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用力一腳踹開了臥室門,房門重重地摔在門口牆上。
嚇得裡面的妻子和那個陌生的男人一哆嗦,倆人都怔怔的看着我,似乎被嚇懵了。
我可沒懵,衝上去就揚起手中刀朝那男人頭上狠狠劈了下去。
同時,我嘴裡大罵道:“草泥馬的!我殺了你……”
那男的躲了一下,但還是被我傷到了胳膊,衣服都被劃拉了一塊,鮮血溢了出來。
我現在可沒想什麼後果,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死我也要宰了這個姦夫!
我再次揮動着手中刀,繼續朝他劈了過去,這次被他完全躲開了。
我這一刀砍在了衣櫃上,把衣櫃都砍了一道口,菜刀都卡在裡面了。
我正拔刀的時候,那男的把腿就要跑。
我也不拔刀了,奮力追了上去,朝他身後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他撂倒在地,然後騎在了他身上,雙手死死掐着他的喉嚨。
他不斷掙扎,雙手不斷揮舞,但被怒氣衝昏了頭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時候妻子卻從我背後狠狠拉了我一把,沒被她拉起來,我依舊掐着那男的喉嚨。
妻子頓時朝我大喊道:“陳豐你快住手!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我紅着眼,嗓子裡發出一聲怒喝:“今天我就要弄出人命!你給我滾一邊去,待會兒再來收拾你……”
妻子還在不斷地拉着我,同時大聲吼道:“你別誤會了,陳豐,你快住手啊!他就是個送快遞的……”
媽的,還想騙是我送快遞的,這大半夜的,誰他媽來給你送快遞?
而且送快遞的送到臥室去了嗎?
鬼信呢?
我繼續掐着那男的脖子,很快,他的臉都憋紅了,本來不斷揮舞的雙手也漸漸失去了力度,看樣子就快不行了。
這時,他竟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工作牌,扔在了地上。
我瞟了一眼,上面果然是快遞員工證。
看見這時,我才鬆開了手,但並沒有放開他,依然騎在他的身上。
他得到呼吸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不斷的咳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將地上的工作牌撿了起來,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再與他作對比,還真是他。
但我不相信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怎麼可能還有快遞上門,而且還去了臥室。
這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的!
妻子這時開口說道:“陳豐,你信我,他就是送快遞的。”
我回頭怒氣沖天的瞪了妻子一眼,沉聲道:“送快遞的這麼晚還來送快遞?”
被我壓在身下的快遞小哥,有些痛苦的說道:“哥,我是同城急送,一般情況下我們24小時都在線的,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我公司問。”
我愣了一下,又回頭向妻子質問道:“行,就算他是送快遞的,但去你臥室又是幾個意思?”
妻子急着解釋道:“臥室裡有老鼠,我就讓這位小哥幫我找一下,人家也是處於好心啊!”
我承認我們這家裡確實有老鼠,因爲是比較老的小區了,屬於安置房,而且我們又住6樓,老鼠很容易順着下水管道爬上來。
那快遞小哥也急聲說道:“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就是來幫你老婆抓老鼠的……”
“那老鼠呢?抓到了嗎?”
“抓到了,已經被我扔垃圾桶裡了,我正準備帶樓下扔掉你就回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急忙跑去看臥室的垃圾桶,裡面果然有一隻死老鼠。
難道真是我誤會了?
再一想,剛纔衝進屋時,他們都穿戴整齊,根本沒有亂來。
而且我還記得上次妻子是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去的酒店,可這小哥很瘦,自然不是上次那人。
我長吁了口氣,再次說道:“那你跑什麼跑啊?”
快遞小哥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似乎還沒緩過勁來,大口喘息着說:“你拿着刀進來就砍我,我不跑難道讓你砍啊?”
說得好像也有道理,我這才知道是我誤會了,還把人家好心的快遞小哥給弄傷了。
我趕忙給他賠不是,又急忙去找來家庭急救包,給他傷口消毒處理。
我一個勁地給他賠不是,說道:“真的對不起,我就是太上頭了,對你造成的傷害我願意彌補你,對不起……”
快遞小哥挺好說話的,他嘆口氣說道:“算了沒事,你不也不知道情況麼,不過你真的差點把我給弄死了。”
我很是尷尬地低着頭,說道:“你這傷去醫院看看吧,我給你報銷所有醫藥費。”
他低頭看了一下胳膊的傷,卻搖搖頭說:“算了不用了,本來也沒傷到什麼,就擦破了點皮,你也不容易,我也是過來人,理解。”
過來人?難道他妻子也出軌了?
我當然沒問他這些傷心往事,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支菸說道:“兄弟,真的很抱歉,留個聯繫方式改天我請你喝酒,給你賠不是。”
小哥揮了揮手說道:“喝酒倒是可以,但真不用道歉了,我理解你兄弟,我現在得去送貨了。”
於是他留下了手機號,我存下後送他出了門,心裡真的挺愧疚的。
是我衝動了,可剛纔那情景,我也無法冷靜啊!
不過這時我才發現門口那雙皮鞋還在,並且剛纔那個快遞小哥是穿着鞋套的,很明顯這雙皮鞋不是他的。
那麼會是誰的呢?
難道家裡真的還有別的男人嗎?
此刻就被妻子藏在家裡某個角落?
我不再多猶豫,立馬到處翻找起來。
今天,非要把你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