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突然乍醒,猛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那一瞬,眼裡閃過一抹罕見的慌亂,突然用力咳了一聲,掃到寶寶癡癡的目光,右手拍了一下桌子:“看我能當飯吃?!”
寶寶被這驚天一喝嚇醒。也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紅着臉,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不是,那個,其實.”
寶寶的慌亂反而讓凌子墨冷靜下來。
他靜靜的看着寶寶手忙腳亂,慌亂無措,眼裡忽的升起一抹邪氣:“怎麼,被我迷住了?”
寶寶這人天生沒有撒謊的天賦,被他這麼一問,小臉漲的發紫,脖子都憋的粉紅,一雙眼瞪的又圓又大,憋了好久,才擠出一句:“我纔沒有!”
凌子墨靜靜託着腮,看着她不說話。脣角的笑即暖昧又邪氣。
寶寶怕他不信,一連串的喊:“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是沒有!我根本就沒有!”
“惱羞成怒?”
“纔不是!”
“被我說中了?”
“纔沒有!”
“恩,看來是說中了。”凌子墨點點頭,要笑不笑的樣了很是可惡,寶寶氣的想撲上去咬他。
“我說沒有就沒有!請你看清我的嘴型!我—說—沒—有!”
明明就是有,那眼裡的小慌亂藏都藏不住,她是沒看到剛剛自己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枚花癡,還嘴硬?
被他迷住有什麼好反駁的?不爲他着迷才奇怪吧。
偏寶寶激動的不行,非要把這件事說個清楚,好像這個結論是對她多大的污辱一樣。
“我說我沒。。”
凌子墨懶懶的撇過目光。
寶寶話說一半,憋的難受,偏他又不看自己,想了想,跪起來,爬到他的目光範圍內。
她一定要說清楚,這個自戀又臭屁的男人,她怎麼會被他迷住?說不定以後又要被他拿做把柄來取笑她。
“我說我沒有,你聽到沒。。”
凌子墨又轉過眸子。
寶寶卡的難受,手腳並用爬回去,偏要他看到自己。
凌子墨再轉過去,她又爬過去,始終跟隨着凌子墨的目光。
凌子墨覺得好笑,這比用激光筆逗小貓還要有趣。
來來回回幾次,寶寶始終來不及說話,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隨你怎麼想,我纔不管了!”
寶寶本就沒吃晚飯,這一翻運動下來,小肚子咕咕的作響,一屁股坐到牀上,精神也萎靡了下來。
凌子墨還在等待她的狡辯,沒想到寶寶提前投降了,奪着的小腦袋,軟呆呆的重新捧起合同。
早死早解脫,早把這份破合同背下來,她就能早點從凌惡魔的手裡逃脫。
寶寶垂着頭,背誦的聲音降了八度,從前是洪鐘,現在是蚊子。
凌子墨逃脫了她的聲音轟炸,還來不及放鬆,沒想到這蚊子一樣的聲音也讓人難以忍受,簡直想誦經一樣,惹得他頭疼。
終於,擡手敲了敲桌子:“停。”
寶寶依舊在那孜孜不倦孤產蚊子。
凌子墨加重了聲音:“停!”
寶寶這才恍惚的擡起頭。
目光幽幽望着他,活像是被人抽了靈魂的木偶,七魂少了三魄,慢半拍的眨眨眼:“啊?”
凌子墨掃過她失去光彩的眸子,和一臉睏倦的小臉,餘光掃過手邊的鬧鐘。
十二點半。
寶寶還在那飄魂呢:“有事嗎?”
說完,肚子突然叫起來。
寶寶愣了愣,用手揉揉發疼的胃,認命的把頭又埋到合同裡。
凌子墨突然將裝點心的盤子往前一推。