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權力過分集中也是有好處的,那便是再絕對權力之下造就的絕對權威。
藉由神力傳聲,重重的一哼清晰落入到慕容家的諸人耳內,緊接着慕容老兒那威嚴的聲音在每個人耳畔炸響起來:“慌什麼慌!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你們來頂!慕容家的臉面不能丟,現在只管把儀式進行下去,其餘的不用你們來管!”
老祖宗發話,慕容家諸人自然只有戰戰兢兢應和的份,但同時也心安了下來,畢竟慕容老兒都說了不用他們來管,那便是有後手準備了,不用他們來瞎操這份心。
慕容家自上而下的鎮定,很快便傳遞了那些觀禮的客人。他們疑惑地看着無動於衷的慕容家諸人,纔剛起的異心不得不暫時壓下來,畢竟動盪的慕容家跟大勢在握的慕容家,對他們來說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祭祀儀式井然有條的繼續着,唯一的細微變化,便只有留在祭臺之下的家主慕容淡已悄然轉換成了只虛有其表的傀儡,真正的他已從這裡隱去,轉到陷入了叛亂騷動的大角城中去。
“把‘祭牲’都壓上來!”
主持祭祀的老者命令下達後,不多時,數隊慕容家衛士便分頭壓解着一羣羣衣衫襤褸的囚徒走到祭祀臺下。
“是蠻荒山區的蠻族!”
那些觀禮者之中,有見識者還是不少的,只看上幾眼便把這些囚徒的身份給辨認出來了。畢竟那些他們眼中的“蠻夷”,放在哪裡氣質都格格不入,就是想認錯都很難!
他們表現出來的吃驚,並不是因爲這些“蠻夷”的本身,而是此刻他們的階下囚身份。要知道,這些蠻族可都是表面上臣服於慕容家的,誰又曾想到過慕容家會對自己的眷屬下手?
而且殺人不過頭點地!慕容家顯然不只是對他們殺人滅族那麼簡單,眼前這架勢,分明就是要把他們當成祭祀用的“祭牲”了!
活人祭!
這在修行世界之中,可是被列入人人誅之的邪魔歪道!也就身爲北州府之主的慕容家纔敢在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幹,換了其他中小勢力,早已被羣起而攻之了!
忌憚於慕容家勢大,在場者固然都敢怒不敢言,但心中驚駭和惱火自然是難免的了。除了活人祭這一天怒人怨的禍事以外,更因爲兔死狐悲,連臣服於慕容家的蠻族都遭到如此對待了,誰又能保證他們這些親善慕容家的勢力,不會有朝一日會有同一下場?
氣氛在悄然間變得沉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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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們自然是因爲敢怒不敢言,慕容家諸人則是因爲祭祀先祖而大都露出沉默肅然的表情來,同樣保持緘默。整個會場之中唯一響起的,便只有那作爲“活祭祀”而被屠戮的蠻族們慘叫聲響了。
被拘禁的蠻族們不是沒有試圖反抗,只是早已被慕容家給收拾服帖的他們,這會又還哪裡還有餘力抗爭?越是掙扎,只會越快招來劊子手的刀斧而已。
鮮血不斷從一顆顆斷頭之上濺落,不單單染紅了陵墓地面,更給那塊祭祀陵碑渲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淡紅。這墓碑彷彿並不只是破爛石頭,而是活物一樣,在痛飲着這些鮮血!
如此詭異場景,看在有心人的眼內,個個都禁不住頭皮發麻!
就在場面氣氛越發詭異時,一聲咆哮吶喊打破了這沉寂的殺戮場景。
神力突然自其中一名劊子手身上飆起。他身上披着的慕容家侍衛衣甲通通炸散開來,精赤的上身之上,被神力灌注注入後的符紋紋身分外耀眼!
正正是混入到慕容家之中、伺機救人的項飛!
“不想死的蠻族弟兄,跟我一起殺吧!”
在符紋紋身的力量加成之下,此刻的項飛儼然如天神下凡一般,一通拳打腳踢下,身周的十來名怒容家護衛全都被轟飛了出去。
如此舉動看起來固然威武英勇,可實在談不上明智。項飛纔剛有了異動,慕容家的真神強者們目光便齊刷刷的鎖定過來,只此一瞥,便已讓得項飛仗着氣血之勇的奮起,硬生生摁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