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涵怔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個吐得昏天暗地的女人,面色陰翳的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了,他狠狠咬着牙,才忍住沒有上前撕了這個女人的衝動。
他怎麼說也是年輕有爲,氣度不凡的男人,她竟然如此嫌棄?
真是該死!
簡優趴在石臺上,面色微微有些蒼白,胃裡平息了一些,她緩緩擦了擦嘴,站起身,冷漠的望着霍祁涵,“霍祁涵,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走的這步棋與多麼險嗎?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將我劫持過來,根本不是你的注意,而是林翰的吧?”
霍祁涵神色微變,單手插在口袋裡,冷哼一聲,“你的腦子轉的倒是挺快的!”
“那你的腦子倒是轉的挺慢的,不對,你有腦子嗎?林翰讓你做你就做,你就真那麼篤信他有能力對抗琛哥?你將我劫持到霍家,首先遭殃的就是你,別說爭奪繼承權了,那些本該屬於你們的最後可能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霍祁涵面色再次冷了一分,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她分析的沒錯,他走的的確是一步險棋,如若不是林翰給他下了保證,他也不會這麼瞭解不清的情況下貿然行動,而且林翰前幾日也告訴過他,他在新西蘭以及馬來西亞的兩個地方的部署被人暗中給轟了,而這十有八九可能與霍祁琛有關,那這樣,他的確是有不小的危險。
想到這裡,霍祁涵緊抿了抿脣,看了看旁邊的傭人,不再多管,大步離去。
他現在必須要和林翰商量一下對策。
……
簡優看着四周廣闊的農場和接連起伏的別墅,心中微微有些混亂,隨後還是被旁邊的傭人請進了房間。
那些傭人不會說英文,她也不懂荷蘭語,不管怎麼說她們也聽不懂,她只能安靜的呆在房裡等待着什麼。
此時遠在莫斯科的霍祁琛一夜未眠,雙目帶着血絲,像是染了血一樣,冷漠的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像是一座凍結的冰雕立在窗口。
忽然,大門被推開,陸雲巖走了進來,面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查到了,如你所料,在荷蘭,是霍祁涵做的,不過我想這個主意應該是林翰出的!”
“查理現在已經在加州了林翰也在那邊,怎麼做?”
男人蒼白乾裂的脣瓣緩緩蠕動了一下,陰冷沉緩的聲音徐徐發出,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透着一絲陰森的戾氣,“將林翰駐紮在亞馬遜的二十個傭兵團分佈點全部炸了!”
全部?
陸雲巖微微瞪大了眸子,隨後,眼裡猛然跳躍起一絲興奮的火苗,“沒問題,靠!老子早就想炸了,他媽的真是太不老實了,以爲自己秘密行動了這麼多年別人發現不了是嗎?”
“還有!”男人脣角忽然彎起一個嗜血的笑容,“將霍祁涵名下所有的公司全部註銷,將他給我丟出伊菲兒!”
“這個好辦,陶斯遠那邊已經動手了,本來是打算再久一點的,誰知那小子真是不自量力!”陸雲巖冷笑一聲。
男人捏了捏袖口,動了動僵住的身子,道:“讓唐瑞暫時從巴黎撤回來,派人侵入拉諾的公司系統,我要讓一夜間全部癱瘓!”
狠戾的聲音夾雜着一絲咬牙切齒,使得整個房間透着無盡的寒意。
……
按照所有吩咐部署下去,遠在巴黎正想着如何對付霍祁琛的林翰,忽然收到一個來電。
“喂!”
“呵呵,林總,還記得我嗎?”電話裡傳來一個慵懶的笑聲。
林翰一怔,“你是……陶斯遠?”
“呦呵,林總好記性哦,竟然還記得我!”笑聲悠揚,但是林翰聽着卻有些心驚膽戰,心裡不由得警惕了幾分,語氣佯裝老友噓寒問暖一般,道:“陶董這個時候不是在國內沉浸溫柔鄉嗎?怎麼會突然給我這個孤家寡人打電話呢?”
“國內?”陶斯遠似乎怔了一下,隨後大笑道:“哈哈,老子早就在巴黎了好嗎?林總的情報員該解僱了!”
“什麼!”林翰面色陡然一變,爲何沒有人告訴他,陶斯遠已經來了巴黎?
緊捏着鋼筆,林翰轉瞬掩住情緒,爽朗大笑,“原來陶董已經來了巴黎,爲什麼不早說呢?我也好爲陶董接風洗塵一下,聽說巴黎的模特那可是很美麗的!”
Wωω•ttk an•CΟ 對於陶斯遠喜歡美人的習性,他了解的還真是透徹。
陶斯遠在那邊忽然冷笑幾聲,“林總,早一天您這樣,我想我們現在都可以愉快的喝一杯了,但是現在,我請您喝的就不是酒了!”
林翰眉頭狠狠一跳,立馬警覺這話中有話,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你什麼意思?”
“哈哈,不用着急,你馬上就知道了!”
林翰面色變了變。
就在此時,陶斯遠的通話還沒切斷,桌上的另一部手機也突然想了起來。
林翰狠狠怔了一下,快速拿起來接通,不知道里面的人說了什麼,偌大的辦公室忽然間沉靜了,他握着手機的目光陡然呆滯,一臉的不可思議。
陶斯遠似乎意料到了什麼,大笑道:“我說林翰,你他媽做什麼不好,非要動她,你知道你這麼多年在能跟霍祁琛對着幹還能活那麼久是爲什麼嗎?”
“因爲……”陶斯遠的聲音陡然一冷,透骨心寒,“因爲你他媽在我們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你卻還以爲自己在巴黎能站穩腳是嗎?自己手心不穩,野心十足,竟然把心思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你覺得老子還能容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