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
沈雪冰是我的一生摯愛。正因爲曾經失去過,所以我格外明白那種不能承受之痛到底有多沉重,哪怕放着我自己的命不要,也是絕不能重蹈覆轍的!
亞歷克斯這傢伙,果然不管從各種意義上說都是不折不扣的惡魔!他雖然不認爲我有任何完成“遊戲”的可能,但也沒有莽撞把自己置身在可能萬劫不復的危險之中,早就爲此準備下了隨時都能夠逆轉的底牌!
沈雪冰就是這張王牌!在現在的關節眼下打出來,確實讓亞歷克斯把所有的不利都給扭轉過來了!
“下不了手?”亞歷克斯露出惡魔式的微笑:“那就好好談談吧!除了玉石俱焚的結果以外,肯定還有相互妥協其他選擇的,不是麼?”
我很不想被亞歷克斯牽着鼻子走,但沈雪冰的安危被他拿捏着,我只能無奈的順着他的話語:“例如?”
“例如換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重新訂立一份惡魔契約,你覺得如何?”亞歷克斯諄諄善誘道。
惡魔契約是絕對的,亞歷克斯提議用惡魔契約作爲交易保證,足以證明他不打算在這上面耍滑頭的誠意。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其他小心思,相反他的惡毒盤算我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便是待契約內容完成以後,憑藉絕對的力量,以雷霆手段對我們進行報復!
即便看破了亞歷克斯的盤算,這會我也別無選擇。只要沈雪冰還被拿捏在他的手上,我便沒有多少主動可言,我只能儘量在契約內容上,多爭取一點對自己的有利條件而已。
一番認真考慮過後,我開口說道:“我要讓你消除施加在我女兒身上的秘術!另外,還必須要把對沈雪冰和菱姬的限制給解開來!這就是我的全部條件!只要你做得到,我就能把對賭條約給取消掉!”
我並沒有把“不準對我們下手”這個條件附加上去,因爲這隻會讓亞歷克斯警覺而已。而且就算他真的願意放過我們,我可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我又怎可能放任傷害了我女兒的傢伙大搖大擺的在我眼前離開!
我不想再磨蹭下去,所以才提出了最底限最無法退讓的條件。這對亞歷克斯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在略微思索過後,便點頭答應下來了。
惡魔契約再次訂立下來後,我把伊瑟拉從三千世界之中帶出來,小心解開了她身上的冰霜之力,然後把示意的目光投向亞歷克斯。
這傢伙卻彷彿要惹惱我一般故意把動作放緩半拍,到得伊瑟拉麪露痛苦之色我臉色變得難看之時,他才手指一鉤,把施加在伊瑟拉身上的秘術力量給抽了回去。
看着他那戲謔的表情,我很有立刻把這張臉揍得扭曲變形的衝動。但交易還在進行中,這會我還是隱忍了下來,只回應他一個麻木的表情。
“唔……”
隨着秘術力量的不斷抽取,伊瑟拉總算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我,用虛弱的聲音遲疑道:“爸爸,我……”
“不用擔心,繼續睡吧!”感覺到她的狀況明顯好轉,我溫柔笑道:“剩下的爸爸會解決的,睡醒了一切便都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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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伊瑟拉呢喃的迎了一聲,然後安心閉上了眼睛,進入到沉沉的夢鄉之中。
身懷真龍和惡魔血統,伊瑟拉的身體素質強橫到旁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儘管亞歷克斯的秘術把她近乎推到了死亡的邊沿,但現在這股力量根除開去,剩下的就不用多慮了,哪怕只是靠着睡眠加快自身恢復,用不了多久伊瑟拉便能活蹦亂跳的恢復過來,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確認伊瑟拉體內再無負面力量存在,我把她重新收入到三千世界中,然後對亞歷克斯道:“第一個條件完成了,另外一個呢?”
“契約是絕對的!既然我們商定下來了,我就一定會遵守!”
亞歷克斯打了一個響指,我們身處的環境再一次變化,從那虛無縹緲的人造幻境之中,迴歸到了由甘多拉所開闢出來的簡陋封印之地。
沈雪冰、菱姬、還有玄霞子,都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跟前。他們前一刻還在亞歷克斯創造的迷宮之中苦苦摸索,突如其來的環境轉變自然讓三人有了一剎那的愕然,但幾乎馬上分辨清楚眼前局面,並按照各自陣營彼此擺開對立態勢,劍拔弩張。
留意到我胸膛之上插着的“邪魄錐”,沈雪冰眉頭禁不住皺了皺,但我回應給她一個輕鬆的笑容,她才稍稍心安,並問:“子錚,這小男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