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什麼故事?”
我一翻身才發現我下身裹着牀單,還沒穿衣服,而小茴也光溜溜的裹着被子。
被藥物控制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理智一回歸,羞澀感便涌了上來了。
“呵呵”,小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背對着我在被窩裡面穿衣服,我也迅速的將衣服套好了。
小茴穿好衣服之後便將那個故事娓娓道來,她說這個故事其實是幾百年前傳下來的。真實性有待考察。
據說當年這圍屋剛建起來的時候,村民們想在圍屋的中間的空地上面挖一座井,這樣就可以方便村民們喝水了。
找來打井的師父,挖了不久便出水了,只是這一出水全都是黑水,就跟進村時候那黑水河裡面的水一模一樣。
那挖井的師父嚇得屁股尿流,扔下打井的工具就跑了,可是沒多久就發現那打井師父死在了離村口不遠的山路上。
打井的事情就那麼放下了,村民們都不敢靠近那口沒打完的井。
後來有一天夜裡,電閃雷鳴,一道天雷將井劈塌了,形成了現在這池子,只是池水還是黑色的。
就在那一夜,當時的族長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得道高僧給他託夢,說是哪裡哪裡有一銅牛,請了來自然能鎮住這池底的東西。
族長一覺睡醒之後,越想越覺得這事玄乎,便真的尋到了夢裡的那地方,果然挖出了銅牛。
族長把銅牛請回來之後。池水果然變清了,村民們自然是高興的。
“不對啊,銅牛請回來了,這銅牛上面揹着的女像又是怎麼回事?”
女像纔是我更加關心的事情,這銅牛很顯然是鎮壓這池底的妖魔鬼怪用的。那女像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跟那妖魔鬼怪有關係。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知道這女像也是某一任族長請回來的,具體是什麼時候過程如何也沒有人能說得清。”
小茴的眼神很清澈,不像是有意隱瞞的樣子,我便也沒有追根究底下去。
“小茴,你爸媽好相處嗎?”
我轉移了話題,小茴的父母隨時都可能被請到村子裡面來,我得先弄清楚對方的脾性,免得之後如果見面鬧出僵局來。
“我媽媽只是一心癡迷於藥學,蠻好相處的,我爸爸就比較固執一點,不過只要我堅持,他們應該也不會特別爲難我吧。”
小茴說的也不是很確定,之後一天我們就這樣窩在房間裡面聊着天,時間過得很煎熬。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過來傳話,讓小茴去族長的房間,說是小茴的父母來了。
小茴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打理好自己便出去了。跟在後面就要走,我連忙站起來拉住。
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面雖然很不爽冷冰冰的態度,但是卻又有一種她跟村子裡面的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特別是在我和小茴成親的那天尤爲明顯!
“你拽我做什麼?”
還是那拒人千里的樣子,我尷尬的笑了笑。有些討好的湊上前。
“那個,姐姐,我想問問張峰這兩天還好嗎?”
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肯定是對我的稱呼很不滿意。
“他怎樣全都由你決定,你走錯一步就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說完就走了。她的回答很耐人尋味,沒有直接說張峰不好,也沒有罵我還了張峰,而是說我‘走錯一步’,這四個字看似在警告我。其實是在提點我。
提點我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必須沉着應對,不能再衝動冒失了!
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她是純粹的是想幫我,還是有人讓她來提點我的?
我呆坐回桌邊,看着又緊緊關上的房門,心裡面有些焦急,不知道小茴那邊怎麼樣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終於有人過來叫我,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看門丫頭。
我跟着那丫頭來到了族長的房間,那黑門關着,我伸手推開進去,就看到族長坐在右手邊上首,一男一女一對中年夫妻站在他的身邊,小茴靠着她媽媽站着。
小茴跟她媽媽長得特別的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小茴的父親只是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小茴的母親倒是微笑着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了一番。
“周大哥”
小茴鬆開她母親的膀子就朝我這邊走過來,想要來拉我的膀子。
“回來!”
小茴的母親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聲音裡面帶着訓斥,我一愣,看來這母親也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易近人啊!
