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聽到女皇這麼說,我一陣愣神,誰知道我還沒先說話呢,楚嫣卻先開口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同時,女皇也瞥了楚嫣一眼,淡笑着說道:“哦?楚閣主似乎有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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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聲音不怒自威,若是尋常人,恐怕直接就嚇的下跪了。
楚嫣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衝動了,她連忙又衝着女皇躬身行禮,隨後抿了抿嘴,輕聲說道:“陛下贖罪,臣剛纔有些激動了,只是……只是吳城是我碧水閣的弟子,又怎麼能留在這琴韻國呢?”
“是啊,我也沒說吳城不是碧水閣弟子啊?”女皇擺了擺手,似乎對楚嫣剛纔的無禮毫不在乎一樣,依舊淡淡笑着的說道:“朕向你保證,就算他留在這琴韻國,也依舊會是你碧水閣的弟子,這樣你可放心了?”
“陛下……”楚嫣猶豫了一下,還想解釋什麼,女皇卻猛地一揮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楚閣主,我想,吳城到底留不留在我琴韻國,還是讓他本人來決定吧。”
女皇這話雖然說的委婉,但頓時散發出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語氣不容置疑,楚嫣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陛下。”我頓了頓,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否先問一下,您爲什麼想要我留在這裡?”
其實我心裡也是很奇怪,這女皇忽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一句,讓我留在琴韻國的話,實在也是讓我心裡有些不安,我決定先搞清楚她爲什麼會這麼說,然後再決定。
女皇淡淡一笑,隨後從容說道:“吳城,你昨天表現出的才華,讓朕甚是欣喜,朕求才心切,便決定讓你留在我琴韻國。”
說道這裡,女皇頓了頓,接着笑着說道:“你也放心,我讓你留在這裡,絕對不會阻止你的行動,不但如此,我還會給你些官職,你便是我琴韻國的一位大臣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我猶豫了一下,隨後苦笑着答道。
開玩笑,這女皇雖然話說得好聽,但語氣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更何況,她這麼說也不像騙人,我又何苦在這種時候和她作對,要是日後發現情況不妙,再逃出去就是了!
再說,這女皇要是想對付我,有太多種辦法了,也犯不上多此一舉,來這麼一出。
聽到我答應了,楚嫣卻一下子急了,她看了我一眼,隨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陛下,可是……”
“好了,楚閣主,吳城自己都已經答應了,難道你還想質疑朕的決麼?”
女皇聽到楚嫣似乎還想說什麼,臉色一下子冷了一下,。冷哼一聲,猛地一揮手,面色不悅的看着楚嫣。
“不……不敢。”楚嫣猶豫了一下,隨後苦笑着說道:‘’既然如此,臣就告退了。”
說完,楚嫣卻看都不看我一眼,衝女皇行過禮後,就轉身離開了。真的,在這上清境,見到皇帝都是要跪下的,這八大門派的掌門是例外,可以不跪。
我看着楚嫣離開的背影,心裡卻一時有些奇怪,女皇開口讓我留下,這女人卻不同意,爲我爭辯,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我本以爲,她會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離她越遠越好呢。
“吳城,不,吳愛卿,朕就先給你個學士的職位吧。”這時,女皇卻忽然轉過了頭,笑着對我說道。
“陛下,這學士又是什麼?”我連忙問道。
“學士,便是我琴韻國掌管典籍的一類官職,隸屬於禮部。”女皇淡淡的解釋了一句,隨後一晃,拿出一個牌子,遞給了我。
“你拿着這牌子,待會自然有人給你領路。你去禮部報備一下,以後便是我琴韻國的大臣了。”
女皇說完這話,就轉過身,不再理我,繼續看牆上寫的那首詩了,一副送客意思,我自然也不能不知好歹,默默行禮之後,就轉身走出了大殿,一出去,就有一位小太監走了過來,我跟着他一路走去。
一邊走着,我心裡不由得覺得奇怪,這女皇雖然說是因爲我才華出衆,這纔給了我官職,把我留下,並且給我的官職也很符合這個理由,學士麼,想來就是和那些詩詞歌賦一類有關的。
這我倒也能想通,畢竟這琴韻國裡高手衆多,我就算展現出來再厲害的修爲,恐怕在他們眼裡也是不值一提罷了。
只是,不知怎麼,我心裡卻隱隱的有些不安,感覺這事情似乎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還有,就是那副畫,今天沒來得及問,下次有機會見到女皇,一定要把這幅畫的問題問明白了……
走着走着,小太監忽然停了下來,躬身說道:“吳大人,禮部到了。”
我衝他點了點頭,一進去,卻就看一個人影迎了上來。
“吳大人,你可叫我好等啊。”赫然是那個秦大學士,這老頭滿臉帶笑的,我本來打算和他打個招呼,可沒想到,他的下一句話就讓我冷汗直冒起來。
“吳大人,你那首詩老夫可是讀了一晚上,越讀越覺得精妙絕倫,只是,老夫有一點不解,那就是你年紀輕輕的,可爲什麼卻寫出來一股老年人的滄桑感覺呢?”
他難道看出來了?我頓時心中一動,隨後腦袋飛快的轉着,思考怎麼回答。
而此時,大殿之內,女皇還站在那,靜靜的看着牆上的詩,一個身影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在女皇面前站定,躬身行禮。
“張大伴,你覺得,這人如何啊?”
女皇頭也不回,冷冷的問道。
“陛下,這人……奴婢有一絲看不透。”來的這人,赫然是那個神秘的太監,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女皇的身後,輕聲回答。
“哦?能讓你都看不透?那還真是奇怪了。”女皇輕笑一聲,隨後轉過了身。
“是,陛下,臣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讓我琢磨不透的氣息。”
“是那神石?”女皇隨口問道。
“最奇怪的是,卻又不是那神石。”
“那就是他身上,還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了。”女皇略一沉吟,隨後緩緩說道:“張大伴,朕將那副畫給他了,你怎麼看?”
“那副畫?”張大伴愣了一下,隨後微微皺眉:“陛下,那副畫,就算在我們琴韻國,也是極爲難得的寶物,就這麼給他了,不妥吧?”
“朕也知道那是寶物,只不過,就算再寶貝,你們有誰能把這幅畫弄透徹麼?”女皇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算是讓這畫顯露出痕跡,就花了朕整整一滴千年靈液,就算如此,也僅僅是顯露出了一個葫蘆而已,這種寶物,他能破解?。”
“陛下做事自然深謀遠慮,是奴婢失言了。”
女皇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就轉過身,看着大殿外面,不說話了。
不過,還能看到,女皇的嘴巴微微顫動着,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唸叨着。
“吳城……朕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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