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馮成喃喃自語着,眼內盡是難以置信。
不單單是他,參與救援的其他人,面上也都露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來。
誰都沒法相信,一個得到他們承認的實力強者,只捱上了一刀,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南州府胡甲一,可不是無足輕重的雜魚,而是貨真價實的高階真神,是在聯軍之中地位舉足輕重的大高手!
可是現在他死了,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即便再怎麼無法相信,他們也不得不接受胡甲一戰敗身死的現實,再回頭看我時,已然帶上了憤怒和戒懼。
他們是真的怕了。
怕把胡甲一宰了以後,依舊氣定神閒站在原地,一副意猶未盡表情的我!
“王子錚,你下手好狠……”
玄霞子面上表情微微抽搐着,憤怒固然有之,但更多的是懊惱和痛惜。
胡甲一可是他們南州府派系的頂級強者,身份地位和實力都僅次於玄霞子而已,現在身死在我的手中,對整個南州府來說損失根本無從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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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能怪到我頭上來。若不是道長你殺我之心太急切,又怎可能會有這種結果?”
我若無其事的笑着,這笑容落在南州府諸人眼中挑釁意味十足,引得他們越發的暴怒了。
我沒有收起卡歐斯來,就這樣定定的站立在原地,擺出的姿態是歡迎繼續挑戰。可是自玄霞子以下,南州府的諸人卻沒有再有任何人敢提向我提出決鬥,只因爲他們都被殺怕了。
實力在胡甲一之上的,也就只有玄霞子一人而已,可真要計較的話,同爲高階真神的他也沒有更強到哪裡去。跟我決鬥雖然不見得就一定會輸,但躺在地上還未徹底的胡甲一已經是最佳的示例,警惕着他們跟我交鋒可能的下場。
玄霞子根本不敢去賭。
暴跳如雷的南州府強者們也不敢強出頭。一哄而上把我幹掉的念頭倒是有,可看我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勢,便誰都不敢把這想法付諸行動。再說姬月嵐等西州府強者還在場呆着,若是真幹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情來,經他們嘴裡傳出去,南州府的強者們這輩子怕都別想着能擡起頭來做人了。
再不想忍不能忍,也只得忍,這就是南州府強者們此刻的心情。自玄霞子而下,那詭異的緘默就像是守靈堂一般,安靜而壓抑。
“看來諸位沒有討回公道的意思了。”我略帶惋惜的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各位想來還有要事商討,我就識趣的先行告退了。哦,還有別忘了雲麓仙居許諾下的物資補償,請儘快兌現!不然我沒法及時整理軍備,指不定空閒下來,就要找上鍾少主談談心了。”
佔了天大便宜,盛氣凌人不說,現在還赤裸裸的威脅,這已經不是不放在眼內的地步了,簡直是把南州府的面子都扔落到地面之上,並毫不留情的去反覆踩踏!
南州府的強者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的屈辱和窩囊,此刻每個人都向我投來了殺人般的眼神,可我的氣焰非但沒有被打壓下去,反而挑釁更加的不加修飾,毫不介意大幹一場的態度,擺得非常的明顯。
於是這些傢伙便又慫了。
修行者越是強大便越是驕傲這一點沒錯,但越是位高權重者越是怕死,這更是恆古不變的真理。比起跟我這樣一個渾身尖刺的燙手麻煩較勁,他們倒情願暫時吞嚥下一口氣。
“沒勁!”
看他們那窩囊反應,我便知道今天再沒架打了,便不再浪費時間跟這些慫貨虛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惱羞成怒的捶桌子聲響,但也僅此而已,對於我的離去,並未受到哪怕半點的阻撓。
在我一輪耀武揚威離開以後,這場會議也已經開不下去了。丟盡面子的玄霞子等人,很快便也從軍帳中之中灰溜溜離開。
反倒是姬月嵐爲首的西州府諸強,並不急着離開,每個人雖或多或少都因我的驚豔表現而驚詫,但現在都顯出心情不錯的樣子,畢竟最大競爭對手摺損了胡甲一這樣的一名干將,對他們來說是始料未及的幸運了。
“想不到贏的是王子錚。”姬月嵐先開了口:“看來我們都小瞧這小子了。”
“不單單是姬侯想不到,這裡頭的大夥,在結果出來之前怕是沒有一個人看好王子錚。”一名女性強者帶着驚歎的語氣回話道:“區區一個三階真神,竟然輕易幹掉了那個胡甲一,說實話到現在我依然雲裡霧裡,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根本不敢去相信。”
其餘幾名諸侯強者也都紛紛點頭附和,驚詫之餘也對我出人意表的實力表現了認可,其中一人更是不着痕跡的拍馬屁道:“也唯有姬侯這種人傑,才能把那王子錚給壓得貼貼服服。現在這小子再厲害,也成了咱們手裡頭的刀,每一刀都只會切落到其他州府的人身上,對我們來說是大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