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這就不是我現在所能推斷出來的了,畢竟所得的信息實在有限。
項飛要救他的父親,這心情我能理解。雖然不看好他能成功,但我不會進行阻止,而且他的行動若是成功了,很可能能吊出大魚來,從他那被囚禁的父親嘴裡得到更多慕容家的相關秘密。
想到這裡,我便凝聚出一團本源力量來,投入到項飛的身體之中。不明所以的他先是愣了愣,感受到我本源之中蘊含的強大力量時,表情瞬時變得又驚又喜了!
“這是我送你的一點助力。”我微笑道:“雖然不一定能助你成功,但應該能幫你應對一些麻煩。希望你能成功救出你的父親吧!”
“前輩你送給我這麼大的恩德,我項飛一輩子都忘不了!”
項飛激動的說着,面上稍稍猶豫,但幾乎馬上就決斷了下來,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份魔法典籍,畢恭畢敬的交付到我的手上。
“這是我山陰族秘傳的‘青玉書’!”項飛說道:“前輩你要的功法,都在裡頭了!先前敝帚自珍,是我項飛太狹隘了!跟我族族人和父親安危相比起來,區區一卷功法根本不算什麼!”
項飛主動進貢,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穫。這部名爲“青玉書”的功法我確實有用,這會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回道:“你只管放手去辦事。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必定會護得你的族人們安全!”
得了我的承諾,項飛再次向我拱手致謝,然後向我們告辭,從酒樓之中離開出去。
“那麼,我們接下來就聯絡阿方索了?”虞烈問道。
“不急。”我回答說:“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到那傢伙的身上,得自己也做點準備才行!”
離開酒樓,我們尋了個僻靜的角落,我再度開放三千世界,把一人從中叫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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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支離破碎的繃帶,隱約可見的駁雜斑痕,爬滿創口的猙獰面容。
被我叫喚出來的,正正是慕容家培養出來的高階刺客,在西南聯軍大營之中被我俘虜下來的羽鴉!
這傢伙已然沒有了往昔咄咄逼人的鋒芒,雙眼無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是沉沉死氣,簡直就像是判若兩人一般。如此短時間內發生這麼驚人的變化,這並不奇怪,只因爲我很明白她經歷的是何等殘酷的煎熬,能承受下來沒有崩潰,已然足以說明她心志的堅韌了。
作爲對她的懲罰,我只是把她丟進了翡翠幻境的最深處,讓她反覆經歷曾經受到過的刺激和創傷而已。畢竟她那繃帶之下的猙獰傷疤,絕不是憑空而來的。而翡翠幻境就能很好的把她的這份經歷重現。
我這舉動,原本的用意僅僅只是爲了小懲大誡,畢竟她過往可給我製造了不少的麻煩。誰想我卻在這個過程中,在她的記憶裡頭髮現了一些被篡改的有趣記憶。
這個慕容家忠心耿耿的殺手,原來竟然是西州府一個望族的王牌。被派來慕容家進行刺殺任務後失敗了,雖然留得性命,卻成了慕容家改造的試驗品,僥倖成功下來以後,便把那段過往記憶以獨門手法給抹去,然後再給了她僞造的記憶,把她變成只忠誠於慕容家的忠犬。
這段過往雖然隱埋得很好,但在翡翠幻境之中我可是無所不能的,自然輕易的全部深挖出來了。而在得回這段記憶以後,這個叫羽鴉的殺手受到的打擊比起肉身痛楚更要大百十倍,仇恨對象名單上隨即多出把她弄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樣子的慕容家,而且還排行在最前列,遠遠超過列在第二位的我。
正因爲如此,我覺得她應該能作爲內應派的上用場,所以便把報復慕容家的計劃如數告訴她。而她也如我所想的一樣,在聽說可以讓慕容家萬劫不復以後,一口就答應下了我的聯手提議。
當然,保險起見,我在她體內留下了一縷本源力量。只要她敢生出任何異心,我隨時隨地都能讓她立刻斃命。
“需要我做些什麼?”羽鴉問道。
到了嚮慕容家復仇的時刻,她總算恢復了一些精神氣,眼內燃起了熊熊仇恨之火。
“現在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迴歸到慕容家的序列之中去就行了。”我說道:“在我的計劃之中,你是作爲保險的棋子。一旦我們的計劃進展順利,那自然沒你什麼事。可若是我們的行動出了什麼岔子,那你便得隨機應變,充當在關鍵時刻補刀的人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