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安瀾。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激動,甚至還有些哀怨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她忽的擡頭用那一雙彷彿帶着幽怨的水一樣的雙眸看着我,幽幽的問:“陳豐,你真的愛我嗎?”
聽見安瀾這話,我驚愕得看着她,好一會兒說不上話來。
這個問題還用問麼,當然是愛呀。
還是說女人生完孩子都會莫名的感到沒有安全感嗎?
我緊緊握着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的雙眸,非常真誠的說道:“我當然愛你,你充斥着我周圍的每一寸空間,你是我快樂和力量的源泉,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這些話就是我心底最真實的話,不含一絲雜質。
“那你現在心裡面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她一臉認真的看着我說,眼神兒幽怨。
我果斷地回道:“有啊。”
她的秀眉很快就蹙了起來,問道:“誰?”
“小滿啊!”我笑道。
“除了我和小滿以外呢?”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好像就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吧。
我還是認真的回道:“那沒有,千真萬確。”
“你騙人,你爲什麼要欺騙我?”她忽然又很痛苦的看着我說。
儘管她生氣的模樣也是那麼可愛,但我此刻哪有什麼心思欣賞啊?
我愣怔在原地,如墜雲裡霧裡。
好半晌我纔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啊?我哪裡在騙你了,你是怎麼了?”
安瀾的眼眶已經被淚水盈滿了,黑亮的眼珠子淌在淚水裡,顯得更加澄澈動人。
只見她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幽怨的說道:“你自己看吧。”
我趕忙抓起那隻信封,拆開,一摞彩色照片“嘩啦”一聲滑落在桌面上。
我撿起一張照片,定睛一看,我被嚇了一大跳!
我又飛快地抓起其餘的照片看了看,我人傻了。
照片上是今天在我車上,我給李芝塗抹紅花油的畫面。
她就趴在座椅上,一個非常性感的姿勢,我就在身後替她擦着紅花油。
從照片拍攝的角度來看,容易讓人誤會,也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可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啊!
我當時被氣得有些上頭了,這是哪個捕風捉影的卑鄙無恥之徒暗拍的啊?
又是如何到安瀾手裡的?
我的思緒一下子像一鍋渾了的湯,理不清頭緒。
“你現在沒話說了吧?照片上清清楚楚,又是那天在機場那個女人!你還要狡辯麼?”
安瀾一臉痛苦的說,繼而把臉轉向另一側,晶瑩的淚花在她眼眶裡打着轉。
我趕忙解釋道:“我,我……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她當時摔了一跤,我送她去了醫院,醫生給她開了一瓶紅花油,然後她不能彎腰,我就幫她塗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
說完,我又暗罵一聲:“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捕風捉影,都沒搞清楚事情狀況。”
安瀾轉頭看着我,認真的問道:“她摔了,爲什麼是你送她去醫院?”
我重重嘆口氣道:“早上我出門時,她就在小區門口守着的,見我出來了,她就攔着不讓我走……我就那麼推了她一下,她就摔了,總不能不管她吧?”
說完我停了停,又站起身來說道:“你要是還不信,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我去拿給你看。”
“不用了,”安瀾叫住我,冷聲說道,“其實她今天來找過我了。”
“誰?李芝呀?”我道。
“還能是誰?”
我感到驚愕,繼而問道:“她來跟你說啥了?”
“還能說什麼,就說她喜歡你呀。”
我真是服了這個李芝了,沒想到她竟是如此難纏。
我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娘們,拿我的善良當武器,在我背後給了我無情的一刀。
我真的想掐死她!
我穩了穩情緒,繼續對安瀾說道:“安瀾,事情真不是這樣的,她就是單方面的騷擾,包括這些照片,我想肯定是她故意的。”
安瀾又一聲冷笑道:“你不這樣做,她有機會拍到這些照片嗎?而且她告訴我,你們在武漢就已經住在一起了。”
“我去他媽的,我一直住在酒店,從來沒有跟她有任何交集,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行不行?”我的情緒一下就爆發了。
“她是這麼跟我說的,還說你們商量好了,等回來後就跟我離婚,跟她過,對吧?”
我是真的徹底被李芝這個賤人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是我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比我所有認識的女人都要難纏。
而且她的膽子真的太大了,竟然跑到我家裡來,當着安瀾的面說這些話。
她要是現在在我面前,我一定會給她一大耳光。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繼續對安瀾說道:“事情真不是她說的那樣,你相信我好嗎?我發誓,如果我跟她有半點過分之舉,我願遭天打雷劈。”
安瀾急忙拉住我,對我說道:“你不用說這些毒誓,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
安瀾停了停,又繼續說道:“我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不會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她說那些我根本不信。”
聽見安瀾這話,我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她總算是理智的,沒有被李芝帶偏。
接着安瀾又說道:“可是,我想不通這些照片如何解釋?”
“我剛纔跟你解釋過啊,事情就是那麼回事,是我把她推摔的,然後傷到了腰和腳,她又不能彎腰,我就幫她吐了一下紅花油。”
“她至於擺出這麼一副姿勢嗎?”
照片中李芝趴在座椅上的姿勢真的有點過於性感了,而且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我嘆口氣說:“我當時哪裡想那麼多啊,只想快點把她這個瘟神送走。”
安瀾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終於平靜了許多,對我說道:“行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其實我知道你跟她沒什麼。”
“你信任我就好,我真的不會背叛你的。”
“但是,”安瀾突然加重語氣,說道,“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以後理她遠點,她不是一個好人,你要是跟她走近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重重點頭,像個孩子犯了錯似的,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她有任何接觸,我現在只想掐死她。”
“好了,別生氣了,這樣的事情你肯定還會碰見的,以後注意一下自己的處理方式就行了。”
安瀾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要不是她足夠信任我,這事兒我還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只是這個李芝,我真的想掐死她。
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我跟她無冤無仇,這樣陷害我。
我惱怒的想着,隨即抓起手機,撥通了李芝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