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我都特別忐忑,生怕安瀾會出事。
可是又一想,那個閔文斌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畢竟是安瀾的表哥,再壞能壞到哪裡去呢?
可不對頭,安瀾剛纔上車時明顯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像是被逼迫的。
可是她爲什麼不跟我說明呢?是怕我擔心她嗎?
一路跟到了一家會所裡,這是一家綜合性的會所,裡面有夜總會也有遊戲廳,還有洗浴中心和就餐的地方。
這家會所還比較有名,而且牌場特別大,聽說是某個著名的富二代來投資的,而且背景特別強大。
據說裡面的裝修堪比一些超五星級酒店,包括餐飲中心也是米其林水準。
我也是第一次來,還真沒見過世面。
站在會所樓下,還真有種火樹銀花不夜天的豪奢迷醉感覺。
彷彿會所周圍以及上空都散發着奢靡曖昧的氣息。
我看着那輛賓利車停在了會所門口,很快就有服務員上來開車門,服務特別好。
隨後便看見安瀾和閔文斌以及那個陌生的男子從車裡下來,三人一起走進了會所裡。
我也急忙跟了上去,自動感應門兩旁,立着兩名身穿藍色錦緞旗袍的高挑女孩,都化着很濃的妝容。
看到我過來,一起微微鞠躬,齊聲道:“歡迎光臨,瀾庭會所。”
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我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生疏的樣子。
我故作老練的點了點頭,然後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門裡是個大廳,裝修很豪奢。
乳白色的大理石鋪就在地面,在大廳正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顯得流光溢彩。
不說多了,就大廳這盞巨型水晶燈都價值不菲,而且大廳各處還有各種古董擺件,都用透明的玻璃箱子封裝着。
不過我沒空欣賞這些,只看着安瀾和那倆人一起上了電梯。
我也隨即跟了上去,站在電梯門口,看着樓層指示器,一直到4樓停下。
我再看了看旁邊的樓層導航圖,4樓正是餐飲中心,看樣子是來這裡吃飯的,我算是鬆了口氣。
緊接着我也準備進入電梯,可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手持對講機,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像我走了過來。
她帶着職業的微笑,向我招呼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女人胸前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前廳經理”四個字。
我因爲着急,也沒跟她多說,簡單回道:“我就餐。”
女人微笑着回道:“那先生請上4樓,您幾位?”
“就我一個。”
“好的,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不得不說這裡的服務態度真的太好了,比好多大酒店的服務都好,這簡直就像是來到了一個人間天堂。
電梯來了,我直上4樓餐飲廳。
出了電梯,經過一道裝修精緻的廊道,便看見了整個大廳。
這面積起碼有兩三百平米,而且還有不少包廂,大廳的正前方有一個舞臺,上面還有樂隊在唱歌。
舞臺周邊,均擺放着各種鮮花,空氣中都瀰漫着馥郁的花香,讓人感受不到酒店的的沉悶。
也許是時間尚早,人並不多,舞臺上樂隊人員已經就位了,正在調試樂器設備。
正在我左右四顧尋找安瀾的身影時,一個圓臉女服務員快步迎了上來,面帶微笑着說:“先生,您幾位?”
我猜這女生應該是領座的,於是笑着回道:“就我一個。”
她喔了一聲,笑說:“那您要不要先找個位置坐下來?”
我點點頭,因爲知道來這種地方,如果不是來吃飯,那別人是會讓你出去的。
於是她便帶着我來到一個二人雅座上,等我坐下後,她便將菜單遞給我,“先生,您看您要吃點什麼?”
這上面的東西都貴,我簡單看了一眼,說道:“先給我來杯了檸檬水,我先看看,我等會兒還有朋友要來。”
“好的,先生。”
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後,片刻後便給我端來一杯檸檬水。
在她轉身欲離開之際,我叫住了她,說道:“美女,我向你打聽幾個人可以吧?”
女服務員頓住腳步,回頭笑看着我說:“先生,您請說。”
我摸了一下鼻子,看着她道:“就在我來之前,你有沒有看見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特別帥,那女的也好看……”
我的話還沒說完,女服務員便應聲道:“您說的是我們林老闆吧?”
我正疑惑着,那女服務員又說道:“林老闆就是你說的那個特別帥的男子。”
我順着她說的話問道:“那他們是三個人一起的嗎?”
“嗯,兩男一女,我確定。”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陌生的男子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
我隨即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女服務員有些懷疑的看着我,我又笑了笑說:“別誤會,我是有要緊事找你們林老闆。”
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對我說道:“那我去幫您給林老闆帶話吧。”
我急忙喊住她:“不用,你告訴我他們在那間包房就行。”
女服務員卻有些遲疑道:“先生,這個……恐怕不是很方便,抱歉。”
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只好點了點頭說那行。
然後我就一直坐在原位,目光緊緊盯着大廳所有的包間。
我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安瀾不像其她女人一樣,如果真有意外,她肯定會自救的,我不必太擔心她。
可不管我怎麼安慰自己,心裡還是很着急,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鍾,我終於看見了那個長得有點帥的男子,從其中一個包廂裡走了出來。
好在我一步都沒有離開,哪怕想尿尿我都是忍着的,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給逮住了。
我立刻向那個包間裡面看了進去,可還沒等我看個真切,包間門就又被關上了。
只見那個帥氣的男子朝一邊廊道走去,我有點坐不住,於是立馬跟了上去。
我沒讓他發現我,即便他可能並不認識我,我也小心翼翼的。
直到他在廊道的盡頭停下了腳步,在那裡還有個人正等着他。
這人我還挺熟的,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上次被閔文斌找來要砍斷我一隻手的獨眼龍嗎?
這人怎麼在這裡?他又和這個林老闆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