小茴眼巴巴的看了我一眼,不情不願的回去了,小茴的父親倒是走了過來,伸手就拽開了我的衣領。
他的手沿着我的肩膀一路朝着脊椎骨捏下去,用的力氣特別的大,摸了一圈之後,一反手又回了我右邊肩胛骨的位置,伸出食指又是一頓猛戳。
當時我心裡面特別的不舒服,這看女婿還要脫衣服摸骨,真是聞所未聞,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爲我心裡面一直想着的話。
“不錯,定下了。”
小茴的父親鬆開了我,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當時族長和小茴母親的臉就擺了下來。
“什麼叫做不錯,我看這男人年紀太大了,又太能忍了,悶葫蘆一個,不是做丈夫的合適人選。”
小茴的母親首先發話了,一開口便是反對,不忘順帶抹黑我。
這小茴提供的信息不對啊,我看她家她媽媽纔是最難伺候的主兒。
“我說定下了就定下了,小夥子,這段時間我會留在村子裡面幫你醫治,無論經受多大的痛苦你都要咬牙挺過,知道嗎?”
我連忙點頭,如果能根除這血屍毒我當然求之不得,但是那時的我還是太天真啊,還不知道其實小茴的父親是把我當成了難得一見的小白鼠。
潛心醫學的人思想是正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在他們的眼裡面,人和小白鼠沒什麼區別,更何況他是一名巫醫。
“放肆,我允許你留在村子裡面了嗎?這麼多年的規矩不用遵守了嗎?”
族長很顯然是不容許自己的女婿挑戰自己的權威的,小茴他爸畢竟只是族長候選人。
“爸,長生也沒別的意思。你不願意我們就離開好了。”
小茴她媽還是很護丈夫的,族長一發火,她連忙就走過去撒嬌,族長冷着一張臉,沒說什麼。
“那我就帶他回去治好了。”
“你敢。既然你們對這個女婿沒有異議,那就滾回去吧,這小子我自會料理。”
族長這就閉門謝客了,小茴她爸還想說什麼,小茴媽拉着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爺爺,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哦,周大哥的病和孫女的幸福就交到你的手裡了哦。”
族長一副吹鼻子瞪眼睛的樣子,小茴連忙走過去哄他開心,我站在一邊不置可否。
“小子,我現在實話跟你說,你這身上的血屍毒我可以解,但是需要一味藥引十分的難得,能不能根治得看你自己。”
族長總算是鬆了口,推開了小茴,站起來面對我,我還沒說話,小茴倒是搶了先。
“大爺爺,是什麼藥引啊?”
“他親生骨肉的心尖血!”
臥槽,本來我心裡面還有點期待,被他這麼一說。我已經完全放棄了,這麼惡毒的法子,我寧願一直帶着這血屍毒的封印也不能幹!
“大爺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們根本都不能圓房,哪來的小孩?”
小茴撅着小嘴抱怨道。族長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他跟你不能生,跟別人是可以的,你要是真的在乎你這周大哥,應該也不會在意這麼多吧?”
我的三觀在這一刻淨毀,這是親爺爺該說的話嗎?
都什麼年代了,早已經實行一夫一妻制了,是個正常女人都做不到讓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吧?
可是小茴還是點了點頭:“爲了救周大哥,爲了我們以後的美好生活,我願意!”
“可是我不願意。你們不能隨便塞一個女人給我,我身體裡有血屍毒,萬一要是遺傳給孩子,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我連忙開口想要搪塞過去,那邊小茴忽然就揚起了傲嬌的小臉蛋。
“大爺爺,你看周大哥對我多麼專心致志,我不會選錯人的。”
小茴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族長已經完全聽不到我的反抗了。
“所以做女人要大度,這樣吧,這個孩子就由來生,小茴你覺得如何?”
族長眼睛迅速的從站在一邊低眉斂眼的身上閃過,立刻跳了起來,直搖頭。
“我不願意,我不喜歡這個男人。”
毫不掩飾對我的排斥,族長卻擺了擺手:“啊,你在我身邊待了將近三十年了,當初你來村裡的時候才這麼大,我對你是信任有加,正好你對這小子也從無非分之想,所以由你來幫這個忙,我安心。”
小茴在一邊連連點頭,我接着反抗:“不行,我不喜歡這個母老虎,跟她在一起我會不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