,屬下也是佈下了迷魂散才離開的。”伏首低眉的茹情無法讓人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平靜的回答也無法讓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是嗎?”聽到梅依已經喝下藥熟睡,自己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這樣足夠時間讓他處理掉那些垃圾了。

“那我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這些礙事礙眼多餘的人才是,好讓小依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能見到我。”看了一眼離開房裡時從茹情那兒拿到的暗器,一根淬了巨毒的銀針。看來應該是吹箭之類的東西。

“都給我出來吧,不用藏了。”一聲喚,剛還空無一人的庭院內突然冒出了一大羣虎視耽耽的刺客,茹情緊張的戒備在妖影身旁。

哼哼…………一羣找死的傢伙!桃花鳳眼輕蔑的環視了一圈,芙蓉臉上很難得的浮現出了笑容,只是那卻是陰險冷酷的笑容。

本還想着,只要她們安份些不招惹他自己就打算放過她們,可她們是沒有招惹到自己,卻居然敢放暗器想傷害小依,只憑這一條,就足以讓她們用自己的血來爲自己的行爲贖罪!!!

夜,還很長,但原本是銀色的光芒轉瞬間就要被血紅色替代了,地獄修羅之花將再一次在這月夜之下綻放。

人間煉獄圖

發生了什麼事??是我還沒睡醒嗎??是我還在做夢嗎??可爲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真實???我的腦海中這時只有兩個字浮現在裡面,那就是——“恐怖”!!!

當我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房裡安靜得可怕,這種氣氛讓我莫然的不安。我叫了幾聲靈吟他都沒有回我。如果是往常,只要高喚一聲他就會出現在我身邊了。今天他是怎麼了?

頭昏沉沉的,起牀想倒杯水喝卻發現壺裡已經沒有水了。唉,只能去叫小二再送一壺來了。打開房門,因爲睡時窗戶沒有關,所以在門打開的當口從後面即時吹來了一陣順風,把茹情撒佈在門口的迷魂散全吹跑了。

“怎麼會這麼黑啊?也不知道幾點了?半夜了嗎?店家怎麼這麼省電,喔不,是省蠟燭啊?這麼黑也不知道多點兩根啊。唉喲,踩着什麼東西了?小二今天是不是偷懶了,地上都沒打掃乾淨啊。暈死我了,這黑燈瞎火的哪看得清啊?”我邊嘟喃邊慢慢的摸索着走向前方。

“嘎—噔——!”好像真的踩到什麼東西了。低下頭,藉着月光,我終於看清楚了。可也就是因爲看清楚了,所以馬上讓我嚇掉了魂。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踩到的是一具已經腐壞的屍體,它已經開始變綠了,腹部和露出的皮膚膨脹、起泡。本應該要幾周時間,屍體才應該出現的現像,卻已在這具屍體上出現了:毛髮與指甲全因爲腐爛脫落了。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出現屍體?靈吟呢?茹情呢?他們在哪裡?他們會不會也出事了?”我十分擔心着他們的安危。

越往花園的庭院外走,空氣中一股股刺鼻的氣味也就越來越強烈,這和剛經過那具屍體時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只不過當時味道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等接近那個氣味的源頭,我才明白如果剛纔見到的屍體是讓我害怕的顫抖,那麼現在見到的情況就足以讓我驚恐到心臟停止跳動。

是他,在我昏迷哭泣時爲我擦拭眼淚的人;是他,在我孤獨無助時緊緊擁我在懷的人;是他,在我煩悶不開心時哄我高興陪我歡笑的人。

那明明應該是一張我已經十分熟悉的臉,可爲什麼現在見到了他,反而讓我從心底產生了恐懼?這種感覺在我的記憶深處,只有初見到靈吟時有過那麼一剎那,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靈吟嗎?

