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不必再勸了。”女皇卻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陳煥之的話。她慢慢擡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決然之色:“陳將軍,你能走,朕能走,皇宮中的很多人都能走,但琴韻國的百姓,能走嗎?這些百姓,都是朕的子民!”
女皇一說起這個,陳煥之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琴韻國的百姓,自然是不能走的,他們只能等待着女皇敗退之後,接受碧羽谷的統治。
但那碧羽谷,可是邪教啊..一個邪教,會怎麼統治琴韻國,可想而知。
陳煥之皺了皺眉,按照他心裡所想的,最好乾脆不去管那些百姓,自己能安全離開就好。可女皇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這番話他自然也不好說出口。
“陳將軍,朕從小便生在琴韻國的皇室..”女皇在大殿之中,緩緩的踱步。她走到牆邊,看着牆上掛着的,一柄鏽跡斑斑的寶劍,沉默了少許,而後繼續說道:“陳將軍,你不必再勸了,要是碧羽谷真想佔領我琴韻,朕也要戰到底!”
說完,女皇將牆上的那柄古劍拔出,一邊輕輕擦拭着,一邊擡頭望着陳煥之,語氣決然!
陳煥之被女皇的這一番話鎮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勸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陳將軍,你放心,朕也不會爲難你們。”女皇見陳煥之一臉的尷尬,忽然輕笑出聲,重新將手中的古劍放回到了牆上,揹着手,走到了陳煥之面前,緩聲說道:“你們三位,本就不是我琴韻國的子民,諸位能幫我琴韻這麼多,朕已經很是感激了。如果以後戰局糜爛,到了實在無法挽回的程度,諸位便可以自行離開,不用管朕的。”
這話本就是陳煥之打算說出來的,他今天之所以來找女皇,一是爲了勸女皇不要做無畏的抵抗,早日離開,至於第二點,便是想告訴女皇,自己這三人,是不會爲琴韻國拼上自己性命的。
不過,這話反而被女皇率先說了出來,因此,陳煥之反而更加尷尬了..
“陛下,你且放心,只要琴韻國還有一戰之力,我們三人便不會離開。可萬一局勢真的差到了無法挽留的程度..”陳煥之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補充了一句。
“朕自然心裡有數。”女皇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陳煥之不必繼續說下去了。
陳煥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女皇拱了拱手,隨後才肅然問道:“這件事便算是說完了,不過陛下,老夫還有一事。既然陛下你決意要抵抗到底,那老夫想問問,陛下你還留了什麼手段?這些事情,我們都要事先商量好,互通有無,纔好準備日後的決戰。”
“朕最大的殺招,便是這個劍葫蘆了。”女皇點了點頭,隨後掌心白光一閃,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葫蘆來,她指着葫蘆對陳煥之說道:“這劍葫蘆,乃是一件異寶,裡面儲存了無數凌厲至極的劍氣,朕還在戰王境界的時候,便可以通過這葫蘆,憑藉一擊之力,對抗數名戰王。而朕晉升戰皇之後,還是沒有觸摸到這劍葫蘆的極限,若是到了以死相搏的時候,朕拼着修爲大降的風險,也能獨自斬殺兩三名戰皇初期的敵人。”
“這葫蘆竟然如此厲害?”陳煥之聽到女皇這麼說,頓時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那到時候我們幾人便將那南疆童姥拖住,剩下的幾名戰皇,便交給陛下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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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煥之又細細打量了那葫蘆一番,可這麼一看不要緊,陳煥之臉色卻猛地一變!
這葫蘆..難道是那東西不成?
“陛下,你這葫蘆..難不成是從一張古畫中取出來的?”陳煥之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才極爲鄭重的問道。
“陳將軍,你怎麼知道的?”女皇緊緊抿着嘴脣,頗爲奇怪的問道。
“老夫當然知道。”陳煥之苦笑一聲,隨後將那葫蘆從女皇手中拿了過來,在手中把玩了一會,而後輕聲說道:“那古畫,原本是我們靈源大陸的東西。”
“這古畫竟然還有這種來歷?”女皇眉毛一掀,頗爲奇怪。
“不錯。”陳煥之長嘆一口氣,隨後頗爲感慨的說道:“這古畫,傳說中乃是一名戰仙境界強者的遺物!據說,與那位強者有緣之人,便可以從古畫中取出各種法器,寶物。這古畫,當年在靈源大陸可是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不知多少強者爲了奪取這古畫,而互相廝殺,最後卻誰也沒有得手,這古畫,反而不見蹤影了,沒想到,竟然是流落到了上清境。”
說完,陳煥之看着那葫蘆,很是好奇的問道:“陛下,不知可否讓老夫看看那古畫?老夫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偶遇了這件傳說中的神物,有些好奇,想見識一下。”
“這..”聽到陳煥之這番解釋,女皇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她當時摸不清這古畫中到底有什麼東西,便當做獎勵,隨後送給了吳城。
她卻沒有想到,這古畫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陳將軍,倒不是朕小氣,不讓你看。”女皇輕咳一聲,滿臉的尷尬:“那古畫,已經被朕送給吳城了..”
“送給吳城了?!”陳煥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過了好久,陳煥之這才恢復過來。他戀戀不捨的將葫蘆還給了女皇,滿臉的感慨之色:“吳城這小子,也真是運勢滔天了,竟然能得到這種神物..”
“朕當時只從古畫中得到了這葫蘆,便以爲這古畫沒有別的用處了,就直接送給了吳城..”
“也罷,等那小子回來以後,老夫再親自向他討要吧。”陳煥之苦笑一聲,擺了擺手:“不過,希望吳城能將這古畫妥善保管,萬一被識貨的人看到了,免不了會起貪心..”
陳煥之剛說到這裡,忽然,他臉色一變,隨後猛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傳音符。
等那傳音符燃燒完畢之後,陳煥之的臉色,便比之前最難看的時候,還有難看上幾分!赫然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陳將軍,發生了什麼?”女皇見陳煥之這種表情,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連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