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打不過你啊!”我攤了攤手,擺出無辜的樣子道:“所以,我這是挑釁來的。”
“挑釁……這麼明目張膽說出來,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你吃準了我性子,所以纔敢來這一套!”
達爾文一眼看穿了我的目的,卻還是保持着那興致勃勃的笑臉:“好吧,算你看得準了。那麼,你想怎麼挑釁我?”
“你不是喜歡賭嗎?那就再來賭一次!”我直入主題:“還是你跟我單挑,但能使用的力量只侷限於天魔之力!就用我剛昇華解放的真名力量跟你決勝負!”
“聽起來有點意思。不過……”達爾文哂笑起來:“你用這種手段引誘我跟你對賭,即便賭約成立,說實在的你還是沒有多少勝算可言。你沒有忘記,我所吞噬的是始祖魔王利拉德吧?你體內流着的天魔之血,嚴格來說也是我賜予的,就算再怎麼發揮到極致,一個區區後裔,力量也不可能跟我抗衡的!”
“那可就不一定了。”我不以爲然道:“天魔一族的真名能力千變萬化,誰也沒法估量它的威能界限在哪裡。純粹力量方面我確實遠不如你,但若只論天魔之力,我不覺得你就一定穩操勝券。”
“井底之蛙。”達爾文滿臉不屑,但還是點了點頭,接續道:“你想怎麼玩,我奉陪到底就是了,這賭約,我接下!”
頓了頓,他瞄了一眼在我身後蓄勢待發的慕容英雄,補充說道:“當然,這賭約僅僅只限於你我之間。你並不是個老實的人,剛剛那場賭約耍的滑頭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極限了。若這次你還打算使盤外招,那就別怪我隨時撕毀賭約!”
我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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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的警惕,無疑讓我許多後續的小算盤落空下來。但他肯答應下來這場賭約,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好消息了,這少許誤算還算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沒有必要計較也沒法去進行計較。
我深吸進去一口氣,運轉神力聚集於丹田之中,把天魔真名銘文給激活起來。
天魔之力劇烈涌動,緊接着像是決堤之水般從我身上擴散開去,把白色光點所過之處盡數覆蓋,把它們通通變成我的真名領域!
領域的鋪展擴展開始時還很順利,直到達爾文出手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我的領域力量擴展立刻停頓下來,並在下一秒鐘被鋪天蓋的推壓了回來!
這一瞬間,我有種與整個世界爲敵的錯覺,幾乎都要懷疑達爾文是在全力出手了。然而真實狀況是,壓過來的並非是其他力量而是清一色的天魔之力!
達爾文並沒有違約,他確實是只使用身爲天魔一族的真名力量而已!
但正如他所說,哪怕他只使用這一部分力量,我與他之間的差距也並未被縮小多少,眼下一面倒的角力結果,便是最好的實證!
面對幾乎無可匹擋的推壓,我的領域力量一退再退,眼睜睜看着就要被壓縮回到我的身體之中,這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絕不能在這種時刻讓步!
“‘以撒’!給我更多的力量啊!”
不願接受這個窩囊結果的我,仰頭髮出一聲暴怒的咆哮,不顧一切的推動起我的真名力量來!
更多的白色光芒從我體內透出,團團護在了我的身前,就像黑夜之中的星河一般!
在這些乳白色光芒的加固之下,我的領域力量總算堅守住了最後一步,沒有讓達爾文的天魔之力欺近到臉面上,維持住了有限度的均勢。
之所以說是“有限度”,是因爲我能維持的領域空間不過只有數米方圓而已,比起正常狀態下萎靡了何止十倍!
而達爾文佔住的,卻是整個空間。
從這一點上比較起來,我刻下的形勢,又何止是用“劣勢”形容得過來的?
不過這並不是恥辱,反而在某種程度是值得誇耀的事情,最起碼達爾文就毫不吝嗇的給予了我掌聲,讚許道:“即便是同等解放程度的天魔血脈,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因人而異的。坦白說,我以爲這場無聊的賭鬥會在開始的一瞬間結束,沒想到你卻能堅持得下來。”
“謝謝你的誇獎了!”我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不過要讓你失望了,因爲這場戰鬥非但要繼續下去,而且還要繼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