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很清楚趙軒是遠在我之上的修行者,我發現不了的東西,未必能夠逃得過他的耳目。
“王子錚,你先走一步吧。”趙軒對我說道:“阿方索的主要目標是我,你只是附帶的而已,分開的話想來你便能平安脫離了,而且我孤身一人也更容易逃脫得多。”
“確實,這樣對大家都好。”我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看着趙軒說道:“又承你的情被救了一命了!這份情,我王子錚放在心裡永遠都忘不了!兄弟,好好活着,給我一個報恩機會!”
趙軒哈哈一笑:“放心,死不了的!我厲害得很,認真逃起來的話就算是天魔之神也未必能夠抓得住我!”
“那兄弟你好好保重了!”
我向趙軒拱拱手,然後辨析方向往城南門走過去。
離開好一段距離後,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魔武氣息爆發氣浪。不用細細感知,我也知道是趙軒又和阿方索剛上了。
他們那個層次的強者相爭,確實已經不是我能夠插手得了的。心裡默默幫趙軒祈禱過後,我加快腳步,想盡快離開這個險地。
我和魔神阿方索的交集咱告一段落,可在東海城中不爲人知的角落,與阿方索相關的線引還在持續鋪就着。
城主府暗室之中。
憐彩感覺自己越發看不懂寇陵這個人了。
偷襲刺殺失敗,她本以爲自己和遊子意都肯定死定了。可是寇陵除了限制住他們的行動以外,對殺人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反而順手給了遊子意一些傷藥讓他止住致命傷勢。
遊子意很有骨氣的拒絕掉,然後終究因爲重傷而昏厥進入了垂危狀態之中。寇陵對此沒有多少在意,而憐彩沒受什麼重傷的戰俘他也不避忌,就在她的注視底下開始忙一些說不出具體名目的東西來。
以憐彩的家世和博學,也只隱約猜出他是在佈陣而已。但手法實在太詭異,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而她時不時的詢問,寇陵根本不理睬,所以謎團也一直都是謎團,真相如何只能等寇陵自動揭曉了。
暗室的氣氛很有些詭異和沉悶。
直到象徵着魔神阿方索力量的那團翠焰突然衰弱了少許,這氣氛才被打破了開來。
寇陵一臉驚訝,憤怒倒是看不出來,反而有了幾分興致:“一小部分投影被消滅了!了不起啊!就是不知道,動手的會是那位蟄伏起來的高人?”
“天魔一族的精血,最初是由魔神阿方索賜下的。你們這些魔人,嚴格來說也是他的後裔,爲什麼老祖宗倒黴了你反而這麼開心?”憐彩好奇的問。
寇陵沒有馬上回答,反而褪下了衣衫,露出精赤的上半身,然後對憐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反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哪頭天魔的使徒?”
雖然寇陵轉移了話題,但這個提問憐彩倒是有些興趣:“天魔之血能增幅修爲界限,但也要看給出精血的天魔強弱而定。所以一般天魔的使徒,最多也就天師水準了。但聽說祭祀以上級別的天魔,使徒是有機會突破真仙的,就比如五魔君,他們的使徒就有確定是真仙境界的。”
說到這裡,憐彩皺起眉頭看着寇陵:“你是其中一位魔君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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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陵沒有肯定憐彩的猜測,在這瞬間,他做了一個讓憐彩目瞪口呆的舉動!
他擎起手中短刃靈器,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然後還唯恐不夠狠似的,用力的繳了幾下!
粗長的血箭橫濺而出,到胸膛之中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才停止噴發,暗室的地面被染上了一片觸目驚心的黑紅。
寇陵捂着傷口,邊咳血邊獰笑說:“痛!但真特碼的痛快!”
目睹這一幕的憐彩這時候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寇陵說讓她見識比召喚天魔之神更瘋狂的事情,她原本還嗤之以鼻,現在倒是有幾分信了。
修爲再高深,只要還是人類,心臟和大腦就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器官,即便魔人也不例外。寇陵這毫不猶疑的給自己捅上一刀,心臟被攪個稀巴爛不說,一身血都被放得差不多了,這不是瘋狂又是什麼?
一身血被放得差不多?!!
憐彩眼神一凜,她好像明白寇陵瘋狂背後的深意了!
果不其然,寇陵接下來的話語證實了她的猜測。
“以天魔之血污染我的,就是阿方索那狗孃養的雜種!”寇陵惡狠狠的咆哮道:“我苦心孤詣等了那麼多年,才終於等到這個復仇機會,豁出這條命去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