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將眼睛睜開,果然,在我面前並不是荒草叢,而是那個洞穴口。
我撓了撓頭,還是慢慢走近洞穴。我現在別無選擇,如果我不進這個山洞,我也出不去,早晚得餓死。我長嘆一口氣,慢慢的走進山洞。可是這剛走幾步,我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山洞裡面漆黑一片,我拿出手機照了一下,結果我看見,這山洞的地上,全都是白骨!那森森白骨都堆在一起了,隔幾步,就有一具白骨!
臥槽!就算膽再大,看見這景象也得懵圈吧!當時我冷汗直接涌了出來!
“別怕,孩子,走進來。這些骨頭,都是野獸的屍骨。”這一刻,山洞深處,再次傳來老人的聲音。我腦袋一片空白,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走。結果走了沒幾步,又看見一堆白骨,嗎的,這堆白骨,還有人的頭骨!
“嘶...”我猛吸一口涼氣,這些骨頭,不會都是人的吧?我心中想着,這老人說,這些骨頭都是野獸的...我緊緊的攥着拳頭,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但是在沒有退路的時候,我只能鼓起勇氣繼續向前。這山洞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寬敞,拐了好幾十個彎。我走了將近五分鐘,這條路終於到了盡頭,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塊十分寬敞的密室。這密室大約有幾百平米。可是當我看見這密室的時候,我整個人卻愣住了。
在這密室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草蓆,這張草蓆很破很破,上面躺着一個白髮老人。但是這老人的雙手和雙腳,都拴着巨型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牆上。這四根鐵鏈的束縛,讓老人的活動範圍,侷限在這張草蓆上。
這老人七十多歲的年紀,滿頭的白髮,臉上也有許多褶子,慈眉善目。身上一點內力波動都沒有,就是一個平常的老人。但是這老人慈祥歸慈祥,說句實話,他是真的醜。我很少見到這麼醜的老人。
“孩子,快過來。”這個時候老人見到我走過來,頓時坐了起來。他身上有鐵鏈,所以他就連坐起來都十分費力。
“前輩,你...”我衝着老人開口:“前輩,你怎麼在這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碧水閣禁地。”
“孩子,你過來。”老人彷彿沒聽見我說話一樣,衝着我擺了擺手,他每動一下,胳膊上的鐵鏈子都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我慢慢走到老人的旁邊,呆呆的看着他。老人嘿嘿一笑:“孩子,有沒有吃的,吃的。我餓了。”老人一邊說着,一邊做出吃飯的動作,渴望的看着我。
“啊?”我皺了皺眉,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兜裡的巧克力。這是我最後的食物啊..算了,這老人看起來瘦弱無比,估計是餓了很多天了。
我長嘆一口氣,慢慢將這塊巧克力遞給老人。這老人接過這塊巧克力,手都顫抖了,一把將巧克力拿在手裡,連皮都沒剝,直接吞了下去!
“咔嚓咔嚓。”這老人吃的那叫一個香,塞的滿嘴都是,一臉的享受:“孩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好吃。”
“前輩,這是巧克力。”我苦笑一聲,這個年代,還有沒吃過巧克力的嗎,雖然這老人七十多歲了,但是也應該吃過啊。
“巧克力?巧克力...巧克力...沒想到老夫還能吃到這種東西,哈哈,好吃,好吃,真是美味!比以前皇宮的東西,還好吃!”這老人哈哈大笑的說着,一邊說着一邊衝着我豎起大拇指。
“前輩,什麼皇宮?”我苦笑一聲,估計這老人是精神都點問題吧,怎麼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
老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我:“皇宮,你沒聽過啊?我告訴你,以前的皇帝,一頓飯幾十個菜!曹操知道不?曹操當初和我喝酒的時候,給我吃過皇宮御廚做的佛跳牆,這個巧克力,比皇宮的佛跳牆還好吃!”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老人絕對是瘋了!曹操和他喝過酒...我滿臉苦笑,這老人也太可憐吧,被人鎖在這裡,精神都整不好了。
“前輩,你怎麼會在這啊。你家是哪的?”我忍不住衝着老人問了出來,他也太可憐了。
可是這老人一聽我說這話,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滿臉的委屈:“我家...我家在荊州..”
這一句話我又懵了。荊州是哪,我也沒聽過啊。會不會..會不會這個老人,也是碧水閣的弟子,也是誤打誤撞進入了禁地,然後瘋了?被困在這裡幾十年?
“孩子,你敢擅自闖入禁地?”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我,坐在草蓆上,用手撓着頭。他的頭髮非常的亂,腳下踩着的草鞋,也已經破爛不堪。
我長舒一口氣:“我是誤打誤撞,進入了地下通道,然後迷路了,走出來之後,就進入禁地了。”
“原來是這樣。”老人點了點頭,那髒髒的手扣了扣牙:“碧水閣的地下密室,連接着三個地方:閣主的房間,副閣主的房間,還有禁地。”
“沒錯!我就是從副閣主房間,進入地下密室的。”我連連點頭說了出來,同時也恍然大悟,原來那地下密室,連接着這三個地方啊。
“前輩,那你也是偷偷進入香榭亭,然後進入禁地的嗎?”我衝着老人問道,又補了一句:“前輩,你在這禁地,呆了多久了。”
“有年頭了。唉。”老人也許是感覺坐着太累,說完這話,他一下子趴在草蓆上:“算起來,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真的,如果放在平時,我真是沒心情和這老人說話。他說話太扯了,但是現在,我又出不去禁地,這老人還是我的伴,我只能聽着老人的話,滿臉苦笑:“前輩,剛纔你指揮我,來到這山洞,你是不是也能指揮我,離開禁地啊?前輩你幫幫我,讓我離開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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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無禮?”老人緊鎖着眉頭:“我比你大一千多歲,我說話你怎能隨意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