花園中心,銀色的月光下仍是那個身穿紅衣的美男子。只是他衣服的紅比往日的顏色更豔、色澤更濃,那是因爲他原本就是紅色的衣服染上了在他身邊倒下屍體的血液。我不懂爲什麼我會知道那血不是他的,但我就是知道。

靈吟的四周,身邊,腳下倒下了許許多多的屍體,有的還能看出人形,但來不及閉上的眼睛透着莫大的疑惑與不甘,屍體上的皮膚顏色已呈灰暗,泊泊流出的血都是黑紅色的;有的屍體卻多半隻剩下了骨架與牙齒,只有少數細胞組織還附着在骨架上;更有甚的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影子,以示曾有人倒在這個地方過。地上殘留着未乾的血跡,還有從屍體上掉落下的肉塊、毛髮、指甲等等……

地獄!這絕對是地獄,而且還是有着強烈視覺嗅覺衝擊現場版的地獄煉獄圖。

“嘔……………!”血腥的味道不斷充斥着我的耳鼻,一股反胃的感覺衝涌而上,我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爲,除去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看着這一切的靈吟外,可以說在已經沒有活人靜如死寂的夜裡,一點兒聲音都是很明顯的。

“公子。”忽,一個矯健的身影站在了靈吟的身旁,那是我一直以爲柔弱安靜還是個孩子的茹情嗎?

“外廳都處理乾淨了?沒有留下痕跡吧?”冰冷的聲音從那張平時只會撒嬌賭氣的嘴裡吐了出來。

“公子放心,屬下都處理乾淨了,也撒了可以去味的‘香凝露’,決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讓梅姑娘察覺的。”

“嗯。那你就再去把內室裡的那些都處理掉吧,我在這裡還有點事沒完。”妖影從剛開始就始終盯着在暗處的一棵樹。

“是!屬下知道了。”說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可想而知茹情的武功造詣並不等同於他的年紀。

“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在我下了‘來生相約’以後還活着的。出來吧,別躲了。”

“我被發現了嗎?!”心中一驚!但已經腿軟癱坐般躲在庭園柱子後面的我,聽到靈吟的說話聲時,不禁又嚇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呵呵……原來它叫‘來生相約’啊?好名字!不過我也是真沒有想到,毒仙子妖影真的會爲了她,在對付區區半百餘人時使出此毒。”從樹後走出了一名白衣女子,她與此時紅衣的妖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來生相約’那是毒仙子妖影最得意也最狠辣血腥的毒藥之一。它雖有着很美的名字,仿若情人間的誓言般,但同時它的毒性也令人魂飛膽喪,這半百餘人頃刻喪命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要配成此藥也絕非易事,按常理,若沒有三年五載是找不全此毒配方的,所以它也是很珍貴的。妖影用毒手法本就神鬼不知,加上此毒又是無色無味,所以世人懼怕妖影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是什麼人?這些人都是你派來的吧?有什麼目的?”這個女人不簡單,迄今爲止她是唯一一個在沒有服用解藥的情況下,中了‘來生相約’還活着的人。不過哼!妖影的眼眸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亮。

“毒仙子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因爲一個人知道了太多未必是好事。這些人的確是我找來的,但他們和我也只是利益關係而已,說明白了就是我出錢他們出力。至於我的目的呵呵呵呵,毒仙子這麼聰慧的人會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你護‘鏢’護了這麼長時間,也真是難爲你了,不如就交於在下你看如何?”白衣女子低言輕笑說着,一派輕鬆,好像現下的情況,腳邊的屍體,還有空氣中瀰漫的噁心氣味,她都無視無覺無嗅一樣。

“哼,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妖影在白衣女子剛說完,便是斬釘截鐵的拒絕。話語中的堅定,倒是讓在偷聽的我的心裡感覺怪怪的。

“那麼,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白衣女子笑容不在,轉身就想走。

“你以爲我還會讓你活着走出去嗎?”妖影的雙眸裡閃出了濃濃的殺意。他知道,自己決對不能放這個女人走,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他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她是這件事,惹起江湖上血雨腥風的幕後主謀,而她也必定會對梅依遭成傷害,這個女人不能留!

