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祥預感應驗了。
越是往前走,氣血味道便越是濃烈,這已經遠遠超過正常狀況的極限值了,卻依然還未到出事地點!
“媽的!誰敢對老孫下這種死手,老子活剮了他!”我忍不住放聲大罵道。
而就在離我們拐過數個彎道,約莫千米之遙外,氣血氣味的源頭處。
跟我預想的一樣,此刻赤眼魔猿身上已經受了不止一處致命傷勢,流淌的血液已經浸滿一地了,可卻依舊頑強拄着鐵棒,不肯歪倒下去。
他的對手有兩個,其中一個是火焰邪神納羅斯,另一個則是阿方索。
“挺能抗的啊?”納羅斯桀桀笑着,邊撥弄着手中邪火邊陰仄仄說道:“赤眼魔猿!你變個僞裝大搖大擺的跟在我們身旁,真以爲瞞得過我納羅斯的火眼金睛?今天我就要放盡你每一滴血,爲我日日夜夜在那見鬼地宮封印中的煎熬報上一箭之仇!”
赤眼魔猿擡了擡頭,被邪火燒瞎的右眼流血血水,左眼倒是神彩尤在,只是過於沉重的傷勢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以憐憫的眼神回看着納羅斯。
被二人聯手偷襲,赤眼魔猿奮戰只此自知已經敗局難免。之所以用憐憫的眼神看納羅斯,是因爲赤眼魔猿已經預見他的下場了,在這種時刻還起惦記舊怨起內訌,他是很難有幸存的機會了。不管是知悉真相後的我,還是眼前的阿方索,都不可能會放過他,這一點赤眼魔猿明白,但沉浸在復仇快感中的納羅斯根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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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憐蟲的結局如何不足掛齒,可赤眼魔猿卻放不下另一人,那就是眼前的阿方索。
這傢伙跟與慕容淡一戰之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雖然之前已經對他的估計有所修整,但這一場死鬥下來體會更加深刻了,赤眼魔猿此刻心裡想的更多是要把這信息傳遞給我,不然等我跟他正面對上時,恐怕還要吃上大虧。
忽然,阿方索臉色變了。
“納羅斯!趕緊殺了他!”阿方索喝令道。
納羅斯不滿的哼聲道:“急什麼!老子可還沒玩夠呢!”
阿方索瞪了他一眼,繼而冷聲道:“那就隨你的便!”
說罷,他直接施展起真名之力,化身翠焰自原地消失不見。
納羅斯不以爲然,正要再給予赤炎魔眼更多的痛苦折磨,不想這瞬間卻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急急的挪轉過頭去時,看到的只有一隻由上按下的手掌,以無可阻擋的姿態覆蓋到了他的臉面之上後,直接把他按到地面之上,狠狠摜下!
冰面立刻被砸出無數裂痕,繼而像是破鏡一樣炸成粉碎飛開,納羅斯則被我深深摁進了溫牀的血肉之中。他當然不會老老實實捱揍,由始至終都在使勁掙扎着,但我鉗在他面門的手腕像是鐵鉗一般,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沒有鬆開,反而一點點加力收縮,捏得他的面部骨頭都“啪嚓”破裂起來。
“王子錚,你他媽給我鬆手!”
納羅斯被我按住嘴臉無法開口,只能用靈識傳聲過來。可我卻置若罔聞,根本不爲所動,只一點點把五指收縮再收縮。
納羅斯連本源神火都噴出來了,也確切把我的手腕烤燒得外焦內熟,可饒是如此,我的動作卻根本沒有扭曲變形,力氣也沒有消減哪怕半分!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的神力、體力還有本源精華都以極驚人的速度流失,被動引入到我的身體中去,所以他的掙扎力量越來越弱,而我的握力卻越來越強!
納羅斯這才絕望的領會到,我要殺他的決心是何等的堅定,而且他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本錢!
“放開納羅斯!”菱姬忽然從另一條通道之中轉出,厲聲道:“王子錚!主謀可是阿方索!”
“我知道。”我冷聲回道:“但這蠢貨是幫兇!光是對我重要同伴出手這一點,就夠他死上一萬遍了,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
菱姬顯然不情願看到納羅斯就這麼被我幹掉。她以陰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馬上又轉移到赤眼魔猿身上,顯然已經計較好怎樣做才能確切有效的阻止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菱姬還未出手,我冷冰冰的聲音已經先飄了過來:“你現在還能完好站着,不是因爲我騰不出手來,而是因爲你還沒有踩過我的底線。如果你不自愛,我不介意把你跟這蠢貨一同送上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