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我重重的點下頭。
預選結束,接下來也就沒什麼看頭了。接受了助理這內定對陣以後,我便向他告辭離開,回到了兄弟會本部中去。
兄弟會本部之外,一條人影在黑暗之中守候着。他並未刻意掩藏自己的氣息以示光明磊落,但境界不夠的人想察覺到他的存在也是很難。
這人正正是纔剛與我在預選賽場上告別了的金國鈞。
他說了會回頭來拜訪我,想不到竟然立刻就坐言起行,好像頗爲迫不及待似的。
我想不透這個男人會有什麼要跟我說,便站定了,只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等這個男人自己先開口說明來意。
金國鈞並未如我所想的進入正題,反而嘆息了一聲,開口說:“我讓你小心一些神崎薰這個女人,看來你並沒有接受我的忠告。”
金國鈞的忠告,我一直放在心上。這倒不是說我就信任他多一點,只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祖宗教訓總不會有錯的。我對神崎薰確實有着些許的戒備,哪怕現在,也只能勉強算是普通朋友而已,遠未到交心的地步。
“我一直都很小心。”我如實回答道:“眼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我和神崎薰現在利益一致,關係緊密一些,我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我說得隱晦,金國鈞也是聰明人,聽明白我的意思後點點頭道:“你心中有數就最好。我到這裡來,是要補充一些對這個女人的說明,還有一事相求。”
“你有事求我?”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金國鈞給人的感覺是盛氣凌人,還有自視甚高的冷傲。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折腰低聲下氣說出要求我,這就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首先要說一點的是,神崎薰這女人的身份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金國鈞說:“她不單單是柳生真陰流這一代最優秀的傳人,同時也是‘天塔’的成員。沒錯,就是約翰遜口中的那個‘天塔’。”
天塔?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我殺死布拉罕之後,約翰遜確實給了我一個殺意騰騰的警告,內裡就有牽扯到“天塔”這樣的組織。我當時沒放在心上,現在金國鈞再提起,我立時便回憶起來了。
“天塔,到底又是什麼?”我問。
“天塔表明上是爲了研究修行者力量應用而建立起來科研組織,但實際目的卻絕不僅僅於此。”金國鈞解釋說道:“爲了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暗地裡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卑劣手段做了多少泯滅人性的實驗……這麼說可能有些空泛,我就舉個實際例子吧!預選賽上和你交手的布拉罕,在最後階段你認爲他正常嗎?”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我篤定的說道。
我與布拉罕的那一戰,有太多不尋常的地方了,只是旁觀者很難看出真正玄妙來罷了。
在布拉罕被我擒龍功最強一式擒龍擊中以後,包括心臟在內的所有胸腔內臟都已應該被打成粉碎了纔對,這樣的狀況下正常修行者應該是死得不能再死纔對,但布拉罕卻像是毫髮無損般重新站了起來,並對我反施偷襲。
正正是因爲我的疏忽大意,才造成裁判員的慘死,我心中一直懷有愧疚,所以對這一戰印象就格外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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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重新站起來的布拉罕,那失去生命氣息像是行屍走肉般的軀殼,或許能瞞別人,但絕瞞不過我的敏銳感知!
這樣的狀態,算正常狀況纔有鬼!
當時的謎團,我本以爲隨着布拉罕的死而再沒解開的機會,想不到現在真實情況卻從金國鈞口中給還原了出來。
“看來你也已經發現布拉罕的異常了。”金國鈞說:“這倒省了我不少口舌功夫。不錯,布拉罕正正是‘天塔’旗下的最新一批實驗體!而且是殘存下來,完成度最高的一個!”
實驗體?殘存下來?完成度最高?
金國鈞的話語拆分開來,一個詞就是一個含義,而連接起來以後,便是一副讓我火冒三丈的畫面!
似曾相識的一幕,在畢家地下靈獸實驗室之中,我也曾見過!
那些浸泡在試管中飽受煎熬的人們,還有那些被抹殺了靈智只剩下殺戮和痛苦本能的實驗體,當時就直接粉碎了我的理智,讓我在地下實驗室中暴走繼而大開殺戒,把那些披着人皮的禽獸科研人員殺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