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歸不滿,這些話花虹只能藏在心裡,沒敢表露出哪怕分毫出來。
其實在跟上這位慕容家嫡系公子後不久,花虹便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德行,尖酸刻薄賞罰不明可不只是體現在這一件事上而已,正因爲如此在家族繼承人排行中慕容恪的呼聲並不高。而明白歸明白,此刻花虹預見樂斌等人眷屬未來的慘景,心中難免會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對慕容恪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原本對背叛懷有的忐忑這會兒因此被拋諸腦後了。
慕容恪這種典型紈絝大少,論心計比起花虹來說實在差得太多了,這時候當然看不出花虹謙恭外表下包藏的禍心,在痛罵了一陣子那些不給力的下屬以後,他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身爲罪魁禍首的我身上來。
“花虹!那個外來的蠻子真神,往哪個方向逃跑你都記住了吧?”慕容恪咬牙切齒的說道:“馬上用我的名義,以秘法聯絡家族的勢力,勢必要把這個混蛋蠻子給千刀萬剮!”
花虹顯然早已預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這時候不動聲色的擺出爲難表情,進言道:“恪公子,下屬認爲這樣處理不妥。”
若換了是其他時候,慕容恪獨行獨斷哪裡有下屬插嘴的餘地,可眼下面對的是纔剛力挽狂瀾救了自己的“功臣”,慕容恪再怎麼莽撞也不至於對花虹大發雷霆,強忍不悅道:“本公子在這蠻子手上吃了個暗虧,自然是要報仇雪恨的,哪裡不妥了?”
“恪公子若是要動用家族勢力,那麼此件發生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其他人倒還好,讓其他幾位公子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這個錯過貶低恪公子你的絕佳機會。”花虹認真說着警告的原因,然後又不動神色的補充勸誘:“再說了,那個蠻子真神可是有着不少的極品寶物。若是以家族的名義追殺他固然易如反掌,但這些寶物便不是屬於公子而是收歸家族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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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前半段慕容恪臉色微慍,而後半則是貪婪和神往,面上的表情反應說明他已然完全被花虹牽着鼻子走了。
待花虹說完以後,慕容恪已是一臉信服表情:“花虹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按你說的,怎麼辦纔好?”
花虹假裝苦思了一番,然後才“謹慎”回答說道:“那蠻子還未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現在又已被屬下打傷,如此的話,屬下認爲只靠公子你便足以拿下他了。當然,家族的助力還是需要的,不過用的卻必須是其他的名目,只要公子能把這股力量堂而皇之的霸佔着使用權就行了。”
慕容恪聽得連連點頭,然後說:“本公子要人要資源,誰都不敢攔!不過花虹你說得不錯,確實需要一個合適名目才行……”
“家族最近不是準備探索那片‘神王地宮’麼?據屬下所指,諸位公子都有參加資格,恪公子你當然也在列。你可以藉此向家主申請一個班底,用提前磨合的名義現在就把這批力量要到手來,想來就誰都挑不出刺來了。”花虹說道。
“好辦法!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慕容恪對花虹大加讚賞後,陰沉着臉吩咐說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那個蠻子真神慘死的下場了!現在我們就回家族去,你儘快操持好一切,我們便立刻對那個蠻子真神!”
“屬下明白了。”花虹應聲說道。
商量定下後,慕容恪不再停留,帶着花虹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直到兩人遠離以後,我才從藏身處中現身出來,看着兩人的背影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花虹做得不錯,已經無形之中把慕容恪牢牢牽住鼻子走了。接下來我的對手應該只會侷限於這個紈絝大少,就算他能動用慕容家的勢力能量,一頭綿羊領導的獅子,殺傷力可想而知。
這邊廂可以暫時放下,我稍稍安心了一些。背過身來,朝他們相反的方向離開對這個新世界進行首次探索,打算先找一個有人煙的地方落腳,站穩陣腳再做打算。
我所降落的荒野地帶佔地極廣,哪怕在感知完全外放開來後全力奔跑,也足足跑了幾乎一整個小時,我才感應到有其他修行者的氣息存在。
運氣還算不錯,這第一個被我找上的便已是一個有相當規模的城市。粗略感知之下,其內的生命反應已經超過十萬了,僞裝變化潛入進去的話,就是慕容家發動全部能量搜索,都未必能夠在一時半會間就把我給從中挖出來。
在這段喘息間隙中,我有充分時間瞭解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世俗,只要把這些精通了解,做出完美僞裝的我甚至都能來去自如而不虞會被慕容家發現。
當然,以我現在的水準來說還差得太遠了。
但要瞞過一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遠遠觀察了一小會這座城鎮的狀況以後,我以翡翠幻境的力量作了些僞裝,把服飾換成了本世界的主流風向,同時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滿臉喪氣死魚眼的中年修行者,確認這種既陰沉又普通的傢伙不會引起多餘足以以後,便大搖大擺的向着城門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