“毒仙子,我很佩服你,但今天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話說完,白衣女子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己明明早就在發現她的時候就下了‘五重散’,爲什麼她還能全身而退???第一次,靈吟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武。

白衣女子提氣施展輕功離了那個地獄好遠,她纔敢漸漸換氣吐納。她輕拭了一下額頭的薄汗,從嘴中吞出了一個泛着金光十分小巧猶如糖豆般小圓形像是玻璃球一樣的東西。

“全身而退嗎?如果不是有這稀世之寶——避璃珠,只怕我也會無聲無息,在未知的情況下就命赴陰曹吧?毒仙子妖影嗎?哼哼……果然是名不虛傳。有他在‘鏢’的身邊一日,只怕我們就難以得手,而且他用毒的手法實在是太詭異恐怖了,此人不得不除,決不可留。”白衣女子露出了陰狠絕決的眼神。

兩個互不相容的人,究竟會鹿死誰手呢?此爲後話,暫且不論。

“公子!!!”暫緩了一下以後,我剛想起身,茹情驚慌的聲音就從內室裡傳了出來,嚇得我只好原地不動,靜觀其變。

“公子,梅姑娘不見了。”

“你,你說什麼??!!!”茹情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剛剛還波瀾無驚的妖影震得臉色慘白。二話不說,和茹情飛奔向了梅依的天字號房。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住顫抖的身體,腳步儘量輕聲輕聲再輕聲,我飛也似的逃離了那個人間地獄。大腦一片空白,它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知道,要逃,要跑,要離開這裡遠遠的,要離那個人遠遠的。

他不再是那個我熟悉認識的小白兔靈吟,他而是那個站在屍橫遍野也面不改色的毒仙子,是個冷血殘忍滿手血腥的男人!而我竟然一直都在這樣極度危險僞善的人身邊。想到此,我全身止不住顫抖得更厲害了,衣衫也被陣陣冷汗打溼了,可我卻還是全然無覺。只感覺到兩條腿像沒命似的在漆黑一片的大道上跑着

“爲什麼?怎麼會?不可能,小依她,她怎麼會不見的?”房裡果然已經沒有了佳人的身影,這下子,妖影是真的急了,他手足無措。

“難道是!”突然想到剛纔那個白衣的女子,妖影大驚。難道是這裡還有她的人?難道是她讓人抓走了小依?

冷靜下來的茹情環顧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人侵入的跡象,倒像是有人走出去過的樣子,因爲他撒在門口的迷魂散已經沒有了。然後,他突然發現在桌邊一直放着的那棵盆載。

“公子您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喚了公子。雖然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很可能會讓公子受不了,也可能使自己丟掉性命,但這既然是自己造成的失誤,就應該爲此負責。

“這,這是……”從還溼潤並留有藥末子的土裡,深知藥理的妖影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是他配的藥方,讓茹情端給梅依喝的藥。

“爲什麼?”他很納悶,爲什麼這裡面會有他給梅依喝的藥?

“公子!”咚的一聲,茹情跪了下來。

“公子,屬下沒有好好盯着梅姑娘看她把藥全喝掉,屬下不知道姑娘她會把藥給倒了,所以……”茹情愣了一下,擡頭看着雙目閃晃的公子,他心痛萬分,接着說道:“所以夜眠草的藥效沒有被梅姑娘完全吸收,只怕她是提前在半夜裡醒了過來,而且屬下他細查看過房中,種種跡象都表示了梅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她,她應該是看到了還沒有處理乾淨的店,和和公子與屬下。”

茹情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打在了妖影靈吟的心上,剛纔發現藥被倒在盆栽裡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安了,但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一定是那個白衣女人抓走了小依。因爲,如果是她抓走了小依,自己還可以用盡任何方法去救回她;可是,如果是小依在見到了那駭人一幕後失蹤,自己只怕是永遠都要失去她了吧?

“轟——!!!轟——!!!”一場傾盆的雷雨瓢潑而下,潔淨無根的天來之水沖走了‘醉緣居’裡一切的污穢,好像剛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但是,妖影他那不再冷漠而是憂傷絕望的眼中,一滴傷情淚,無聲的從那張萬千風姿的芙蓉臉上滾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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