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時常教育我,做人要正直,那我王子錚特碼的就再正直一回好了!
張丹楓依然沉睡在那張白玉牀上,跟上次見面時相比,乍看起來沒有太大分別,然而一頭飄逸長髮已然有大半變得灰白,肌膚也失去了光澤呈一種病態的蠟黃。
這位張家老祖,生命力是真的已經瀕臨耗盡,再晚上一些,就再也回天乏術了。
外頭的拼殺聲漸逼漸近,顯然張家子弟竭盡所能也不能攔阻襲擊者的步伐。
留給張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既然已經打算忠人所託,我便沒打算含糊,深吸一口氣,準備動手用天皇玉替換下張丹楓的丹田。
這一次的施術,難度並不算大,甚至比上一次我修補自己丹田還要小一些,畢竟那次我是受術者,只有沈雪冰一個半懂不懂的助手而已。這次則是由我主刀,又有怨魔從旁指導,基本出不了大差池,唯一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時間……
任何一個屹立不倒的大家族,從來都不缺底蘊和向心力。張家便是這樣一個大族,面對實力佔優勢的敵人,他們依然浴血奮戰,就連張濤這種紈絝氣息極重的二代,也與敵纏鬥至力竭,不曾有半點退縮。
但是,實力相差太遠了。
張家子弟的平均水準不算低,但面對一羣至少也是法聖級別的強者,就佔據壓倒性的劣勢了。整個莊園都幾乎被張家子弟的血染紅,也不過只能稍稍延阻蒙面人們的角腳步而已。
最終,他們還是踏入了張家最後的陣線。
“爺爺……該怎麼辦?”
張濤流着淚。殘存下來的張家子弟,已經不足二十人了,而且幾乎人人帶傷。張濤不過只是個未經風浪的紈絝而已,在今夜的血色陣仗中能堅挺到現在已經殊爲不易,只是面對眼前的絕境,不單單是他,每一個倖存的張家人都看不到半點希望。
“慌什麼,我不是還沒死麼!”張子凡依舊沉穩,身爲一家之主,越是關鍵時刻,越是能彰顯不凡。在他挺身而出的這瞬間,張家人又重燃起了渺茫的希望。
張子凡緩緩往前踱步。每往前一步,氣息就更加濃厚一分,轉眼間便完成了從一個睿智老人到武尊強者的轉換,那一份強者的霸氣,甚至一瞬間蓋過了入侵者衆!
入侵者們有了一剎那的慌亂,但很快便重新站住陣腳,只因爲兩道迥異氣息從人羣中同時冒起,每一股都不在張子凡之下,抵消了他故意營造的壓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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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來的都是老熟人嘛!林瘸子!畢家的老不死!你們這倆四大家族鎮族高手,好歹都是東海的頭臉人物,怎麼也學那些藏頭遮臉的鼠輩!不跟我這個‘老友’敘敘舊麼!”張子凡豪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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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名字的兩人都摘下了面紗。被叫做林瘸子的男人名叫林離,是四大家林家的有數高手,面容清瘦,眼神懾人。那畢家來人面容和畢海畢運有七分相似,只是多出滄桑和沉穩。他就是畢海兄弟的父親,畢家當代家主畢鋒。
林離先開口:“張子凡,大家相識多年,我等本不欲趕盡殺絕,奈何你張家不本分,想要叫醒你那張家祖宗。你可知道!張丹楓一旦復甦,首先遭殃的便是我們四大家族!你讓我們如何甘心坐以待斃?老朋友一場,我也不願把事情做絕,在這裡我就做個主吧,交出張丹楓的屍首,你再自毀修爲,我保證所有張家族人都一條生路。”
張子凡氣極而笑:“那我是不是還要對林瘸子你說聲謝謝了?”
聽到張子凡沒有屈服的意思,林離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畢海陰仄仄笑道:“張老頭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我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倔脾氣。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動手吧,等殺得差不多了,我想張老頭或許就會改變主意了。”
說罷,畢海手一招,示意身後的聖者從人們發難。
數個武聖級強者率先竄出,向張家人衝殺過去。張子凡一聲怒吼,雙掌變得火紅熾熱,分明是動用了高等級武技,一掌逼退當頭的武聖蒙面人,中掌者渾身焦糊,摔落地面時已然沒有任何氣息了。
這便是武尊級強者的可怕!哪怕武聖武尊只相距一個品級,也沒有支撐一個回合的本事!
張子凡正要抖擻威風,一條幹瘦的臂膀卻架住了他的掌法。能抵擋住武尊攻擊的,自然也就只有武尊了,動手的正是林瘸子林離。而畢鋒則已陰笑着從旁殺出,一柄泛着淡綠寒芒的長刀劈下,這柄靈器明顯不是凡品,直接破開了張子凡的武尊身軀的強橫防禦,把他的左手齊肘砍下!
張子凡痛吼一聲,回掌劈向畢鋒,但偷襲得手的畢鋒經驗老道,根本不和張子凡硬碰,獰笑着急急後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張子凡捂着斷臂,滿臉痛苦之色。同是武尊,以一敵二本來就吃力,再吃了偷襲,敗局已定。
張家已無再戰之力,張子凡落敗,也就意味着,張家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