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過的人本站公告
“坐了這麼久的馬車,真是累死me了。”一到廂房,我就直奔向親愛的大牀在上面滾來滾去,絲毫不怕損壞我的形象。“米?小依你餓了嗎?那我馬上讓人送點吃的過來,茹情,跟我一起去~~”靈吟是說風就是雨的個性,我還沒開口說話,伴着最後一個字的長音他就消失在房門口了。“唉。。。”仰躺着,見他們都離開了我纔敢輕嘆一口氣。我知道靈吟對我一直很關心,也很在意我的情緒。所以平時相處我儘量壓抑了自己失去記憶以後的不安和迷惘。我在這個時空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從哪裡來?我爲什麼會墜崖?夢裡見到的情景是真是假,爲什麼會有人想要殺我?我還回得去,還能和親人們見面嗎?當我一個獨處的時候,這種種不安定的思慮都跑出來了。我從牀上爬了起來坐着,從袖袋中掏出了從我失去記憶以後唯一僅還帶在身邊的東西-----兩個手工不算精細的荷包。一看上面那熟悉的針法就毫無疑問的明白這東西是我自己做的。爲什麼我會做這個呢?難以想像平時懶散慣的我居然會定下心來縫繡荷包!牡丹花的荷包是我,因爲上面有我現在的名字“梅依”!自從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現在這個櫻寶國的女皇帝是同名同姓以後,爲了避免麻煩,連對靈吟我也隱而不說了。可是這身上另一個繡有出水蓮花的荷包,我又會是做給誰的呢?看上面的名字,按在這時代來說應該是男的,但是這個叫“蝶衣”的男人又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呢?雖然一切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想到“蝶衣”這個名字時,心裡總是有點暖暖又有點酸酸的感覺。“啊,不好,頭疼~~~不能再想了。”真討厭這種只要想回憶點什麼就頭疼的頑疾,躺會兒吧。從半虛掩的房門外,原本以爲已經離開的靈吟其實一直都在看着。他看見梅依她輕嘆;看見她害怕無助擔心的樣子;看見她不停撫摸那個繡着另一個男人名字荷包時的表情;又看見她因爲回憶頭疼不已時的痛苦,他十分不忍她的受苦,也瘋狂的嫉妒着那個叫蝶衣的男人。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誠實的把兩個荷包都還給她。靈吟雙手握緊,已經泛白的手指顯示了此時他的心情。“公子?”茹情見主人的異樣,出聲低喚道。“去,遲一些照以前一樣把藥煎出來,好了以後端去給梅姑娘,藥裡別忘了加入夜眠草,還有,你一定要親眼看着她喝下。”他出現了,那個令江湖人人防不勝防的男人,妖影。此時他的眼裡閃着異常的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公子,難道您真的......想這麼做嗎?”茹情第一次對主人下的命令有所遲疑。“嗯?”毫無表情冷漠的妖影斜眼瞪了茹情一眼,接着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敢對我的命令有所疑問?”“是,茹情不敢。我知錯了,我這就去辦。”狠咬了一下嘴脣,茹情順從的回答後離去了。“小依......”又看了眼房內的梅依,她好像不再痛苦且已經陷入了沉重,妖影才放心的無聲離開走進自己的房間。在經過天字元號房的時候,房裡像是恩客與娼妓之間的調笑聲音不時傳出,妖影停下腳步不滿的皺了皺雙眉。剛想離開,房門打開了,先走出來的是一個長相還稱得上是美人的男子和一個腰圓臃腫的女人。只是他們身上庸俗的打扮和那男子擦拭過份的香粉顯得他們很是不堪入目。至少入不了妖影的眼。所以他不想與他們有所糾纏,閃身擡步。只是他走的較慢,不時那兩人的談話流入了自己的耳內。“金員外,您一定要常來看語畫啊,可千萬不要忘了奴家喲~”用嬌嘀嘀聲音說話的正是‘千語樓’的當家紅牌語畫公子。“你放心啊寶貝,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過兩天等我空了就去看你啊,實在不行,我就再命人去接你來荊湘城啊。”不用問,與之交談的就是語畫公子的恩客,荊湘城的首富金員外了。“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喲。”“好好好。只是寶貝啊,你下次能不能不帶這個醜小廝啊?”金員外鄙視的看了一眼跟在語畫公子身後,沉默不語只抱着古琴的小廝。“這。。。金員外,您嫌他醜就不要看他只看着奴家就好啦,他相貌雖醜但琴藝出衆啊,金員外您就容他混口飯吃,大人大量的包涵了吧。”很奇怪,貌美如花的語畫公子居然會爲了一個醜奴求情。“嗯?好吧。就看在畫兒的面子上我容了他。”說完,手又捏了捏語畫他迷人的臀部,語畫稍稍僵愣了一瞬又恢復了笑臉。這奇怪的對話不禁引起了妖影的好奇,他只是匆匆回頭望了一眼那兩人口中的醜小廝,其實他也算不上醜,整張臉甚至是很是出衆的,可是他的一雙眼睛裡已經沒有一點兒情感的波動起伏,就像是無知無覺的人偶一樣。是因爲臉上的傷疤嗎?但如果不是因爲他這從左額頭到眼角有一道很深又很明顯的醜陋傷疤,影響了美感,不然或許換掉那身粗布麻衣的小廝衣服,再好好打扮一下,可能會比那個什麼語畫的更美吧?也可能和自己有得一拼。不過也難怪,男子向來注重外表,有時甚過注重生命,他臉上有了這道疤基本上算是毀容了,但依他的經驗來看,不是奇蹟的發生就是那小廝運氣太好,頭都傷成那樣還能活下來,這很不容易啊,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這男子下了如此的決心,不惜毀掉他原本美豔的臉呢?不過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的眼裡生命裡只有梅依能牽動自己的心。看着他們下樓,但那小廝在經過梅依的房門外時可能聽到了什麼聲音,稍稍遲疑了一下,但仍在語畫公子的叫喚後上了馬車,漸漸遠去。妖影這時只考慮到了一件事,這‘醉緣居’是不是也應該規範一下來往入住的客商了?居然連青樓裡那樣骯髒的男子都可以隨便出入,真是令他感到太不舒服了。====================================================================================他,她,就這樣擦身而過了,他們是否會有相見的那一天呢?現在月月我真有點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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